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失去愿望
“没想到八重大人竟然会注意到我们的师傅。”纯也挠了挠头，一脸不敢置信。
“师兄是觉得师傅名气不大，不值得八重大人关注吗？”菜菜子一听这话，转头就瞪了纯也一眼。
纯也无奈连忙解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师妹，你误会了。”
“那你说的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菜菜子不满的瞪着纯也：“你竟然会这么惊讶。。。你居然说【竟然】？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纯也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拼命的解释。
“。。。”
白茶和派蒙默默地坐在台阶上，看着两个人吵架，两个人默默的吃瓜。
看他们从头讲到尾，白茶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不要和女孩子讲道理了，这简直没有道理可讲，好吗。。。还好，他心大，人还糙，还懒。
两人一直拌嘴，拌到了晚上，纯也都快累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菜菜子居然这么有活力，白茶和派蒙吃瓜吃的都快睡着了，直到晚上该出发去【鸣神大社】的时候，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鸣神大社】在稻妻最高的一座山上，樱花树遍布了整座山，樱花也常年开放着，而上面更是有一颗巨大的神樱树，透过触感，隐约能看见里面冰蓝色的结晶，真是如梦似幻十分的漂亮。
居然蒙德，璃月，稻妻都有着巨大的象征性的代表性古树啊。。。
白茶和派蒙看着这雄伟壮阔的神社，不由得啧啧称奇。
“那位，那位就是【八重大人】吗？”派蒙小声的对白茶说：“和纯也说的一样，气场好强啊。”
白茶听闻，向旁边看去正好和一对紫色的眼睛对视顿时一愣。
那双眼睛，带着笑意，是最纯粹最干净的紫色，身穿红白神社短裙脑，粉色明明是那么可爱的颜色，在她的身上却是又媚又御，粉色的耳朵垂下，一颦一笑带着魅惑和霸道。
仅仅只是一眼，八重神子便收回了目光，嘴角轻扬，心情似乎也愉悦了几分。
“天啊。。。她刚刚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了。”派蒙心悸的摸了摸胸口：“这个女人其实好强啊，和你变成女孩子的时候气势不相上下呢。”
“哈？你这都能比较起来？”白茶无奈。
“那是当然的啦，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派蒙得意的冲白茶眨了眨眼：“虽然八重大人气势也很强，但是没有你锋锐，你更随性一点，八重大人更妩媚一点，多了几分柔和。。。”
白茶抽了抽嘴角，把派蒙按到了一边，阻止了派蒙的长篇大论：“行了行了，认真看，一天天的就你能。”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了。”土门在神社那冰冷的地面上打着滚，抱着头，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我已经不练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唔，土门先生疯了也和失去神之眼有关吗？”派蒙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土门小声的问白茶：“失去神之眼也太可怕了。”
“应该是，失忆、失去原本的愿望和意志陷入迷茫、就连意志力都薄弱了很多，三个人都是这样。”白茶皱了皱眉：“其实，相比起失去神之眼，我感觉神之眼更可怕。”
“诶？为什么这么说？”派蒙不解。
“如果【神之眼】是因为人的愿望自身凝结而成，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还好说。
但是就目前看来，【神之眼】好像是【神】赐予【人】的。”白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种外置器官不是自己的，那么也许这种外置器官真的是【天】控制人的也说不定。
就目前看来【神之眼】太过重要，甚至可以说【本身就是】那些人的意志。。。”
“你的意思是，让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成为了自己的意志，拿捏了自己的思想？”派蒙一听突然也开始担忧起来：“那这样的话，也太可怕了。”
“也许我的猜测也不对。”白茶轻轻摇了摇头：“我的这些猜想，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神之眼】不属于人本身，但是如果真的就是自身意志凝结而成的那就另当别乱，现在还无法下定论。”
“如您所见，八重大人。”稻城莹美冲八重神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土门先生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似乎能看到曾经输给他的人，如今正围在他的身旁破口大骂，让他感觉非常痛苦。”
“八重大人，我师父。。。他是被邪祟附身了吧？”菜菜子担心的说：“师傅，他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师傅，他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笑着的。”
八重神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那痛苦翻滚的老人，闭上眼睛，似乎在内心轻叹口气，这才睁开眼，轻轻摇了摇头：“很遗憾，你师傅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
“什么！”菜菜子顿时惊呼：“怎么会。。。那师傅他。。。”
“没错，他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八重神子点了点头，打破了菜菜子最后一点侥幸的念想：“因为承受巨大的压力，内心出现了崩溃，心智受损，耳后变得疯癫。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脚忙乱的挣扎，还是坠入冰冷黑暗的深海。
至于【诱因】我想应该是失去【神之眼】吧，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
“可是，可是，如果只是被夺走了【愿望】，师父不应该变成普通人嘛，为什么会疯掉呢？”纯也还是一脸茫然。
“你们的宗派叫做【明镜止水流】，对吧？”八重神子轻叹口气，摇了摇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名字是好名字，可是这世间哪里有真正的【明镜止水】呢？
自称淡泊名利的人，被师弟击败后也会愤然离场、年迈的剑道家依旧心怀不平，想与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再比试一番。
那么，看似无杂念的人，在亲手击败自己的师父与师兄时，又是否真的毫无波澜？”
“八重大人的意思是。。。”菜菜子犹豫的问。
“简直一到千变万化，想要夺取见到的天下第一，对凡人来说谈何容易。”八重神子淡淡的说着，看向了身后的神樱树：“需要双手之间不断击碎他人的梦想，这其中也包括他至亲至近之人，所以唯有被称为【天下第一】的愿望心怀执着，他才能将痛苦暂时抛在脑后，继续向前。
当这个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自我怀疑，在恐惧中挣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呵呵，就好像我那位不成气的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