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纳兰嫣然竟给萧言下跪
此刻的纳兰嫣然，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本应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可当下，她的神色却全然被庄重肃穆所填满，恰似一座沉稳又巍峨的山峦，威严而庄重，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昨日的她呀，心里满满当当装的皆是对萧言的爱慕之情，那娇俏可爱的神态仿佛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然而此刻，恰似一阵悄无声息、无形而至的清风拂过，那惹人怜爱的模样竟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她那两道如柳叶般弯弯的秀眉微微蹙起，眉宇间像是笼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轻纱般的愁绪，那丝丝缕缕的愁绪，恰似轻烟袅袅，萦绕在心头，任凭怎样都难以驱散。
再瞧灵琳，她那圆圆的脸蛋本就透着几分稚气与可爱劲儿，此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炽热崇拜之光。那光芒纯净又璀璨，犹如夜空中最为耀眼的星辰，在她的眼眸中熠熠生辉，仿佛藏着一个小小的璀璨宇宙呢。她的目光就好似被强力磁石紧紧吸住了一样，牢牢地锁定在纳兰嫣然身上，一刻都未曾挪动，满心都是对纳兰嫣然的倾慕与期待。
要知道，纳兰嫣然在云岚宗里着实有着极高的地位。她可是云岚宗里首位被宗主云韵收为正式徒弟的人呀，这在整个云岚宗乃至广袤的江湖之中，那都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儿。想当初啊，云韵宗主收徒时那可是慎之又慎，历经了层层严苛的筛选，又经过诸多方面的权衡考量，纳兰嫣然能够从中脱颖而出，足以证明她在修炼天赋上堪称出类拔萃，自身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不论是对功法的领悟能力，还是实际施展功法时展现出的精妙技巧，纳兰嫣然都远远超过同龄人，在一众弟子里就如同鹤立鸡群般醒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呢。
虽说之前墨承做出了背叛云岚宗这般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恶行，但云韵宗主心地善良、宅心仁厚，认为那只是墨承个人的罪孽，并未剥夺灵琳云岚宗弟子的身份。在灵琳眼中，云岚宗就像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大家庭，每位弟子都有着各自独特的长处，有的擅长炼丹制药，能炼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有的精通奇门遁甲，仿佛知晓天地间的诸多奥秘，当真是各有所长、各怀绝技。而纳兰嫣然呢，无疑是这个大家庭里最为耀眼的存在，恰似那高悬夜空的启明星，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熠熠生辉，让人心生向往。在灵琳心里，乌坦城中的萧言不过是个平庸无能之辈，又怎可与纳兰嫣然相提并论呢。她常常沉浸在这般美好的幻想之中，幻想着自己若能像纳兰嫣然那般厉害就好了，要是能在修炼上突飞猛进，将各种功法运用得娴熟自如，说不定哪天凭借自身的不懈努力，就能博得宗主的青睐，被收为徒弟，那可真是梦寐以求的荣耀呀，光是想想，心里就满是欢喜与憧憬呢。
至于周围的其他人，神态也是各不相同。有的人和灵琳一样，眼中满是羡慕崇拜的目光，那目光里饱含着对纳兰嫣然的敬仰与钦佩之情，仿佛他们看着的不是一个寻常之人，而是一个远在云端、遥不可及却又心心念念想要成为的目标，那眼神里的热切都快溢出来了。
……
云韵此刻心急如焚，往日里那沉稳的步伐早已不见踪影，变得仓促又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穷追不舍一般，脚下的步子不停地加快，朝着云岚宗匆匆赶去。一路上，她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眉心都快挤出个“川”字了，脑海里就像在放映一部令人揪心的电影似的，不断浮现出之前那些糟糕的画面，心里更是不停地思忖着，这次可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呀，千万要赶得及阻止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啊。
离那云岚宗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发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那“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胸腔里重重地擂鼓，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心房。她的脚步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快，快得如同刮起了一阵风，带起了路边的些许落叶，在她身后打着旋儿。
不多时，巍峨壮观的云岚宗山门已然出现在眼前，可她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径直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继续疾走，那急切的模样，好似有万分紧急、至关重要的事亟待她去解决，一刻都耽搁不得。
终于登上了云岚宗，踏入庭院之中，云韵一眼便瞧见了纳兰嫣然正庄重地跪地，那身姿，那神情，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决绝。昨夜，纳兰嫣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原本平静的睡颜渐渐被痛苦与惊恐所取代。
她先是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额头上很快便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那些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好似冰冷的泪珠。她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那用力的程度使得指节都变得煞白，仿佛是想借由这股力量，挣脱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前世记忆，逃离那可怕的梦魇。
当看到自己败在萧言手中的画面时，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牙关紧咬，脸上满是不甘与懊恼交织的神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剧烈起伏，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嘴里似乎还在喃喃着什么，那模样像是在为那失败的结局做着无力的辩驳，满心的不甘都快溢出来了。
目睹萧家毁灭的场景，她猛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愧疚，那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枕头。双手也无力地松开被褥，转而捂住自己的脸，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那满心的自责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之中。
随着萧言一步步踏上云岚宗，她的身子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靠在床头，眼神里尽是恐惧，双手慌乱地抓住床头的栏杆，手指抠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几近喘不上气来，脸色也变得煞白，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显得狼狈又无助，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直至看到云山死亡，云岚宗的灭亡，纳兰嫣然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床顶，脸上的表情凝固在绝望与悔恨交织的状态，嘴唇干裂，微微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只剩下她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许久许久，都沉浸在那无法言说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宛如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
萧言一步一步踏上云岚宗，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沉稳又坚定。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云岚宗宣告着他的到来。待他站定，目光直直地与纳兰嫣然对视在了一起，那眼神深邃而锐利，透着一股历经无数艰难磨砺后沉淀下来的坚毅与决然，犹如寒夜中的火炬，明亮且炽热。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声音洪亮如洪钟大吕，掷地有声地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萧家——萧言！今日，特来赴约。”那话语在云岚宗上空回荡，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一凝。
灵琳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震惊的消息一般，瞬间瞪大了双眼，那眼睛睁得极大，仿佛眼眶都快装不下了，满脸皆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居然就是萧言呀！
思绪一下子飘回到自己刚回墨城的时候，那场激烈的争斗场景还历历在目呢，当时自己拼尽全力，却还是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败涂地。而直到此刻，她才恍然知晓，原来那个让自己狼狈落败的人，正是此刻站在面前的萧言。
不过，灵琳很快又在心里暗自琢磨起来，觉得这或许还真算是一件好事呢。毕竟自己当初竭尽全力，也没能在萧言那儿讨得半分便宜，可如今有实力不凡的纳兰姐姐在呀，就凭纳兰姐姐那厉害的本事，肯定能亲手把萧言给击败的。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往日里咽下的那口恶气，也算是能顺顺当当吐出来了。
灵琳越想越觉得有盼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眸中满是期待的光芒，还夹杂着几分对纳兰姐姐由衷的崇拜之色。她那明亮的眼睛里仿佛都闪烁着小星星，满心欢喜地扭头朝着纳兰嫣然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心里头已然开始想象着纳兰姐姐大展身手、萧言落败的场景了，甚至连脸上都洋溢着隐隐的兴奋劲儿，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那大快人心的画面。
可哪曾想啊，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她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只见纳兰嫣然竟缓缓朝着萧言走去，然后“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朝着萧言磕头认错起来。这一幕，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把灵琳瞬间给震懵了。她先是瞪大了双眼，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嘴巴也张得老大，能塞下一个鸡蛋似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那原本泛着红晕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了出来。她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纳兰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再看周围一众云岚宗的弟子，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外焦里嫩。他们一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当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纳兰嫣然的方向，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交织的神色。有的弟子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还有的弟子眉头紧紧皱起，眉心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满脸的疑惑与不解，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互相交换着震惊又疑惑的眼神，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那令人惊愕的氛围在空气中不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