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偶遇村中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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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时后，卡西米尔-IX号

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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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莫斯，这里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污染吗？”

夜晚，他挥舞着砍刀穿过迷雾笼罩的森林，越过布满尖刺的荆棘后出现在火光冲天的小镇外围。

“当然有，那就是你。”

“你还真是能给我带来点独特的幽默呢，卡莫斯。”

远眺而去，他注意到镇子中的镇民似乎正在集结。围绕着升起的篝火，那些手握铁器与火绳枪的人群高呼着某种口号。

“我感觉这里似乎会爆发战斗，赫利奥萨他们需要一个稳定安全坐标……”少年在通讯频道中抱怨道，目光继续向前投去。“为什么感觉我好像一直在打仗……”

在镇子的边境，当他进一步靠近那些由石头、茅草所搭建的长屋之后。他发现一位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老妇人正在清洗着衣物，而很快那老妇人也似乎也很快注意到这位奇怪的少年——随后一种惊讶浮现在那老妇人的面庞，仿佛是一种熟悉。

“你迷路了吗孩子？还是受伤了？”那老妇人起身好心地向他招呼道。突如其来的热情使得少年不知所措，只得悄然收好砍刀向她走去。

“我……”

“外面不安全，快进来吧。”那老妇人说道——昏暗的烛光在闪烁着照耀泥、草与石垒起的墙面。光线投影出手工制作的实木桌以及陶瓷餐具的虚影。在这简陋的屋中，恐怕并没有任何足以称上科技的存在。

“很抱歉我给不出太多食物了，村子里的反抗军征集了太多的物资。”老妇人苦笑着半块干硬的黑面包塞到他的手中，“饿了吧？最近战乱，我确实很长时间没能前往你们部落……我爱人还在世时候你们部落总会时不时过来用一些特色来换取一些生活物资……可惜自从他走了后，我就很长时间没再见过了。”

“那个我……”少年努力去分辨着老妇人奇怪的语法，要知道在过于辽阔的帝国之中，低哥特语可存在大量变种。“我……反抗军？”

“王国的税务在战争中变得繁重……支付不起农产品的家庭将要上交人口，亦或是被发配过去危险的矿坑采矿……他们说王国要将这些东西献给天上来的红袍使者来换取更多骑士，这片土地上骑士越多，话语权将越大。它们是天神的使者……它们高大无比，抬手间能让弱小的王国灰飞烟灭。是那些说着怪异的话语，信仰着某种无法不理解的东西的红袍天人带来的。”

少年刚一提问，那老夫人就好像突然打开话匣子般向他源源不断倾吐苦水，完全没把他当做一位外人。或许，她真将他误以为是来自那熟悉部落的熟人——如此自来熟的热情，让少年深感有些难以启齿尴尬。

“外面，是那些人吗？”

“是他们，”老妇人点头说道。“王国已经经历多年战乱……”

她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仿佛为了某种目的想要将一切发生的事情一次性告诉少年。

一切的一切。

“为什么？”少年打断了她的话语问道，令老妇人陷入一阵沉默。

他看出老妇人似乎存在一种单纯的心机，不夹带其他任何情感。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个外来者。”老妇人在又一次迟疑后缓缓吐出道，而后，忽然，少年被老妇人拉住手臂。

“求你，外来者……带回我的儿子好吗？他和你一样，外来者，求你带回他……”她说，让少年感到一丝不知所措。

但很快，少年的目光无意间集中到她脖子上的挂坠——一个标准的，金色帝国天鹰。

“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帮助你，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你是那些天上来的人，外来者。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他也是这样……”

“好吧，我会留意的，长得像你的孩子？青年？”

“他，长得像你，外来者。你一定能认出他，我相信你。”

“像我？”少年流露出疑惑，但他没继续下问下去。“我会留意的。”

“谢谢，外来者……”

在依旧茫然的心态中，少年无奈告别老妇人向外走去，踏入被火光照亮的夜色——更多的起义军在集结，如此明目张胆地大规模动员。

他，感受灵能者的聚集——不止一位灵能者在队伍之中。此外，那些人的武器，虽然是铁质，但无论是造型还是锻造工艺都不像一个封建世界应该拥有的——或许只是科技遗失？

这倒是能合理解释，毕竟帝国中大量存在这种发展不平衡。就好像在卡利班上那些古老的、真正骑马的骑士在过着类似中世纪生活的同时，也拥有着诸如等离子武器等先进技术。

“是那个老寡妇的孩子！”随着少年身后一陌生男子的喊声，十几个人二话不说便将他围困。“她果然把养子藏起来了！”

“等等！”少年高举双手喊道。“我是来加入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