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新媒体技术对博物馆传统定位的突破和挑战

如前所述，本书研究的新媒体技术包括但不限于大数据、云计算、交互式技术和移动互联网，它们的出现与发展推动着博物馆的传统定位，从“静态”的信息储存、教育和研究向“动态”和“即时”的沟通和学习转变。同时，也由博物馆“单方”向公众传播变为博物馆与公众之间“双方”按照供需的要求进行交流。这就对博物馆的角色和自我认知提出了极大的挑战，需要博物馆及时清醒地认识。

一 大数据和云计算对馆藏资源的大规模数字化

从1999年起，我国博物馆数字信息化已经走过了20多年的历程，从基础的馆藏资源数据信息化到升级的馆藏资源数据数字化的动态管理，从展厅多媒体辅助展示到新媒体技术的多维度应用，博物馆信息化建设经历了由简到繁、由静态到动态、由内到外、由管理到展示的诸多演变。[28]在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媒体技术的推动下，信息化技术应如何更好地为博物馆建设服务，使博物馆成为公众生活不可缺少的文化需要，实现“教育互动，知识共享”的博物馆使命，成为各个新博物馆数字信息化的重要问题。

（一）博物馆已经具备了大数据的基础条件

博物馆馆藏资源的大规模数字化只是虚实结合的开始，而大数据和云计算技术则是博物馆未来智能化发展的基础。目前，博物馆馆藏资源的数字化已经初步完善，互联网的发展尤其是社交网络的兴起更是丰富了博物馆馆藏资源的数字化信息。

第一，馆藏资源信息化已经初步完善。我国博物馆进行的数字化实践从最初的藏品资料信息化到后来的图片、音频数据收集，再到后来的视频资料储存，而现在藏品的3D图形、全景影像、5R数据等也被视为博物馆数字化的重要数据，这些资料构成了博物馆信息化的数据库，成为博物馆实现数字化发展的重要支撑。同时，已有不少博物馆认识到建立数字博物馆的重要性，故宫博物院甚至在其微信公众号中建立了移动端的数字博物馆。据本书统计，在130家国家一级博物馆中有超过100家建立了数字博物馆（包括官网上的数字博物馆建设、现实中的数字博物馆建设等）。

第二，来源于观众行为的大量数据可以被采集。初步的博物馆馆藏资源信息化已经基本完成，在观众本位的趋势下，观众行为形成的数据开始发挥重要作用。在博物馆数字化建设工程的实施过程中，社交平台和新媒体带来了传播方式革新，博物馆纷纷建立自己的社交平台账号，参与到新媒体传播当中。通过这些方式，博物馆进行互动式宣传与文化传播，因而大大增进了博物馆与观众之间的互动与交流。在这个互动过程中，借助大数据工具对数量庞大且能有效反映观众行为的非结构化数据进行整合，而未来智能化博物馆建设的重要参照指标就是前述这类非结构化数据，即计算、统筹和模拟观众的行为，包括观众在博物馆参与的活动、观众的活动习惯、观众的参与兴趣点等，以便在智能化博物馆中为公众提供更为人性化和个性化的服务。

第三，社交网络为博物馆带来新的数据。自中国博物馆界“微博元年”（2010年）以来，已经有101家国家一级博物馆开通了新浪微博，125家国家一级博物馆建立了微信公众号。[29]博物馆在借助微博这一平台进行博物馆文化宣传、线上主题文化策划的同时，也会通过微博的评论系统与用户进行信息互动，因此博物馆可以收获大量非结构化数据。虽然这些基数庞大的数据价值密度较低，但有赖于云计算、大数据等先进科技的快速发展，经过处理的数据价值远高于传统的抽样调查等方式所收集的数据。[30]

虽然现代博物馆已经通过这三个方向积累了大量的数据资料，但是，这些数据并没有完成整合，信息孤岛仍然存在，数据应用仍然处于空白阶段，海量的数据需要经过整合才能形成大数据。目前这一任务没有完成，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馆内数据没有完成整合。国内大部分的博物馆并没有建设数据中心专门处理这三类数据。可以说，虽然博物馆已经储存或者收集了大量的数据，但是这些数据并没有完成筛选，也并没有将数据处理，形成数据的反馈。二是馆际之间也未出现进行数据交流的平台。这是由于馆内都未建设数据平台，更遑论馆际之间的交流。因此，当务之急是首先建立博物馆馆内数据平台，再通过对各个平台的整合形成“馆际联盟”才是整合的发展方向，也是实现博物馆大数据的方法。

（二）大数据对博物馆馆藏资源的整合

大数据技术为博物馆将浩如烟海的文物资料整合为数字资源提供了可能，也是博物馆后续知识共享与联盟建设的数据基础。大数据的来源多种多样，包括参观博物馆的观众、博物馆中的藏品、环境和设施等。海量的网络信息也是其中之一，如微博、博客、短视频等。大数据的类型可分为结构化数据和半结构化数据，以及非结构化数据。除此之外，大数据还可以帮助智能博物馆快速分析观众行为、偏好，同时还可处理经年累月的数据从而挖掘出其中有价值的信息。

例如，上海博物馆建设的可视化数字中心以多模态感知“数据”替代数字博物馆的集中式静态采集“数字”，并以此为基础，建立更加全面、深入和广泛的互联互通，消除信息孤岛，使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之间形成系统化的协同工作方式，从而形成更为深入的智能化博物馆运行体系。[31]另外，广东省博物馆则采取建立观众管理系统的方式进行大数据升级，基于对博物馆的数据采集积累，了解到对票务管理、个性化服务、展览预约等实际需求，借助新兴科技的力量，构建观众数字化管理中心，实现博物馆服务的线上与线下的深度融合，建立观众服务评价体系。[32]

（三）云计算带动博物馆知识共享发展

云计算是实现博物馆知识共享向物联网形态发展的技术基础，无论是数字和现实的整合还是数据的共享、交流，都需要云计算作为支撑。目前，我国博物馆的数字化已经进入末期，但是信息割裂的现状仍然没有消除，云计算可以为博物馆馆藏资源实现共享打破信息渠道上的壁垒。博物馆之间可以共同构筑信息共享空间，参加合作的博物馆可以分享连接在一起的基础设施，不必更新相关的硬件，在降低博物馆运行成本的同时，服务效率也有所提高。[33]合作的博物馆之间通过云计算实现信息资源的传递，降低了文献信息传递的延迟，使各博物馆的需求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34]

2015年底，苏州博物馆正式建成云计算数据中心，随着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的不断提升，博物馆工作也逐渐进入了大数据时代。云计算数据中心项目在网络规划、操作系统以及业务系统等各个层次上做了防攻击、防病毒等一系列安全措施，有效地为苏州博物馆提供了安全保障；利用云计算数据中心技术，组建了高效、自动、精简的云计算网络，为苏州博物馆数字化、信息化注入了新的活力。

二 交互式体验下3D和VR场景模拟的嵌入

根据李世国、顾振宇在2012年出版的《交互设计》一书中提出的概念，交互设计是两个以上个体之间进行互动从而使其能够互相交流配合共同行动以完成某一特定目的。交互设计贯彻以人为本的理念、注重人与产品之间的互动、提升人的服务满意度。[35]所以，交互式体验简单来说就是从用户需求出发，为需求产品设计出恰当的交互行为，达到人与产品之间的信息交互目的。

在这样的概念维度下，传统意义上的数字展览和3D技术并不是交互式体验要求下的新技术。交互式体验重在“交互”这一过程，实现这一过程的用户体验重点就是实现信息的交流互动。博物馆今后的发展方向是智能化博物馆，但就目前而言，目标是交互功能下的智能化初级体验，3D技术和VR技术的嵌入让博物馆能够摆脱传统展示的弊端，开始实现交互式的体验模式，而这源于3D技术和VR技术的兴起。

（一）国内博物馆对3D和VR等新技术的应用

我国数字博物馆的发展呈现出高起点、发展迅速的特点，在中国数字博物馆的元年1999年，中科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就依托中科院数据库信息资源建立了我国第一个虚拟博物馆群——中国科普博览。在之后的几年，中国科普博览发展迅猛，虚拟博物馆的数量从最初的4个增长到了70余个，形成了基于网络的虚拟博物馆群。同一时期，故宫博物院、敦煌研究院也开启了基于3D技术的数字化之路。2008年我国数字博物馆进入全新的发展阶段，三维技术、高清摄像、图文音三位一体等技术已经无法满足数字博物馆的发展需求，[36]适逢VR、AR、MR、ER、VRG等新技术兴起，博物馆的数字化发展也转向对这些新技术的应用。发展到现在，敦煌研究院耗时多年建设的“数字敦煌”让业内外瞩目，成为最受关注的数字博物馆，而故宫博物院则经过近20年的经营，建立了全国范围内规模最大的数字博物馆，其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都十分丰富。具体言之，可以分为三个方面：

第一，在提升游客参观体验方面，国内应用交互式3D和VR技术的博物馆越来越多。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有北京故宫博物院的3D视觉游客导览系统、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文物3D展示、内蒙古博物馆的“3D自动成像系统”、南京博物院的“虚拟私塾”、中国园林博物馆的“看见‘圆明园’”，等等。2011年，台北故宫博物院在官方网站上推出3D全景藏品展示，游览者不仅可以全角度欣赏数字虚拟化的文物，甚至可以通过鼠标调整观赏角度，查看虚拟文物的各种细节。同年，“3D自动成像系统”又让内蒙古博物馆成为博物馆爱好者关注的焦点，该系统可以通过扫描过的文物获得3D展示动画，相比于台湾故宫博物院的数字技术又更进一步。2012年，南京博物院筹建了一个“虚拟私塾”，通过3D投影技术将《三字经》《千字文》等经典国学故事生动地展示出来，并配合专业的讲解，使游览者获得良好的体验。曾经被称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被付之一炬，令人扼腕，文物界对重建圆明园的呼声仍未绝于耳。2016年“数字圆明园”项目被正式推出，该项目集合了5R技术[37]的成果，让游览者可以穿梭于“圆明园”之中，通过视觉、听觉、触觉感受“万园之园”的魅力，还可以成为古代角色中的一个，实现交互式体验。

第二，在拓展研究、保护馆藏资源方面，新技术带来的变革十分深刻。2012年底，河南洛阳博物馆的文博专家通过三维扫描等数字技术，建立了文物的数字化档案，并在动态摄像、混合现实、动态三维、虚拟现实等技术的支撑下建立起一批数字博物馆项目，包括数字展陈、考古遗址虚拟漫游、文物虚拟修复、文物高精度复制等。2016年，耗时多年的“数字敦煌”终于问世，敦煌研究院的“数字敦煌”最初是利用信息技术获取敦煌洞窟的高清图片，随着全景摄像、虚拟现实等技术的发展，“数字敦煌”已经建立起一批洞窟全景漫游、虚拟化数字洞窟项目，让游览者可以身临其境地观赏敦煌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

第三，高新技术企业也参与到了数字博物馆的建设当中，并且在技术革新与应用中发挥着关键作用。2008年，北京故宫博物院联合美国IBM公司开发了一套3D视觉游客导览系统，游览者可以通过计算机设备使用该系统进行虚拟参观，不仅可以身临其境般地游览故宫博物院，还能够通过该系统选择成为古代大臣、妃子的角色和其他游览者一起进行虚拟游览。2012年，百度公司推出“百科博物馆计划”，利用3D全景、虚拟现实等新兴科技将博物馆展览向虚拟端移植。截至2019年4月，“百科博物馆计划”已经上线252家虚拟博物馆，浏览人次超过1亿。2014年，专注于VR技术应用于三维互动技术开发的北京指触传媒集团与国内多家博物馆联合推出独具特色的馆藏文物VR卡片，实现了虚拟的“活态”观赏。

虽然我国目前已经有一些博物馆开始尝试引入交互式3D技术和VR虚拟现实技术，赢得了广泛的好评，但是通过本书对全国130家博物馆的统计发现：第一，引入VR技术的博物馆只有3家，在其网站上开设VR虚拟展览版块的博物馆也只有7家，大约有一半的博物馆在其网站上引入了虚拟漫游或者数字博物馆，但是大部分并非采用交互设计，只是单纯的观赏+背景音乐。第二，仅有13家博物馆官网上投放了馆藏资源的3D图像。但遗憾的是，所有博物馆的3D展示均只是简单的3D图像，没有采用交互式体验的方式。第三，现有的VR技术也只是在原有数字展馆或者虚拟漫游的基础上升级的，并没有实现交互体验的高级形式——沉浸式体验。因此，我国博物馆在交互式体验要求下3D和VR场景模拟的嵌入方面仍然处于初级阶段，和国外著名博物馆相比存在较大的差距。

（二）欧美国家博物馆新技术应用考察

国外著名博物馆与大型公司合作开始应用交互式3D和VR技术更早。譬如，2000年美国IBM公司开始发力数字技术，先后参与了多个虚拟现实博物馆的建设。2004年IBM公司与埃及合作完成的“永远的埃及”项目，3D与虚拟现实技术在项目中吸引了众多的关注。2001年加拿大遗产信息网络CHIN与境内各大博物馆合作建立了加拿大虚拟博物馆，2004年法国卢浮宫建成三维虚拟参观项目，2008年，“欧洲虚拟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现在许多大型博物馆已经形成体系化地使用这些先进技术。

进入2012年，3D与VR等新技术在数字博物馆中的应用更加深入，国外许多著名博物馆都将新科技项目作为博物馆对外宣传的噱头。之后国外许多著名的博物馆都开始尝试使用新技术来改善博物馆的游览体验。2013年，莫斯科的犹太人宽容博物馆进行了3D技术尝试，为到来的每一位游览者提供3D眼镜，博物馆将馆内虚拟场景与可触摸的大屏幕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游览者不仅可以感受通过3D技术展示的生活在俄罗斯的犹太人历史场景，还能够在观览的同时通过触摸屏幕查阅相关的历史资料。法国的卢浮宫是国外较早开始进行博物馆科技革新的博物馆，自2004年起卢浮宫在其官网上投放了馆内3.5万件藏品和13万件绘画作品的3D虚拟作品，在2013年又联合任天堂游戏公司开发了3D掌上导游系统，该系统使用了3D与交互技术，通过一个可以实现实时定位的全景虚拟地图为游览者提供实时方位，并通过交互系统为游览者提供导览服务，可以将游览者直接引导至想要欣赏的展品前。[38]

2015年，大英博物馆开始尝试虚拟现实展览，参观者可以带上Gear VR回到青铜时代。2017年5月，大英博物馆又宣布与Oculus合作，推出全新的虚拟现实之旅，使用任何电脑或者移动设备均可以为用户提供出色的数字体验，而使用VR则为用户提供充分的沉浸感。2016年，美国富兰克林博物馆建成世界上最大的虚拟现实社区。在VR体验区内，博物馆使用了HTC Vive和Oculus Rift头显将游客带进被称为“全息甲板”的展馆中，在该展馆中有轮换出现的各种科学内容，供游客在房间大小的空间进行全沉浸式体验。

上述事实说明：第一，3D交互模型与3D实景体验被广泛应用，博物馆已经开始通过高科技实现与公众的交互式体验；第二，3D交互技术已经逐渐成熟，并已经从3D技术开始升级为裸眼3D技术，交互式体验越来越优秀；第三，VR虚拟现实展览已经成为现实，游客已经可以体验沉浸式的VR观赏，进一步升级了交互式体验的效果；[39]第四，博物馆的交互式体验正在向移动互联方向发展，基于3D和VR技术的移动虚拟现实展览很快会成为新的游览方式。

三 移动互联网+博物馆App的应用与影响

截至2020年6月，我国的手机网民已达到9.40亿，相比2020年3月增长了3625万人。[40]其中，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到98.6%。很显然，中国社会已经开始全面步入移动互联时代，传统的传播方式已经被蓬勃发展的新媒体改变。

2012年由中国博物馆协会发布的《国家一级博物馆运行评估指标体系》将互联网、手机、博客、微博等新媒体和新手段的传播方式纳入定性评估体系当中，占总权重值的1%。[41]博物馆的移动互联网+发展集中体现为三个方面：一是博物馆网站的建设，这方面的发展开始较早，在移动互联普及的潮流下，博物馆网站建设也随之过渡到了移动互联方向；二是博物馆新媒体发展，博物馆主要借助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开展；三是博物馆智能手机应用程序发展，博物馆通过开发应用程序直接与观众进行交流。

（一）博物馆官网建设

本书通过对130家一级博物馆进行考察，发现其中122家博物馆均建设了功能较为齐全的官方网站。本书通过藏品展示、数字博物馆建设、网站评价、排名与浏览量、新科技应用5个指标对所有的网站进行评价，结果如下。

具体而言：第一，藏品展示。绝大多数博物馆都进行了藏品展示，但是展示水平不尽相同，故宫博物院不仅有图片展示，还有3D展示、VR展示等，敦煌研究院的网站则只有一些图片展示。第二，数字博物馆建设。有21家博物馆进行了网上数字博物馆建设，完成这些建设的博物馆集中在北上广等地区，其他地方的博物馆大多并未建设。第三，网站评价。通过百度搜索引擎特有的网页评价体系来看，其结果取决于博物馆的浏览量，例如，邯郸博物馆几乎没有网友关注，其网页没有出现网友评价，有评价的网站获得的评价也参差不齐，主要是对于其内容丰富程度的评价。第四，排名与浏览量（见表1-1）。根据alexa.cn网站提供的数据，在130家一级博物馆中76家有排名数据，中国在全球网站排名最高的为第368位的中国科学技术馆，排名最低的为第17731474位的云南民族博物馆，而浏览量与网站排名大约成正比，排名高的，网站浏览量也较多。第五，新科技应用。在这里主要是指3D技术、全景技术、VR技术等，但是应用这些技术的网站并不多，应用3D技术的有12家，应用全景技术的有39家，采用VR技术的有6家。

表1-1 国内部分一级博物馆全球排名与浏览量排名

续表

（二）博物馆社交新媒体

截至2020年4月，全国130家一级博物馆中101家开通了官方微博，125家开通了微信公众平台，但是关注人数差异巨大，故宫博物院微博关注人数超过654万人，其他博物馆难以企及，如南京市博物总馆的微博仅有2.73万人关注。在推送内容方面，各博物馆均表现出较高的重视程度，不仅推出展览信息，也推送文化周边等相关信息。此外，虽然所有博物馆的微信公众平台基础功能都已经建设完成，但是对于微信平台的应用程度差异巨大。一般的平台只是提供博物馆相关信息，是其官网内容向移动端的移植，建设较好的只有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等15家，不仅基础功能完备，而且将全景游览、智能服务等融入其中。

在101家一级博物馆的官方微博中，故宫博物院的官微最受青睐，开博17天便获得了超过158万的关注，相当于故宫博物院32天的游客数量（根据故宫博物院2019年公布的日平均访客量计算）。故宫博物院官方微博不仅时常更新故宫的藏品介绍、游览攻略、活动预告、信息服务等，也与游客进行互动，为游客答疑解惑。而故宫博物院运营的公众号“微故宫”2019年4月一天发布的文章阅读量就超过了10万，可见其受关注的程度。“微故宫”除了藏品介绍、游览攻略、活动预告、信息咨询等服务外，还提供数字展览、全景游览等功能。

（三）博物馆智能终端App

通过对iOS平台的观察，130家一级博物馆中有38家拥有自己的App，但是这些App的评价、功能差异巨大。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等知名博物馆不仅内容丰富，而且评价良好。但是，如内蒙古博物馆、山西博物院等内容简陋，评价很低。在38家博物馆的App建设中，故宫博物院表现最好，推出的“每日故宫”“故宫展览”“故宫陶瓷馆”“故宫社区”等一系列移动端软件，为游客提供了掌上观览、电子导览、互动交流、游览预约等服务，还授权网易公司开发了“绘真·妙笔千山”等推广故宫文化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