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工业系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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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八大美女

“真是岂有此理!”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陈洪一旁吼道。

朱厚熜端坐在正殿的龙椅上,他的脚边摆满了六科言官的奏疏。他侧着身子,每一个字看在眼里,心里却没有什么起伏,都是些意料之中的事情。

吕芳去了坤宁宫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阿利亚施的是什么手段,黄锦和一众随从太监还在厢房里睡着,前来侍奉的太监顺理成章的就是陈洪了。

陈洪刚来的时候,还特地去厢房看了一眼,哪有把皇上晾在一边,自己跑去一边睡觉?他给了厢房里的黄锦几脚,黄锦睡得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他本来想趁机追究这批狗奴婢的责任,而皇上却不以为意,他便只好作罢。

“皇上只是想娶个妃子,这班言官就要造反吗?”

陈洪把“造反”两个字说得尤为重。

“这怎么能叫做跟瓦剌和亲?这分明就是爱情!奴婢是个太监都知道,‘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这些读书人居然不懂?这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陈洪比皇上更愤怒,他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一双怒目喷着火。

朱厚熜把奏疏放了,后面的奏疏也不用看来,想必都是大同小异。诸如什么祖宗之法,大明不和亲,现在倒好,不仅和亲,还是拿皇上去和亲,还是跟瓦剌这样的国家?有损国格,有辱天威,愧对祖宗,愧对百官之类的。

一夜之间,满城风雨。

街头小巷的流言蜚语,朱厚熜可以不听,但是,六科言官的骂战,哪怕再不好受,也得受了。

朱厚熜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这消息是阿利亚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断了他的后路。

不过,阿利亚说话也算数,据兵部上呈的奏疏,阿利亚领着瓦剌的几千亲军已经在前往山海关的路上了。据说,阿拉克汗听了这个消息,为了向大明表忠心,不被阿利亚甩在身后,阿拉克汗也出了数千骑兵,让阿利亚领去。

阿利亚身边现在应该至少有一万五千骑兵。

领一万五千骑兵去对付女真人,成败皆有可能,全看阿利亚自己的手段如何了。

朱厚熜也没有不近人情,从京城分了些多余的粮草给她,以示昨夜击掌的诚意。

“皇上!”

陈洪把脸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之中一定有人指使,奴婢派东厂的人去探查一番,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给皇上一个交代!”

朱厚熜平静地问道:“听说,六科言官有许多人在午门外跪了,哭着喊着要见朕?”

“回皇上的话,有当年大礼议事件十分之一的规模,奴婢已经派东厂太监去那看着了。”

“十分之一?”那就是不足为惧,朱厚熜笑了笑,“好好看着吧,朕去趟坤宁宫。”

“是!”

当年大礼议事件中,皇上所用的手段,陈洪是十分清楚的。内阁首辅严嵩已经赶去午门平息事端。倘若这班言官还敢多事,陈洪打算让东厂太监拿着棍子把他们全打回去。

朱厚熜从龙椅上站起来,出了乾清宫正殿的大门。冷风吹来,朱厚熜倏地觉得世界清晰了许多。脚踩在雪上,时而软绵绵,时而紧实,他不由地想起了昨夜阿利亚胸前那对翩翩起舞的蝴蝶。那粉嫩的颜色,和丰满的形态的确是世间珍品,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握在手中。

“希望你能活下来。”朱厚熜暗自地想到。

他看着地上一个又一个清晰的脚印,故意把脚踩进已有的脚印里。正在扫雪的太监赶忙收起扫把,立到一旁。离坤宁宫越来越近,朱厚熜脑中粉嫩的蝴蝶振着翅膀变成鹅毛似的雪花,向着天际飞去。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尘不染的,哪怕是纷飞的白雪。

行到坤宁宫门前,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朱厚熜听在耳朵里,这是方皇后的笑声,他没有派人来传消息。门前的两个奴婢正要行礼,朱厚熜摆了摆手,兀自推开坤宁宫门走了进去。

“皇上!”

屋里的宫女、太监齐齐行礼。

方皇后怔了一下,她正背对着门,她扭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皇上,脸上的笑容还留着,她娇嗔道:“每次都是这样,来也不说一声。”

朱厚熜脸上浮现出同样的笑容,在坤宁宫,他全然不用端着皇上的架子,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下。

八大美女站成一排,横在方皇后的面前。方皇后似乎对她们很满意,看向她们的眼中,有许多的乐趣。

方皇后对着屋内的宫女和太监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皇上由本宫来伺候。”

“是。”奴婢们低着头陆陆续续地走出宫门。

方皇后沏了一杯茶,把茶杯推到朱厚熜的手边,眼里含着打趣似的怒意,说道:“只有茶喝了,皇上不提前说,可怪不得臣妾。”

“经皇后玉手煮来,已是世间珍品,何须其他?”

方皇后扑哧一笑。

朱厚熜左右看了看那八大美女,而后对着方皇后问道:“怎么样?”

“好。”方皇后眼中颇为感叹,“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哪里都好。相貌好,身材好,人还聪明,一教就会,又是刚开花结果的年纪,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女子,还一次能凑齐八个,皇上可真是有福分!”

说完,她娇俏地用手轻推了一下朱厚熜的胸口。

朱厚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她顺势坐到朱厚熜的大腿上。

朱厚熜问道:“那皇后打算怎么安排她们?”

“八美自当对应八雅。”

“八雅?”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方皇后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朱厚熜的眼睛,“她们每人各学一项,臣妾已让吕芳去京城里请各项的老师了,调教好了再给皇上送去。”

“把她们留在你这吧,乾清宫现在算是是非之地了。”朱厚熜见机引入正题。

方皇后聪明无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内的消息都传遍了京城,她怎么会不知道?加之对眼前这个皇上颇为了解,她心中已经明了皇上为什么来找她,以及皇上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

于是,方皇后率先开口说道:“皇上,与瓦剌公主和亲一事臣妾已听说了,皇上什么都不要多想,切莫亏待了瓦剌公主,至于言官那边,臣妾去同他们说,内宫之事,我作为正妻尚无异议,他们几个臭男人在一旁废什么话?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朱厚熜怔了一下,心中却很欣慰,他说道:“朕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朕来坤宁宫是想知道你怎么想?”

“皇上当日说,天下人之子乃臣妾之子,天下人之女乃臣妾之女,故而臣妾以为,若是与瓦剌和亲,便能平息干戈,与民休息,那我这个做皇后的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方皇后说着,把头枕到了朱厚熜的肩膀。

朱厚熜默默地看了一阵,闻着她发丝的香气,胸中有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沉吟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爱也很简单,但是长久的陪伴很难。

方皇后淡淡地笑了,说道:“臣妾听说那瓦剌公主……”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还望皇上保重龙体,早日留下子嗣。”

“这个……我知道。”

方皇后仰头看着朱厚熜的下颚,继续说道:“恕臣妾多嘴,皇上还得多留意沈妹妹。”

朱厚熜狐疑地问道:“留意她做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

在大明,过了及笄之年的女子已然可以出嫁了,可是,在朱厚熜的心里,沈雨婷的确还只是个孩子。

“年轻是真的,但哪里还算孩子?臣妾在她这个年纪就已经入宫了,再者说来,正因为她还年轻,皇上才要多留意。”

经方皇后这么一提醒,朱厚熜才想起来。

“话说,朕今天一天都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他朝着门外唤道:“来人,去把朕的贴身护卫叫来!”这话说来,属实有些滑稽。

“是!”屋外的随从太监应了一声。

少顷。

朱厚熜的贴身护卫终于来了坤宁宫,领沈雨婷进屋的是吕芳。这倒是让朱厚熜没想到。

吕芳进了屋,对着屋外连连招手,沈雨婷怎么也不愿意进屋。

他看了一眼皇上,没等皇上开口问,他说道:“皇上,奴婢在教坊司选八雅的老师,正好遇见了沈护卫。”

“教坊司?”

朱厚熜和方皇后互相望了一眼,方皇后站起身来,脸上拐着颇有深意的笑容。

“是的。”

吕芳对着屋外又挥了一阵手,沈雨婷还是不肯进屋。

朱厚熜皱了眉头,顿时有些按捺不住了。

方皇后见状,把手搭在朱厚熜的肩膀上,而后向屋外柔声喊道:“好妹妹,进来吧!陪姐姐说说话,有我在呢。”

听了这番话,吕芳耐着性子,站在门口又招了招手。

千呼万唤始出来。

沈雨婷迈过门槛走进屋里,她低着头谁也不看,脚下犹犹豫豫,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彷佛乾清宫的地板下埋了地雷。

她没有如之前那样穿一身素雅的衣服,而是穿着红、绿、黄、蓝,四色杂糅,形制诡异的奇装异服,既像是蒙古服,又像是汉服,像是大人的衣服套在小孩身上,极其不合身。她胸前空着一大块,露着白噗噗的胸口,几撮雪花在她锁骨下方摊开。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五颜六色,应有尽有,好似在脸上开一个染坊,又像是刚刚被人打了一顿,被捶得满脸桃花开。

有那么一瞬间,朱厚熜以为自己没有睡醒,还在梦中,他看了看沈雨婷,又抬头觑了一眼方皇后,方皇后在掩嘴偷笑,笑声很真切,他又看回了沈雨婷。

朱厚熜盯着那“奇观”,不可思议地问道:“不……不是……你被谁打了?被人拐到教坊司去了?”

沈雨婷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

他起身向前探了两步。

沈雨婷又把脸往暗处撇了一下。

朱厚熜走近以后才看清,沈雨婷的脸上不是伤痕,而是各色的脂粉,他还闻到了沈雨婷身上浓郁俗气的香味。

朱厚熜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贴身护卫倒是做的好,除了朕的身边,哪里都有你,你跑到教坊司去做什么?你不要以为,朕把你留在身边,你就万无一失了,做得不好,我可是会开除你的,我回头去告诉你兄长……”

没等朱厚熜说完,方皇后向前轻轻推了一下朱厚熜,朱厚熜便不说话了。

方皇后走到沈雨婷身边,温柔地把她揽入怀中,替她拍去了身上的雪,而后关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沈雨婷本来是冷着一张脸,见了方皇后温暖的眼神,忽地热泪四散开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方皇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便把头倚在方皇后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方皇后的声音如雪花落地,又轻又软,“下次想学梳妆打扮,来找姐姐便是了,哪里用得着去教坊司?锦衣华服,金银珠宝,各色脂粉,姐姐这里应有尽有,画黛眉,点绛唇,调弄粉黛,姐姐都由着你。”

好生安慰了一阵,沈雨婷终于是不哭了。

方皇后又问道:“你是不是见着那瓦剌公主了?”

“嗯。”沈雨婷点点头,“她总是欺负我。”

“那我把你弄得比她更漂亮,回头你也去欺负她,她才是后来的。”

“好。”

面对着女人之间莫名的斗志,朱厚熜挠了挠头,他看了一眼吕芳。吕芳的眼神很平静,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吕芳。”朱厚熜唤道。

“奴婢在。”

“那箱财宝入内库了吗?”

“回皇上的话,还没来得及呢。”

“把它搬到坤宁宫来吧,别入库了。”朱厚熜嘱托道。

“是。”

吕芳走出门。

屋外的雪渐渐止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