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现实是梦的延续。
凌晨四点二十分。
南尤跟卡斯特循着阵阵的剑刃交错的声音，总算是在深山镇某个十字路口找到了之前不知何原因独自离开的骑士王。
还有一只怪物。
不，是怪物一般的巨人。
骑士王手中的看不剑与巨人手中的凶恶大刀不断交锋，以南尤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
虽然被巨人的剑压制，但是能看得出来骑士王的剑依旧灵巧，完全没有给巨人太多机会。
虽然在力量上输了，但却一步也没有退让。
接下巨人仿若旋风的大剑，反弹，反击。
那个瞬间，南尤莫名地想到了曾读过的书里的一个桥段。
“骑士”跟“巨人”的战斗。
即便不敌，即便遍体鳞伤，骑士也依旧无畏。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一次又一次地重整旗鼓。
一次又一次的发起冲锋。
即便那个巨人只是他幻想出来的而已。
即便骑士的身份也是他幻想出来的而已。
“骑士”名为堂吉诃德。
骑士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在某些意义上他们并不像，但是在某些意义上却又无比相似。
都执著与根本无意义的战斗。
都有着崇高狭义却有虚妄缥缈的追求。
最后，都深信着获胜之后能获得一些什么。
对于堂吉诃德来说，就是替天行道伸张正义。
对于骑士王来说，胜利也就意味着距离圣杯，距离自己的那个愿望更近一些。
暴风般的斧剑攻击，让骑士王渐渐开始疲以应对难以招架。
会落败，南尤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即便不知道在多少招之后会落败，南尤亦是下意识地迈动了一双腿，不受控制地向着身材娇小的骑士王冲了过去。
当卡斯特反应过来时，南尤已经迎着能让肌肤被撕裂的剑刃风压冲到了骑士王的身后。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伸手拉过骑士王，想也不想便将其拽到了身后。
将自己的胸膛暴露在了巨人的刀下。
眼睛里连丝毫的恐惧也没有。
这个瞬间，骑士王愣住了，刚刚赶来的凛跟士郎还有两人的从者也愣住了。
卡斯特的无敌技能迟了一步。
下一秒，大量的血在南尤的胸口铺染开。
就像盛开的过分美丽的红色花朵一般。
忽然，南尤感觉到了什么，捂住了嘴。
想要压制向上翻涌的什么，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大口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液。
看了一眼血腥到会让人做噩梦的胸口，又看了看手中夹带着内脏块的血液，南尤无奈一笑。
“真是的，这要是还不醒就糟糕了呢……”
意识渐行渐远，直至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隐隐约约中，南尤好像听见了卡斯特的凝噎声还有重新开始的战斗的声音。
……
“Saber竟然不是大哥哥的从者？”
银发的少女一脸的难以置信，满是天真烂漫的口气跟眼睛根本没办法让人将她跟面前的凶恶巨人联系在一起。
“我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的Saber。”
小贝站了出来，不由分说便将腰间的佩剑给拔了出来，因为知道战斗并不会因此而停下。
就在小贝跟Berserker的战斗正式开始之时，南尤也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卡斯特的魔力没有丝毫保留地向着南尤的身体中灌输着，却没有丝毫用处。
“停不下来，我的魔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男友先生他……”
卡斯特凝噎着，还在加大魔力的输出。
一旁的骑士王低着头沉默着，隐与阴影中的表情究竟是如何的没有人知道，只能从紧紧攥着的拳头跟紧咬着的银牙揣测一些。
这时，一直观望着的红A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方法...”
瞬间，骑士王抬起了头。
那是想要杀人的表情。
再叹了一声，红A看向一旁的士郎。
“把卫宫切嗣埋进你身体中的那个东西还给她吧，对于这次的圣杯战争中的你来说，那样的东西已经可有可无了。”
士郎一脸的疑惑，完全不知道红A在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红A却极为不讲武德地跟士郎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
“你…！”
激动的士郎刚想开骂，突然之间却又感觉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胸口连血也没出。
这时，红A看向骑士王。
“那个东西是你的，现在只有你能感觉到它，我会连接卫宫士郎的魔术回路，用卫宫士郎的投影魔术辅佐你的。”
骑士王杀气腾腾地伸出了手，就像在说：
如果要是骗我，我绝对会杀了你。
就这样，继红A之后，骑士王也将手臂伸进了士郎的胸膛之中。
在感觉到极为熟悉的气息之后，骑士王愣了一下，表情在一瞬间经历了巨大的转变。
露出了如同在绝望之中寻到了救赎的表情。
“我的阿瓦隆……”
……
意识渐渐苏醒，眼皮下的眼睛先一步感觉到了带着些许暖意的阳光。
再来就是胸口出还残留着的并不算难以忍受的就像伤口刚刚愈合后还能感觉到的疼痛，以及同谁十指紧扣的双手。
脑子在一瞬间就想到某种可能性。
总算是醒了呢……
南尤这么想着，然而当睁开眼睛之后，看着陌生的和式天花板，沉默了。
好吧，这个梦好像有些长。
至少也是梦中梦中梦中梦那种！
然而，没等南尤吐槽，一夜未眠的卡斯特便直接扑了上来。
“男友先生！”
这一幕，让一旁的骑士王有些吃味。
“你压到他伤口了，快起开。”
冷冷地训了一声，后单手撑着地板挪了挪身子，以正坐的姿势坐在南尤的侧面，紧紧地盯着南尤的脸。
大约沉默了有半秒钟的时间。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顺带一提，手并没有因此而松开。
“什么？”南尤不解。
“为什么要冲进战场？”
“战场？”南尤一愣，后才明白过来，搔着头坐起身来，“不知道，硬要说的话就是身体不听使唤了。再说了，就是一场梦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在脑子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先做出了行动。我已经理解了，所以下次我一定会提前给男友先生加上无敌的！”
卡斯特决意满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