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走在最后的简妙清看到贺川洲在台下站着,她兴奋的跑过去,由于衣服的缘故还差点摔倒。
贺川洲扶稳她,又帮人戴正帽子,细声说:“慢点,别着急。”
简妙清转了个圈圈,期待的问:“班长,这衣服好看吗?”
“人比较好看。”
简妙清一怔,耳根发热,不好意思的说:“班长,我发现你今天嘴好甜。”
“是吗,那我以前不甜?”贺川洲有了玩笑心。
“不不,不是,就是今天比以前都要甜。”简妙清认真的说。
贺川洲无声的笑了笑:“那看在这个份上,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学校天台,简妙清趴在栏杆上:“哇!班长,这里就是你说的地方啊,这里的夜色好漂亮啊!你看,那里好多星星。”她指着天空。
贺川洲在她旁边站着,双手靠在栏杆上:“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所以想和你分享。
突然,简妙清很激动的拍他:“班长,你看那是不是流星?”
“真的是流星,一颗,两颗,三颗,是流星雨!班长,你快看啊!”也许是发现贺川洲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急切的说。
“书上说,对着流星许愿特别灵验!我要许愿!”
“班长,你也许一个,万一真的实现了呢?”
看着身边一直在碎碎念的女孩,贺川洲终于承认自己折了,他温声说:
“好。”愿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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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晚会的颁奖仪式,高三2班夺得了一等奖,大家纷纷簇拥章琦上台领奖。
章琦拿到奖状后,有些哽咽:“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个奖属于大家。”
众人齐声:“感谢章导辛勤指导,祝章导未来一片光明!”
章琦抹眼泪,看着他们:“你们真坏,害的我眼睛进沙子。”话虽如此说,她转过身放声的哭出来。
“这么可喜可贺的日子,章导怎么可以用眼泪来纪念呢?”
“未来的大导演怎么可以轻易落泪呢?”
“对啊,要微笑,这是你教我们的啊。”
章琦重新转过身,脸上已不见眼泪,但双眼仍是红彤彤的,被他们气笑:
“你们这群人,报复心来的这么猛烈。”
冯扬:“所谓君子报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就你还君子?”章琦嫌弃的说。
“我不是,那大家是嘛。”
“真是信了你的鬼话。”章琦翻白眼。
齐翊拍拍旁边的人:“阿八的嘴能说善道,你的地位摇摇可坠啊。”
“胡说,明明我在大家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梁子雁不屑的说。
齐翊:“……”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校运会的第二天,万众瞩目的运动项目——男子3000米长跑。
林清忧坐在凳子上晃腿,抬头问:
“清清是不是在班长那里?”
“大概吧。”喻升漫不经心的说。
这边的简妙清打了个喷嚏,贺川洲皱眉:“都十一月了,还穿着短袖,多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简妙清:“落教室里了。班长,你刚刚特别像我妈。”
贺川洲:“我可不想当你妈,还是当你的……”
简妙清好奇的问:“当什么?”
“当你的班长。”贺川洲答道。
简妙清“哦”了一声,心中有些失落。
贺川洲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递给她。
简妙清疑惑看着他,他说:“我等会要长跑,你穿上,就当帮我拿着了。”
“拿着啊,还愣着干什么。”贺川洲气笑。
简妙清赶紧接过穿上,贺川洲才继续说:
“学委,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等我跑完送瓶水吧。”
不等人回答,贺川洲就小跑着去集队了。
直到人离开,简妙清的心也忽上忽下的冲撞着:这不是女朋友才有的待遇吗?啊啊啊……
一声枪响,运动员们都纷纷跑出起点线,贺川洲的步伐不快不慢,即使没有前面跑第一的那么快,但也从未掉下第二的位置。
简妙清握着水瓶的手收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跑这么快不累啊,慢一点也没关系啊。
她听到周围也有讨论的声音:
“那个穿衣服的学长好帅啊!”
“哪个?真的啊,你去要个微信?”
“你怎么不去,去送瓶水就顺便问一下。”
“去就去。”
两个学妹在简妙清不远处低语。
看着跑道上唯一穿着校服的贺川洲,她心里有些吃醋,怎么能有人把校服也穿的这么好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披个麻袋也好看。
过了七八分钟,贺川洲也冲过了终点线,他抬头寻找着什么,但一到女生打断了他的思路。
“学长你好,我是这次运动会的志愿者,这瓶水还没喝过,给你。”女生笑着把水递给贺川洲。
贺川洲一愣,他是听说过往年有人借当志愿者的名义搭讪,只是没想到今年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看向前方,视线聚集在一处,拒绝说:“谢谢,有人给我送了。”他越过女生,接过简妙清手上的水拧开:“去哪儿了,等那么久也不见人。”
简妙清和他并排往回走:“学妹那么热情,我都以为不用我了。”
“别人能和你一样嘛?”贺川洲笑着看她。
简妙清也没注意听,自己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后面的女生喃喃道:“原来有女朋友了呀。”
运动会结束后,所有人又投入到学习状态当中,迎接不久后的模拟考。
正值早读,林清忧打着瞌睡,下巴快要磕住桌子时被人用手托住:“小朋友,再睡要出去罚站了。”
林清忧勉强打起精神,昨晚她被简妙清拉着煲了一晚上的“电话粥”,很晚才挂机。女孩们互相交换心事,谈星星谈月亮,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她揉了揉眼睛半睡半醒的说:“不想努力了,求包养。”
喻升无奈的笑,摸摸女孩的头:“等我努力,然后将你金屋藏娇。”
“那你加油!”林清忧已经困得连连打哈欠,连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清楚。
喻升轻笑,自入狼穴的小朋友。
当羊自己闯入狼穴时,意味着它将无路可逃,最后只能被狼吃个干净。
过了一周,小镇里的天气慢慢转凉,出门在外都要穿上一件外套。
林清忧揣着一只手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水瓶站在饮水机旁,准备打热水。
突然有个黑影从她身侧插入。
“余丽,你怎么插队啊?”林清忧皱眉。
“不就插个队嘛,你早点打晚点打不都一样嘛?”叫余丽的女生无所谓的说。
“那别人插你队,你是不是也没关系?”林清忧不肯退让。
“你怎么那么多事?不就仗着喻升当你的舔狗吗?余丽讥笑的说。
林清忧眼神骤冷,直视着她:“说我可以,说他,你配吗?说多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吗?”
林清忧把装好水的瓶子拧紧瓶盖,临走前说:“我的东西,你别觊觎。”
余丽愣在原地,水瓶的水满的溢出来,她不曾想过,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也会让人生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