第21章 费米狄拉克的会面

“至少，我不用天天担心从顺着古灵族卡斯特塔枢纽向网道裂口中涌来的恶魔。”他说，被簇拥着向上巢方向走去。

“呵……在顶巢我能嗅到饥渴王子的气息。如在今日清理，似乎也是不错的时宜。”恶魔思索着说道。“底巢的基因窃取者依旧在暗潮中涌动，他们再度归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需要赫利奥萨，她比我更擅长一些。”在少年的话语中，上巢人民欢喜地迎来他的到访。“虫巢舰队还在路上吗？”

“它改变方向，早已偏航——某一种超越我的存在逃出祂的监牢，迫使触须舰队避开而行。无论基因窃取者的灵能光芒多么闪耀，它们都不会仅为一颗星球而浪费无数宝贵的生物质。”

“啊？你说什么？！”少年猛然一愣，半途突然停下让后面臃肿的贵族官员猝不及防撞上，甚至连同后面的教徒们高举的火炬一齐倒下。

“一个，我无法战胜的存在。”恶魔说。“因为祂，泰伦虫族的触须远离此处。”

“你现在才和我说？”

恶魔先是轻笑，而后不语，再然后，则消失在欢庆人群的声音之中。

“圣人？”

“请帮我联系总督赫利奥萨……”他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过来。”

“圣人，我想无需担心。在这光荣的日子里，人类至高无上的神皇会保佑我们的安危。”一旁的国教牧师自豪地说道。

“不，牧师！是他告诉我的，他给予我启示，我看见了神皇的光芒，他在警告我们！啊！伟大的帝皇，告诉我们，我们必须齐心协力面对那憎恶的存在！”眼见不起效果，少年突然一转语调，模仿那些狂信徒的言语方式神神叨叨地绕着他们说道，并释放他的灵能力量，带来一种与帝皇相似的光芒。“在他飞升的神圣日子里，他知晓毁灭的到来！”

不出所料。他话落不久，而效果显著，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彷徨恐慌。

“我，我们该怎么办？圣人？”

“去联系总督，照神皇的说的旨意去做！”

少年严肃地瞪着他喊道。

而在远方，在那农业世界星港上的一所会议室内，赫利奥萨与费米狄拉克正为此而会面。。

“月神教赫利奥萨，评级晋升/维持/叛国。”机械贤者环绕着她打量着说道，而他的身影远比之前所见更加庞大——此刻在赫利奥萨面前的机械贤者费米狄拉克红袍之下大量机械化植入并替换原始器官使得他不再具有人形。

甚至为了能让他进入这会议室，手下的护教军还专门用等离子切割器切开会议室入口的大门。

“你看起来真像一个冰冷的机器，早在旧夜时代之前的那些机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感谢您的赞美，但我机械化程度仍未达预计值。”费米狄拉克说，他早已不具有人类发声器官，一切言语皆通过身上的扬声器设备放出。“卡莫斯星，分身载体损坏，数据已回馈。”

“啊，一具傀儡？大差不差，我还以为是某种人工智能。”

“禁止，深红协议禁止！欧姆弥赛亚见证在上！我从未进行憎恶智能研究，分身使用安全意识远程控制。”费米狄拉克语速突然加快说道。“情感波动，非预计，脑处理单元，镇静中。”

“哦？看来我是……发现了什么吗？”赫利奥萨四顾周围，确保没有第三方在场后突然轻蔑一笑说道。

“否认，停止你恶意揣测。卡莫斯星-行星总督-赫利奥萨。我给予你必要帮助，用以换取必需技术协助。”他说。“欧姆弥赛亚赐予我神启，我将成为祂的神使。”

“这么说，你把我从休眠舱中唤醒是为了得到我的知识？”赫利奥萨用修长的指甲指着自己太阳穴的同时，也在观察费米狄拉克身体。“严重放射线泄露，血肉机械接口排异增生，这就是你们追求的东西吗？你说的欧姆弥赛亚不就是那个不死的灵能暴…灵能永生者，人类至高无上的帝皇——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人类之主欧姆弥赛亚三位一体的说法？”

“我坚信人类帝皇便是欧姆弥赛亚的神使，是祂的先锋，正如神圣的奥林匹斯山降临所述那样。而现在，欧姆弥赛亚正在到来，祂无数次赠予我宝贵的知识。”

“哦……当初火星可真是得到了太多优惠与权力，我明白了，你们中有人信仰帝皇就是欧姆弥赛亚，也有人信仰帝皇是欧姆弥赛亚的神使但不是祂本身，对吗？”

“针对回答：赞同。”

“帝皇就是欧姆弥赛亚，你遇到的恐怕是敌人的阴谋。”

理性让赫利奥萨硬生生将到嘴边那句“欧姆弥赛亚并不存在”给咽下并改口说道。

“我尊重三位一体观点，正如在修会间如此。”费米狄拉克缓缓转动他庞大的身躯，望向强化镜窗外的农业世界说道。“而我也坚信祂的到来，在这日子之中。”

“祂会到那里？”

“就在你面前的那个世界上，月神教女祭司。我已向你交付必要的知识，现在我需要索求我要的协助。”费米狄拉克伸出他身上全部的机械臂共同指窗外说道。

“那你最好让我去联系那个家伙，那个不死者。”赫利奥萨说。“我需要他，不然免谈。”

“在这神圣日子，祂将归来。赞同，执行。能见证祂的到来是你的荣幸，祂传谕我将你带去。”说完费米狄拉克从红袍下伸出热能激光精准无误划切开刚被焊好的大门墙体离开。

“最好是这样。”赫利奥萨望着远去的背影，双手交叉抱胸说道。“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