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街头
纽约市斯塔克个人实验室
“恭喜你，斯塔克先生。恭喜您开幕仪式大获成功，参议院听证会也是。”
“哦，那没什么。”斯塔克将西装外套脱下“那群满肚肥肠的家伙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钢铁战衣，他们就算得到了它也只会用作制造更多的恐怖袭击。”
“你说的对，先生。”贾维斯说道，一旁的机械臂递来一杯绿色的混合物“该摄取叶绿素了，先生。”
斯塔克将叶绿素一饮而尽，怪异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皱“这东西的量是不是比昨天更多了？”
“为抑制您身体的症状，叶绿素的每日摄入量已经达到了130盎司，您持续使用钢铁战衣的行为加重了您的病情。”
“维持您生命的装置也在逐渐的杀死您，我已经对已知元素进行了模拟计算，但并未发现可以替代钯核的替代品。”
“您应该减少使用战衣的次数了……”
“别啰嗦了。”斯塔克打断了贾维斯“我绝不会放弃钢铁侠的身份，也不会放弃我的钢铁战衣。”
“您也可以向西蒙斯求助，我到现在也无法解析他所使用法术的原理，或许他有其他办法抑制您体内的毒素。”
“不行，说不定他会把这件事透露给波兹，而且我也不认为他能彻底清除体内的钯毒素……”
高跟鞋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贾维斯提醒道：“波兹小姐接近了，我建议你告诉他真实的……”
“静音。”
斯塔克一脸笑意的看向波兹“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啊？你昨天接任执行总裁到时候不是很高兴吗？”
“托尼，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波兹的眉头蹙起“你最近的行为太过反常了，突然将捐款的数额增多了几倍，完全脱离公司的管理层，举办那不知所谓的博览会…”
“你想的太多了，波兹。”斯塔克挑了挑眉“我只是不想再管那些人的小算盘了，应付他们的纠缠和无理取闹令我感到厌烦。”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波兹上前扒开斯塔克上衣，因钯中毒而突出的黑色血管在胸口处清晰可见。
斯塔克被波兹突然的袭击表现的措手不及，他退后几步将衣服拉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嗯…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告诉他的。”伊森走入实验室，眼镜不科学的闪过一道白光“如果我没和你一起在山洞里制造那个小玩意，可能我也要被你瞒过去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向我们隐瞒你钯中毒这件事？”波兹的眼角泛起泪光“钯毒素一点点的侵蚀着你的身体，而我之前对此却一无所知……”
“事实上没那么严重。”斯塔克拿起手旁的杯子“足量的叶绿素就足够抑制毒素的蔓延了，钢铁侠可没那么容易死去。”
“不要说谎了，托尼。”伊森摇了摇头“钢铁战衣的运作全靠你胸口的方舟反应堆供能，你每次使用钢铁战衣都必定会使你血液中钯的含量增多。”
“长老会医院的领导应该不怎么喜欢你。”斯塔克说道。
“托尼，你应该停用那套战衣了，钯中毒远比你想象的…”
“我做不到。”斯塔克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不可能抛弃我的钢铁战衣，变回以前的那个花花公子，波兹，我无法再忍受那种毫无意义的生活了。”
他捂住胸口的反应堆“我不能失去它，就如同我不能失去钢铁侠的身份一样。”
“如果你执意这样自我毁灭，那我就辞去执行总裁的工作！”
“事实上你的任期没满，没办法辞职。”
“托尼！”波兹愤怒的喊道。
“就这样吧，波兹。”机械臂帮助斯塔克组装上了钢铁战衣，脉冲反推让他一飞冲天，消失在了实验室中。
波兹和伊森望着空荡的实验室默默无言，波兹的眼眶微红，看起来有些无助。
斯塔克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之上，他俯视着纽约，呼啸的狂风让他的心情莫名烦躁。
“先生，探测仪似乎检测到了一个奇怪的生命体……”
……
纽约的一处街头，人们在四散奔逃着，尖叫声和哭闹声不绝于耳，无数车辆乱作一团首尾相撞，烈火冲天而起，整个街头如同一幅天灾到来的景象。
而此时所发生的事情比起天灾也好不到哪去，一个黄绿色的大块头此时正摧毁着它所见到的一切，体型堪比巨型象的他将一辆无人轿车轻松举起，猛地投向一旁向他扫射的士兵。
轿车在猛烈的撞击下轰然爆炸，围攻憎恶的士兵们大量伤亡，残暴的憎恶对自己的战果十分满意，他狞笑着抓起一旁幸存的士兵，双手用力合在一起，那可怜士兵的血液与内脏如泡芙中的奶油般爆出，变成了一个糜烂的肉团。
不远处，一名士兵举起反T火箭筒瞄准了憎恶后扣动了扳机，火光一闪而过，一枚破甲弹飞速射向正在残杀士兵们的憎恶。
可这承载着士兵们希望的破甲弹却被憎恶一抬手抓在手中，五指用力，破甲弹竟硬生生被憎恶捏爆，浓烈的火光同样一闪而逝，但憎恶看起来却毫发无伤。
“呵呵呵呵…”
憎恶对着举着反T火箭筒的士兵露出了一个狞笑，他再次举起一个轿车，如投铅球般向那呆若木鸡的士兵投去。
“看起来你们需要超级英雄的帮助？”
憎恶抛出的轿车将在半途被人拦下，穿着钢铁战衣的斯塔克在脉冲反推的作用力下竟拦住了憎恶全力抛来的汽车，他轻轻的将车放在地面上，随后飞上半空与那巨大的憎恶对视。
“钢铁侠也来了吗？！”
高空中的直升飞机之上，观察到了地面发生的一切的罗斯此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此刻的他比任何一刻都期盼着钢铁侠具备着远超军方的力量。
“我认识你，托尼•斯塔克，一只躲在金属罐头里面的小虫子……”
憎恶双腿猛地在地面上一蹬，快速地冲向飞向半空中的钢铁侠，却被对方灵活的躲过。
“创造你的家伙一定没少看丧尸片，你看起来就像是被全身烧伤的巨人症患者。”
钢铁侠轻松的应对着没有飞行能力的憎恶，战甲瞄准系统迅速锁定了憎恶，数枚微型导弹从肩部反射而出，向着憎恶的薄弱点攻击而去。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炮弹成功的令憎恶破了防，疼痛感让憎恶下意识的摸向眼部，发现自己竟然被轰出了一道伤口。
“该死的虫子！”
憎恶举起更多的轿车向天上抛去，随后小腿用力在地面上一蹬，再次如同巨型炮弹一般冲向天空之上的钢铁侠。
脚步的脉冲反推使钢铁侠飞的更高了，他举起双手，借助瞄准系统锁定下方的憎恶。
短暂的蓄力过后，强烈的电弧脉冲从掌心炮迸发而出，将凭靠蛮力一飞冲天的憎恶又轰到了地面之上，烟尘冲天而起，遮蔽了钢铁侠的视野。
“先生，目标仍具有行动力，您的攻击并未对他造成有效伤害。”贾维斯的声音在战甲内响起，并贴心的启用热成像能力帮助托尼锁定了憎恶此时的位置。
“这家伙未免也太皮糙肉厚了吧。”托尼吐槽道，手中的掌心炮再次蓄力瞄准烟雾之中的憎恶。
……
“够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想为军方工作。”
西蒙斯拿着锅铲一脸不耐的说道，原本他是因为卡玛泰姬的饭菜太难吃才回到这里的，结果还未来得及做饭就遇见了上门的军方人员。
“西蒙斯先生，你不能如此轻率的拒绝军方的邀请。”来自军方的瑞贝利皱起眉头“你拥有着匹敌小型甚至大型军队力量，却不愿意为军方效劳，这就代表着你对这个国家存在着潜在威胁。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有必要对你进行监视和管控了。”
“你威胁我？”西蒙斯挑了挑眉“还真是标准的美国官僚做派，不过这套无聊的流程对神盾局的人可起不到什么作用。”
“神盾局的人？”瑞贝利发出一声嗤笑“你真以为我们会相信那些用来搪塞记者们的新闻？我敢保证你连神盾局的特工证都没有。”
“他确实没有。”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独眼黑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间之中，身穿黑色风衣的他有着一颗光滑的头颅，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上紧绷着，整个人给人一种冷峻严肃的初印象。
他从胸口处拿出证件，其上的第一页正是西蒙斯的照片“因为他的证件落在了我这里。”
“尼克•弗瑞？”瑞贝利愕然间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一旁的西蒙斯此刻也有些疑惑，算算时间神盾局也应该察觉托尼钯中毒的事情了，这家伙不去找托尼谈心反而来自己这里是要干什么？总不会是因为那首歌记恨上他了吧？
“这位美丽的女士，现在是神盾局特工的交流时间，还请闲人回避一下。”
在尼克的友好劝说之后瑞贝利识趣的离开了，不过她似乎并不死心心，离开前在房子里留下了不少监听器。
拿着锅铲到西蒙斯回到了厨房，瑞贝利留下到监听器在力场魔法的作用下全部粉碎，尼克自来熟的跟着西蒙斯进了厨房，饶有兴致的看着西蒙斯行云流水般的厨艺。
西蒙斯将炒饭倒入盘中，随后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分，希望你能在十分钟内说明你的来意，否则无论你要说些什么我都会把你赶出我的家然后独自享受我的晚饭。”
“正合我意，我就喜欢和言简意赅的人聊天。”尼克和西蒙斯一起走到了客厅，西蒙斯将炒饭放在桌子上，开始倾听尼克的来意。
十分钟后。
西蒙斯将炒饭送入口中，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听起来真有意思，超级英雄联盟计划特别适合登上美国达人秀的现场。”
“我说的是认真的。”尼克摊了摊手“听着，这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笑，地球随时都有可能受到超能力者或者外星人的威胁，地球需要各个领域的奇人异士们联合起来共同抵御那些外敌的威胁。”
“被你说的我都要心动了。”西蒙斯点了点头“但我能从这个计划得到什么呢？你最好别拿当超级英雄的满足感之类的回答来搪塞我，我指的是那种实质上的、真真正正的好处。”
“你想要什么？”尼克问道。
“很简单，我需要能插入现有指挥链的权力，亦或者是游离于这条指挥链以外的完全自由。如果你能确保这些的话，我就考虑加入你这个所谓的复仇者计划。”
“你是认真的？”尼克观察着西蒙斯的神情，发现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皱起了眉头“说实话，这不太可能，神盾局也不是我说一不二的地方，除非你能表现出远超神盾局任何一个特工的价值……”
话还未说完，尼克便被自己手机响起的铃声给打断了，他接通电话放在了耳边：“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好的，我知道了，先暂时远离那里，等待我的后续命令。”
挂断电话，尼克对着西蒙斯说道：“我们的这次聊天就要这样结束了，我遇上了些麻烦的事情……”
“钢铁侠和军方的怪物在街头的大战？”西蒙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尼克，强大体质让他的听力也远超常人，尼克和他之间的距离根本无法阻碍他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你听到了？”尼克的眉头皱的更深。
西蒙斯没有回答尼克的话，他将最后一勺炒饭送入口中，而后擦了擦嘴“看来我展示自身价值的机会到了？”
尼克沉默片刻，脸看起来更加黑了。
“妈的法克！”
无法攻击到钢铁侠的憎恶干脆放弃了钢铁侠，转而硬顶着后者的骚扰不断的破坏着他所见到的一切，无论是轿车还是活人都被他抛飞而起，摔成一个个铁饼和肉饼。
随后的憎恶更是如装甲重卡般肆无忌惮的在街道冲锋着，所有阻挡他前进的汽车和杂物都如同垃圾般被他碾过踩碎，钢铁侠凭靠着脉冲反推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使用掌心炮和导弹来阻碍横冲直撞的憎恶。
“该死，这次回去我一定要给战甲上装点威力大点的玩意。”原本斯塔克想要用胸口的激光炮击杀憎恶，可对方却有着与庞大身躯不匹配的灵活与机敏，光靠手操的胸口激光根本无法扫中对方，在马路之间流窜的士兵和平民更是让他感到束手束脚。
憎恶那丑陋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狞笑，他颇为享受着杀戮的快感，更享受着体内力量的充盈。
就在他喜悦之时，一个绿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身上，变身成功的浩克骑在了憎恶的身上，随后开始对其面部狂乱王八拳。
飞在半空中的钢铁侠目瞪口呆的看着两只怪物互殴，片刻过后喃喃自语道：
“这家伙又是从哪里来的……我这是误入了什么怪物搏击大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