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史:自传三部曲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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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继续着,新的发现一个接着一个。例如,神秘而等级分明的级长制,几乎就是殖民当局的翻版。教师会可能统管我们的学习,但校长却是通过级长们掌控整所学校。毕业班的同学,去年离校生的后继者们,就像无法企及的天堂上飘浮的大片智慧之云。他们不论走路还是交谈,都仿佛随身携带着厚重且地道的学问。

那些毕业离校的同学留下了他们的怪行、业绩和成就,甚至还有他们的大名,统统成为校园传奇。我们之前的毕业生中有个叫亨利·库拉的,他曾用斯瓦希里语创作和导演了一出戏《我爱你,但是……》。这出戏全部由学生完成,首演就在“联盟中学”,后来走出学校到了居民区。库拉还创办并组织了本大区小学校的基安布音乐节,而且是在非常时期完成的这一切。

这听起来就像讲故事,不过音乐节在他之后却一直办了下来。而且1955年,音乐节就在山谷那边的火炬教堂[18]举行。路程不远,于是我走路去看。参加那场歌唱盛会的学生来自不同小学,他们校服颜色各异,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传奇的音乐节创始者本人作为贵宾出席,可惜坐在我前面很远,看不清楚。但是没关系,真的是他本人。

1955年的音乐会是由库拉的接班人基玛尼·恩尤科组织的,现在读“联盟中学”四年级。基玛尼还追随库拉的文学足迹,创作和排演了一出戏《何为生活》,四月份首演博得满堂彩。基玛尼的辩才早有名气,现在又在自己的戏中出演主角。既当作家、演说家,又当演员,三大天分集于一身。

我以前对舞台表演的了解只是在芒戈小学时观看即兴喜剧小品,《何为生活》是我看的头一部完整长度的戏,规模和水准远远超过了我以前看过的任何东西。给库拉的传奇添彩的还有一笔,那就是他的戏使我从此对学生表演的努力充满敬意,也使我对戏剧终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