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482.金丝雀请入住（上）

【如果李佳悦在某天无法留在希羽组研究所工作，那么就可以直接说明希羽组研究所出了问题——两者之间的关系等于金丝雀和煤矿的关系。

所以，当联席会议制定研究所内的重大政策时，有三个人是最先被询问的——代表决策者的夏希羽，代表基层非科研岗位基层职工的雷雯婷，以及从硕士开始培养出的第一位外籍正高级科研人员李佳悦。

——孟武，1984.1.20】

“沈大小姐，好久没来你的房间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

沈涵曦叹了口气：“除了你之外，现在我反倒帮不上太多忙。上个月的时候我这里还有一大堆文件和手稿。现在我这里几乎没什么东西。”

说完，她立刻把餐盒放在桌上，并把所有菜注意摆在夏希羽面前，后者向前者问道：“你说，我们这边最大的优势，或者说最大的变量在哪里？”

“精神层面有三个——完全没有历史包袱、彼此之间的无条件信任以及对历史事件的了解。外部手段也有三个——自己人之间的意识通讯与灰风通讯、‘生活秘书化’能力与‘创造’‘火星人才’生活秘书。”

“这些已经让我们占据优势了，相比之下，购买具体的高科技产品，尤其是购买那些带着惩罚性补正的高科技产品就不太值得了。除了来自修改器的一台仿制克雷-2型的计算机以及为李佳悦建造的天文观测站所需的先进设备之外，研究所暂时不要在科研设备方面搞出更大的动静。”

“同意，现在还是要一边搞基建，一边把人员问题解决掉。”

这时，夏希羽继续说起修改器：“我有这么一个想法——我准备在修改器的商店里，用手中的合作点数买一些今年刚开放购买的B级生活秘书卡，用这些人填充一些基层岗位。”

“我们这边也就是方谦和莫钰雯是初始B级的状态，后来正好用成就奖励把他们提到了A级。现在没有B级人员了。你确定要这样？”

“现在基层职工的强度还是不够，尤其是维修工。我们前段时间刚请的电工过段时间就要集体回老家过年了，我准备这段时间先请两对本地大专生出身的情侣倒班解决这方面的问题，顺带把人才公寓的两个双人间分出去，也避免长期空着。如果能购买A级生活秘书，我倒是希望直接从A级开始。”

说到这里，夏希羽提起了科研点数：“剩下的合作点数就正好够用——一部分给关原的实验室加设备和基本人力，另一部分给李佳悦买‘DIY观测仪器’。至于独立点数……我最近倒是没什么贡献，都是水野她们的工作才让我获得了一些，但也不多。我准备先放着，等到关键时候再用。”

“你有计划就好，他们加入研究所的具体日期由你来把握。对了，你有想好关原的实验室放在哪里吗？浦江、帝都还是香江？”

夏希羽却摇了摇头：“之后找周辉和乔公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毕竟这是生物实验室，必须部署周全。”

“同意，必须做好再次进入反包围网的准备，甚至要做好为了自保对任何单位随时开火的准备，外国有类似的事情，但很少有防备。不论如何，不必考虑外部感受……”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聊着研究所内外的各种大小事。

直到两点一刻，夏希羽才目送沈涵曦带着餐盒离开，并在一刻钟后再次出现。

只是，此时的沈涵曦却只穿着他熟悉的泳装。

见夏希羽一脸困惑，沈涵曦白了一眼：“想什么呢！今天开始联席会议决定把恒温泳池开放到正月十六，我只是提前穿好而已。你要一起去吗？”

夏希羽愣了一下，这才答应：“当然，好久没有下水了。”

于是，在梅浩陪同下，于当天下午三点一刻进入泳池的周辉发现：恒温泳池里一度挤满了研究所内的半数同事——从参与建立研究所的夏希羽、沈涵曦、符雨霄、童晓伊，到本月开始在研究所工作的汪霖、于思远、北野敏行、田中茜等人，他能叫出大多数人的名字。

他们之中有的只是单纯地玩水，也有的想跟着自己熟悉的同事学习憋气，甚至还有“一只”对着泳池观察的李佳悦。

当然，最受瞩目的还是瓦格纳和周昕之间的比赛——从憋气到游泳竞速再到无依托漂浮时间。

最终，两人各有胜负，瓦格纳则认为自己的体重和身高都占优势，应该是周昕获胜。

周昕也不反对这种想法，于是两人达成共识。

……

当这场比赛结束后，李佳悦发现自己身边开始出现了三个跟自己一样在观察水面的同事——萨楚拉、林亦可以及即将在今年三月回到微羽集团继续工作的卫欢医生。

三人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想学着李佳悦研究时的心态以及如何像李佳悦一样从生活中找到灵感。

然而，直到她们跟着李佳悦回到女更衣室，她们也没能达到预期目的。

当李佳悦洗完澡准备穿回休闲装时，发现周围的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中国的姐妹们的身材都跟我差不多……”

正当她这么想时，她却看见了同样还没穿回常服的沈涵曦。

“沈……”

沈涵曦却挺起身子，忽然用韩语对她说道：“怎么，对我的真实身材很意外？”

李佳悦忍住心中的诧异，接着反问道：“您也会韩语？”

“跟我一起把衣服穿回去，我和希羽有事找你。”

沈涵曦又轻声对她说了几句话之后，李佳悦立刻羞得双颊通红——后者毕竟只是一个硕士毕业了三年的女青年，和前者在心理年龄层面差不太多。

“我能像水野和浅野小姐一样被夏教授重视？”

“你对希羽的信任让你获得了这个资格，恭喜你。”

……

十分钟后，李佳悦被沈涵曦领着见到了只穿着睡衣的夏希羽。

当她回头看向沈涵曦所在的方向时，她发现房门已经被锁上了。

夏希羽发现李佳悦的内心并不像自己预期的那样有剧烈波动，反而异乎寻常的平静——修改器的探查显示不论是血压还是心率都没有变化。

“不愧是天文学家，二季度就可以登堂入室了。你要的人员在其他国家不好找，在中国更难找，但设备已经通过苏伊士运河了。其中有一半是二手的，只有三件完全符合预期。”

“我不介意。谢谢您，夏教授，您已经满足了我毕生的夙愿，那我也应当竭尽全力帮助你……”

“别急，接下来，我需要你全身心地听我说完，忘掉你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一切……”

在之后的一小时里，李佳悦在没有与夏希羽进行任何肢体接触的情况下，知道了夏希羽的真正来历，以及“希羽组”这个概念的狭义范围——夏希羽口中的“自己人”们。

“所以，您愿意花费您手中的那个……‘独立科研点数’的原因，除了我对您的信任在您这里得到了‘好感度100’的反馈之外，首先在于我的科研产出？”

夏希羽认可了这个总结：“我相信以你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在物理学中的天赋，一定不会拖后腿的。不过，第二个原因也很重要。”

“您要给我安排人跟着我搞研究？”

“对，明面上是你手下的实验员，实际上是你的警卫，目前我初步定下来的是一位女研究生，她会是你的科研助理兼贴身警卫。但我们能在这个世界，尤其是在中国能找到的物理学专业的大学生……你见过的吧？”

“嗯，您带我来研究所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中国的大学生可以在毕业后获得被称为‘干部’的特殊地位，因此如果我要在希羽组研究所招收研究生一定要注意这一点。”说到这里，李佳悦话锋一转，“即使是现在，我还想问一句——我是您的金丝雀吗？”

夏希羽摇头：“今天之前，你是最合适的，今天之后，你仍旧是。不过，除了我为你准备的电报代号‘金丝雀’之外，你在‘希羽组’内一切自由。”

“‘组’内自由？那些共识吗？”

“你也可以提出意见，大家一起讨论。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么，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

李佳悦见眼前的男青年并不否认，随即松了口气，接着摆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一脸坏笑。

夏希羽立刻开始对她即将说的话提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