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士帕特里克·博斯

在我那个年代，我见过一些相当差劲的队伍，不过这支队伍真是差劲至极。以前，大伙都知道怎么当兵，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他们都是些大老粗，但是懂得遵守军纪，他们尊重长官超过了尊重自己，因为长官们也尊重他们。那个时候，要想进部队，你首先得是一个出类拔萃之辈：当年，部队可不会要这些东西——现在，部队降低了门槛。好！看看我们招进来的这些废物。——如今，部队里有一些人居然分不清“向右转”和“向右看齐”。连队里的部分人已经开始按指令行事，另一部分则原地立正，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我曾努力将这些指令塞进他们的木头脑袋里。我不停地努力着。——我跟你说，我的天啊，这足以让一个人发疯抓狂！……

以前，他们总说，一个拥有优秀的军士长的连队不需要上尉。我觉得这句话很对。我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但如果这话错了，我就不知它从哪儿冒出来的了。“傻子”特里——那个专门兜售绶带的奇葩！——不管怎样，他这种人是怎么获得重用的？真让我想不通。好吧，不管怎样，等这茬子事了却了，我就要离开部队了。今非昔比啊，那时的人好歹能给自己留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