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缘起
2086年，元网络已经完全取代了互联网，人们的生活、娱乐、学习、工作很多都在元网络中完成。因为元网络高度发达、无孔不入、沉浸无感，这就造成“虚拟”和“现实”重叠融绕，难辨其真。人、网、物三者浑然一体，或许这就是几十年前所谓的“元宇宙”。
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架深黑色的作战飞行器幽灵般地突然出现在山区上空，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从飞行器上纵身跳下，小型降落伞自动打开，他们降落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其中一个人躲在岩石后开始装配狙击枪，其他人向三四百米外灯火通明的山体监狱进发。
苏瑶是唯一的女队员。她向前走着，忽然侧方蹿出一只野猫——不，那不是野猫——分明是她最爱的咪乐！苏瑶愣了一下，咪乐不是在家里吗？她看了看远处的灯光，看了看计时表，向那只黄猫走去。
她刚走了两步，地面忽然塌陷，天旋地转，飞沙走石，半空中出现了歪歪扭扭的两行字：“获取服务器列表失败，请检查网络连接后重试。java.net.Connect Exception:Connection timed out。”但游戏并没有结束，四周开始被迅速重新构建、着色并渲染。
苏瑶恢复平衡后站稳，端着枪机警地看向各个方向，却发现她已经置身于一片美丽的海滩。细碎洁白的沙滩、摇曳多姿的椰子树，烈日当空，远处是散步、划船和冲浪的游客，大海的浪涛声和海鸥的叫声此起彼伏。
她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将枪挎了起来，摘下作战头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估计是系统故障！她抬起胳膊，手臂上出现了蓝色全息屏幕：“当前主题：嗨+威基海；游戏类型：休闲放松；身份：游客；金币：2160254；元身：自由客；公会：无……”
一个戴着大黑框眼镜、穿着白T恤和牛仔短裤的男生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干净，人畜无害的样子。男子轻轻地挥了挥手，弱弱地说：“嗨，我——是我帮的你，我把你从《石狇社》救出来了，我们现在是在另外一个游戏里。”
“噢，是吗？我以前也可以进入别的游戏啊！”苏瑶不信。
“你的元身被智能合约锁定在了《石狇社》，永久被限制了。没错，你是可以到别的游戏中随便玩，但是你的头顶会出现一个‘逃逸者’的标识，我没说错吧？”他有点急了，气鼓鼓地说道。
苏瑶想了想，除了《石狇社》，自己玩别的游戏，头顶确实会出现标记，引得人们总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她抬头看了看，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苏瑶前后走了两步，以前她离开设定的任务范围，行动就会变得极其缓慢，甚至抬腿都很困难，现在却很正常。“咦，乖乖，难道我真的摆脱了师父的魔爪？”她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冷冷地问道，“猫呢？那个黄色的猫呢？你把它藏到哪儿了？”
“哦，那其实是一段代码！是你家咪乐的复制品。”
“复制品？你想干什么？”
“我——我没想干什么啊！”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把你救出来，你还这么凶！”
“好吧，我跟你说，我经常到你画廊看你的作品，后来我查过你的身份，知道你的avatar角色是雇用杀手，需要不断地赚金币给《石狇社》来还债赎身。我就开始研究如何破解智能合约，解除你们区块链上的关系。”
“哦，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你的粉丝，我叫晓鹏，我是个博士，还在读书！”
“读书？还有这样的角色！嘿，有意思！”苏瑶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抬起胳膊看了看，来回走了两步，看来这是真的啦！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她将枪械扔在沙滩上，脱去了作战服，甩了甩被压平的粉色的长发，感觉无比轻松和自然。她高兴地跑到了远处，跳了好多次，然后跑进海水，让海浪拍打着她的腿。她捡起几个贝壳，欢呼着把它们扔回了大海。
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笑得这么多、这么开心。
男子张着嘴，看着苏瑶。青春的皮肤泛着光泽，紧身打底服勾勒出曼妙的线条，丰满的胸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男子看得有些发呆，他的眼神温柔可爱，仿佛那位女生的幸福和快乐都是自己的幸福和快乐一样。
苏瑶玩了一会儿后走回来，盯着男子看了一会儿，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以后你跟我混吧，姐罩着你，咱们一起闯荡世界，打抱不平，降妖除魔！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晓鹏。”
北京，望京，洛河花园，一个圆形的灯火通明的游戏舱内，一个叫苏若瑶的清瘦的女生，戴着游戏眼镜，正站在一个“运动毯”上面，她高兴地跳了几下，来回走动着。几分钟后，她将游戏眼镜摘下来，晃了晃脑袋，用手捋了捋被压平的金黄色长发。
她几步走出由无数黑色小圆珠铺成的一两米宽的运动毯，把游戏眼镜挂在墙上。她点击墙上的开关，仓顶与四周的摄像头和灯光组成的密集矩阵便消失了。苏若瑶揉了揉眼睛，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
苏若瑶拉开游戏舱的门，黄色的咪乐像个沙包一样滚了进来。
“又在这里等妈妈啦，我就知道乐乐会扒着门等妈妈的。”
“你知道吗？妈妈好开心的，我退出了《石狇社》，而且没损失我的元身，我终于自由啦——”苏若瑶双手举着咪乐转了两圈，咪乐懒洋洋地蹬了两下腿儿，“喵”了一声。
苏若瑶抱着咪乐走到落地窗前，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不远处就是中心城区，那里到处闪烁着光芒，变幻着迷人的色彩，立体全息广告正在城市上空播放。建筑的轮廓与灯光融为一体，像是沐浴着灯光的旋律，又像是舞动的少女变换着身姿。地面汽车的灯光形成或宽或窄、璀璨绚丽的光带，近处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流光溢彩，像一块块五颜六色的宝石，熠熠生辉。这是一座绚丽多彩的不夜城，这是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站了一会儿，苏若瑶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屏幕自动亮起，她抬头正好看到屏幕旁边母亲的黑白照片和前面点燃的蜡烛，她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两年前那幅令人撕心裂肺、痛心疾首的场景历历在目。2084年6月29日下午，苏若瑶和父亲在医院守护着病床上的母亲。父亲戴着VR（虚拟现实技术）眼镜正在参加公司的远程会议，苏若瑶正在用电子画板进行创作，妈妈在床上安详地躺着睡觉，心电图监测仪的屏幕上有规律的波形延展着，可是突然发出了“嘀嘀”的警报声音。
父亲和苏若瑶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父亲立刻叫护士来，护士说这个需要找主治医生，可是给主治医生司徒然打了很多个电话却无人接听。父亲急了，让护士找别的医生，护士却说每个病人有专门负责的医生，别的医生对患者的病情可能不了解。父亲、苏若瑶和两个护士开始在医院到处寻找司徒然，但都没找到。不料，苏若瑶在返回病房的时候，透过楼道大门的玻璃却突然看到了司徒然的面孔。苏若瑶推开楼道的铁门，看到司徒然和一个女护士衣冠不整地抱在一起，旁边台阶上摆放着他们两个人的手机。
因为抢救不及时，母亲去世了，苏若瑶坚信母亲的死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苏若瑶的父亲对医生破口大骂，却被保安按倒在地。他们投诉医生，可医院怕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楼道没有监控，苏若瑶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母亲的去世是因为司徒然玩忽职守造成的，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苏若瑶无数次咬紧牙关，发誓必报此血海深仇，但是她知道，自己身单力薄，面对魁梧的司徒然没有胜算，而且就算自己把他杀了，自己这辈子也就毁了。苏若瑶曾经想整容后接近司徒然将其毁掉，无奈要将自己整成另一个人，费用根本不是她这样的普通家庭所能承受的。苏若瑶曾经半夜偷偷潜入司徒然的办公室，没找到任何线索和证据，倒是发现司徒然是个重度游戏迷，其在游戏世界的身份是《石狇社》中的社长——石符。
后来父亲一直生病，苏若瑶只好一直隐忍，变得沉默寡言，最后干脆辞去了工作，成了一名自由职业者——画师。
苏若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发愁。司徒然几乎将所有资金都投入了游戏，在虚拟世界中创建并运营着《石狇社》，使《石狇社》成为鼎鼎有名的杀手集团，同时也为司徒然创造了巨额财富。苏若瑶化名苏瑶想进入游戏毁灭石符，却因为年轻无知，签下了卖身契！
两年来，游戏中的苏瑶已经成为社长石符最厉害的弟子，赢得无数次社赛冠军，多次圆满完成重大刺杀任务，苏瑶功高位重却很少能见到社长——也就是司徒然在游戏世界的化身！
社长石符藏得太深了，他直接用意念和法令控制社员，几乎从来不露面，偶尔出现还是个替身。石符有无数个替身！
“人们不是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怎么颠倒过来了！”想到这些苏若瑶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唉！这可怎么办？这么多年都没在游戏里摧毁社长，现在自己却退出了游戏，唉！我刚才居然还那么高兴，我怎么这么傻啊！”
“好你个什么鹏，你还敢在这里晒太阳！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苏瑶看到刚才的男子躺在沙滩椅上，正在舒舒服服地晒太阳，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苏瑶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大声叫骂。
“大姐，刚才你不是挺高兴的嘛，这会儿又咋啦？”晓鹏一边躲闪，一边问道。
“你知道啥啊！我在《石狇社》是要报仇的！我正事儿还没干呢，你把我弄出来，现在怎么办？”
“有什么正事儿啊？我真不知道你有正事儿！我听好多《石狇社》的玩家都说那里面是人间地狱，我才想办法救你出来的。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找到程序漏洞的，我写代码加调试用了好几个月呢。”
“好吧，好吧！不打你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想回去肯定是回不去了，你的元身已经不属于《石狇社》了，你也登录不进去了。”
苏瑶把晓鹏一把推到地上，自己坐在沙滩椅上，开始挠头想办法。
晓鹏爬起来坐在地上，推了推眼镜说：“大姐，要不这样，我住的地方有空闲房间！”
苏瑶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大姐，我没别的意思。可租可售，您怕什么。”
“嘿，”苏瑶突然站起来，“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忘了我的身份了！”苏瑶一抬胳膊，手枪绕着指头飞快地转了起来，晓鹏都没看到她拔枪的动作。
苏瑶说：“在《石狇社》，你虽然是个路人，但是我一枪崩了你也能赚几个金币。”
晓鹏说：“姐，你说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暴力！都快吓死宝宝了。每个游戏都有不同的规则，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最低判终身监禁，而且你的所有金币都得充公。”
“兄弟，你真的是太年轻、太幼稚、太单纯！我让你待会儿看看你的腿是怎么折的！”
苏瑶把枪收起来，眨了眨眼。她用手抓住太阳伞的伞柄，轻轻一握，伞柄的钢管顿时变得皱巴巴的，稍微一用力，伞柄折了，遮阳伞倒向一侧。
“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整个元世界里，我只认你，可以了吧？”
“姐！你看你裤子上都沾上沙子了，我给你抖抖。”
晓鹏刚说完就消失了，苏瑶很快就收到一段文字信息：“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何小鹏，我是一名托马斯工程师，我回去上班了。等我下班后带你去美丽的璟谧湖湖畔。”苏若瑶刚想退出游戏，又收到一条信息，有一张图片她没打开，文字信息是：“这是我的专属座驾，看起来像一辆MPV（多用途汽车），其实是由三辆托马斯车组成的工程车。”
VLAND，阿米德无人区的璟谧湖湖畔，一个大型建筑的屋顶敞开了，一架破旧的飞行器缓缓地降落了下去。驾驶舱内，晓鹏向苏瑶介绍说：“元世界的无人区有很多，有的是因为尚未开发，有的是因为系统故障或程序错乱，有的是因为主人死去或密钥丢失，这个阿米德是因为之前核动力飞船坠落引发放射性污染而被隔离的。不过，你放心，经过多次检测，核污染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这里环境优美，最重要的是便宜，这么大一个废弃的水产品冷冻基地每年的租金只有几千个金币。”
两人从飞行器上下来，晓鹏继续说：“咱们现在是在基地内一艘小型飞船的起落台，这个飞船可能是坏了，反正特别老旧。飞船里面有多个舱，物资舱是最大的舱，我买了物资舱和另外三个舱，你可以把剩下的买下来或租下来，这个地方的价钱还是很便宜的。”
苏瑶没有说话，跟着晓鹏走进了几十米长、六七米高的物资舱，里面就像是个大车间，几米高的货架，中小型起重机，切割器、焊接器、铸模机等各种机器一应俱全，遍地都是叫不上名字的设备和各种原材料，操作台、游戏舱、计算机、健身设备等都放在另一侧。
“那是我玩游戏、工作、上课的地方。别看我年纪小，但我有三个博士学位和数千项发明专利，我是自学成才的，所以我上网课的时间也不是特别多，主要还是混学历。别介意，特别乱，啥都有。操作台上是我正在研究的机甲，超级无敌，别看你厉害，我要是穿上机甲，你肯定打不过我。”
“噢，是吗？我是合成人，比机器人战斗力还强，你不知道吧！”苏瑶转身走向机甲，边走边说。操作台上的机甲只有上半身，看上去是很常见的那种，苏瑶用手指敲了敲，没有任何声响。晓鹏把手掌按在机甲上，机甲迅速消失，瞬间穿戴在了晓鹏的身上。晓鹏有点得意：“哈哈，我跟你说，我的机甲可不一般，在整个元世界都是屈指可数的。”
“就这东西！”
“嘿，什么态度！开枪射我。”
苏瑶拔出奥地利格洛克27型手枪，想了想，开枪打在机甲边缘，子弹竟然变成铜饼掉落在了地上。她又试了试H&K MP15冲锋枪，结果也一样。她换成B9激光枪正要开枪，只见晓鹏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大声喊着：“大姐，住手，激光枪我还真没试过！”
“那你的机甲也没啥啊，我看过有的机甲用激光炮轰都不怕！”
“不能这么说，你看弟弟像吃素的吗？”晓鹏站起来后拍打了下胸脯，机甲立刻融化消失了，“你不懂，你真不懂，这种材料放在整个元世界的文明中都至少排在前十名，虽然不是我发明的，但根据我的研究它的深度至少排在前三名。”
“好吧，好吧，算你厉害！你主要收入来自哪方面，靠父母养你吗？”
“唉，我有个很悲惨的身世，说出来都是泪啊！我是个试管婴儿，还做过基因改良，虽然我找到了我的父母，父亲也给过我几年的生活费，母亲却根本没理过我。我平时主要靠卖我的这些科技发明赚钱，我赚的钱也不少，账户里有四五百万金币呢。”晓鹏说着亮出了自己胳膊上的显示屏。
“你怎么这么傻啊，不能露财炫富，你不懂吗？”
“你虽然凶，但是你没那么坏！”
“坏人脸上会写坏字吗？笨蛋！”苏瑶转身走出了物资舱，她沿着通路向前走去。几个屋子的门都没关，一个是住的地方，一个是盥洗室。
晓鹏快走了几步，想叫住苏瑶，可苏瑶已经走进了另一个屋子。屋子的屋顶和墙壁都是白的，显然是后来喷刷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屏幕，用于展示数字艺术品，有电动汽车的中控屏，有老式IPAD，有液晶屏电视，也有裸眼3D的巨型屏幕。
一个全息投影的《王者荣耀》中的一个美女，“看到”有人进来便招了招手，双手掀起蓝底花裙，旋转两圈后便成为墙上一张静止的图片。靠近门的地方还有一个Sandbox中的圣诞树，一个Cryptopunk的头像仿品，还有一张Roblox二十周年的动态海报。
晓鹏有些不好意思，苏瑶已经走到了屋子中间，所有的电子设备开启，她仿佛进入了一个红黄的世界，有静态的穿着大红裙子的仕女图，有群碟飞舞的GIF动图，有一些穿橘色服饰长相夸张的儿童、羚羊、青蛙和机器人，有几幅黄色猫咪为主题的作品，还有些脑洞大开的VR视频的片段。
新的场景出现，两人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向日葵地，金灿灿的画面中，孔雀的头探了出来，它慢慢地张开红色的翅膀，整个屋子内便刮起了红色的沙尘暴，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瓣开始纷飞、开始流淌……
苏瑶和晓鹏捂着口鼻，一边咳嗽，一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苏瑶指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屋子问：“那些不是我的作品吗？”
“对啊，都是我收藏的，我买过你一百七十三幅作品呢。”
“好吧，看来你还真是我的粉丝，看来我以后真得把你当兄弟来照顾才行。”
晓鹏听后，“嘿嘿”傻笑起来。
“我以后不当杀手了，那你说我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要拼命赚钱，我要打造宇宙最强机甲，这点儿钱根本不够，还差得远呢。”
“我比你更着急赚钱！我刚才在Open Sea搜了下，这可是一艘太空飞船，而且卖家承诺可以正常使用。你买的那几个舱只是这艘飞船很小的一部分，剩余的部分，买下来需要七百五十万金币。”
“你进入资产交易页面，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租金抵扣’，就是租金缴纳到七百五十万自动获得所有权；另外一种是‘无风险购买’，先付七百五十万，你如果将来不想要了，可以随时支付租金，扣除租金后剩下的就返还到你的账户了。你把金币打入到卖家账户，触发智能合约，这个飞船除了我买的这部分，剩余的部分就会自动登记到你的名下。”
“好的。我只有二百多万，还好不够一千万，我的金币数量每次达到一千万就会被《石狇社》自动扣掉。那你说做什么可以赚到钱呢？”
“最近向我买装备的，都在玩一个游戏叫《捉妖师》，听说玩这款游戏很赚钱，打个怪能赚几十万呢。这是我最近看到最赚钱的项目，比去炒地皮、卖装备、抢银行还赚钱，有几个在火星开矿的，现在斥巨资开始培养大批量的捉妖师了。”
“噢，我可不想给别人打工，被别人利用。”
“我没说让你去打工。玩《捉妖师》并不需要进入某个游戏，在整个元世界都可以玩。有些妖兽、怪物、外星人有时会从游戏中跑出来，当然黑客、恶意软件也会在元世界兴风作浪，元世界安全防务局忙不过来。捉妖师是一种民间维和部队，跟雇佣兵也很像。”晓鹏犹豫了一下，问，“要不咱俩搭档？”
“你吗？可是——”
“我购置武器，提供装备，我的机甲完成后你要是感觉有用，咱们赚到钱后分钱！”
“好吧，你的机甲要是真有那么强，咱们五五分成！”
“没问题！我的装备，加上你的本领，咱们肯定能赚大钱。我不要五，分多少你说了算，你给多少我要多少，我就是你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