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阿斯塔特
格蕾拿着爆矢手枪冷漠看着海伦娜，他身边的凡人时刻都有可能开火。
“没有为什么，异端，这里所有资料都是审判庭的，我需要这些东西作为证据，去扳倒另一个审判官。”
海伦娜并没有行动和攻击，她明白格蕾和这里并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只是过于极端。
只是这个家伙真的不讨人喜欢，海伦娜厌烦看着格蕾，明明自己救了上百个灵魂，为什么还要这样……
是因为误会吗？
海伦娜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只是有多少精力、有怎么样的能力干怎么样事情的普通女孩。
因此她从来不希望自己被人阻止，至少在帮助其他人身上，消除混沌污染这件事情，不应该被人阻止。
“还有很多灵魂正在受苦受难，国教高层很明显有问题，我需要净化他们的灵魂，知道最初组织这些事情的人是谁，我可以调查清楚的，不要阻扰我，审判官。”
格蕾看着少女眼含泪水，她感受到一丝痛苦，的确海伦娜拯救那么多灵魂，自己不应该不动手的。
但海伦娜这么强大，如果未来堕落入混沌，到时候就是人类的灾害，加上她神奇的力量必须控制。
为此自己的攻击是必须的，审判官这样安抚自己内心善良一面。
“哼，你觉得你这样真的配吗？不过是异端分子，你的善良不过是诅咒，如果未来你接触到人类帝国的黑暗，会怎么样？堕落吗？”
海伦娜站起身忍受着痛苦，她注视着审判官一行人，并没有继续行动，而是暗中把魔法切换为水晶和金光。
“黑暗是什么？屠杀人类？人体实验？对世界下达灭绝令？我明白什么叫必要的恶，我杀死这些修女，那怕我已经把她们救回来了，我也得为了更多的人安全，让她们死去，但我会让她们以人类的姿态死去。”
“多此一举。”
“审判官，如果你依旧是为了人类帝国而战，我也会救你，我会尽可能帮助身边的人，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好人，而是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审判官眼中依旧是嘲笑，“这个宇宙没有幸福。”
“这个宇宙存在幸福，大部分人都可以平安度过自己的一生。”
“那你能够拯救所有人吗？”
海伦娜伸出手握住自己破碎的衣袖，她此时此刻虽然被血污覆盖，变得像是一个怪物，但所有人觉得她依旧是圣洁的。
哪怕是审判官也不得不承认海伦娜就是如此圣洁，她的善意在这里闪闪发光。
魔法少女伸出手示意自己的无辜和不希望与审判官为敌的善意，她微笑看着眼前的敌人。
“我不能，我不过是一个魔法少女，双手怎么样也有自己的极限，身体再怎么强大，也被自己的视野限制，我无法拯救所有人，但我会拯救遇到的人。”
带着兜帽的战士扑倒格蕾审判官，一连串爆矢子弹朝着所有人靠近。
但时间在此时此刻暂时性停下来了，海伦娜立刻释放水晶魔法暂时性延缓时间流动。
一瞬间恐惧缠绕海伦娜灵魂深处，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尖啸，一道蓝白色身影出现远处，精工打造的链锯斧发出低沉的怒喊。
吞噬世界的标记刻印在这位战士的肩甲上，大远征时代闪电标记刻印其上，他身高有两点五米之高，但并没有明显的混沌痕迹。
“阿斯塔特？吞世者！”
海伦娜意识到自己距离巢都太远了，自己一分钟就可以飞行一百公里的话，十几分钟时间让自己飞行了至少一千公里，已经是深入荒野了。
也就说在距离巢都一千公里的地方发现之前修女的动力甲残骸，而再次行动上百公里，在这里发现了研究基地。
如此深入混沌荒野，在这里遇到混沌阿斯塔特，不，他身上混沌气息很少，甚至是没有。
海伦娜立刻飞到审判官一行人面前，释放水晶魔法宣传护盾，在时间流动延缓情况下，海伦娜无法释放攻击魔法。
而且她看着吞世者的脸，看着依旧是完整的人类姿态的脸，意识到他还是纯洁的。
时间一瞬间恢复了，爆弹被海伦娜的魔法护盾阻拦下来。
“伪帝的伪善信徒。”阿斯塔特嘲笑看着少女，额头上屠夫之钉正在温温作响，“你真的是该死啊！”
“水晶魔法·高能离子冲击！”
海伦娜刚刚喊出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吟唱，就被吞世者近身，几百米的距离对于阿斯塔特太短了。
吞世者毫不犹豫准备挥舞链锯斧的一瞬间，他看见海伦娜蔚蓝色眼瞳中闪耀着怜悯和同情，还有屠夫之钉停下来的安宁，这一瞬间让他迟疑了。
“金光魔法·安抚！”
海伦娜看着贴近自己胸口的阿斯塔特，念诵咒语一瞬间释放最简单的魔法，屠夫之钉停下来了。
吞世者眉头一皱，屠夫之钉是反灵能的设备，灵能者靠近屠夫之钉只会让它疯狂运行，但这股力量让它停下来了。
过去的记忆回到吞世者的身上，在决斗场上和帝国之拳比武，和极限战士在大远征期间有说有笑，和自己的兄弟，那位还没有堕落的怀言者，讨论接下来三血比赛怎么打。
他看见自己的荣誉，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荣誉。
以及帝国的宣传大会，他站在高台上接受人们的欢呼雀跃，接受帝国战士的礼物……
“这是什么巫术！”
吞世者想要行动砍下海伦娜的头颅，却看见他早已经遗忘的脸，自己曾经的亲生父母，还有安格隆没有陷入疯狂之前的脸。
【孩子。】他的亲生父母开口了，“回到人间吧！不要朝着堕落前进。”
海伦娜她冷静下来，伸出手想要安抚吞世者，却被吞世者一把抓住，吞世者眼中的泪水模糊了他视野。
“你把人性还给了我！”
“不，我只是把你失去的东西还给了你，天使。”
这句话一瞬间让吞世者回忆越来越多涌入他的脑海，屠夫之钉正在停止，他回想起怀言者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们是帝皇的死亡天使，吞世者，保护人类是我们的责任。】
自己的铁链兄弟，他死在怀言者内部大清洗之中，据说被流弹射穿大脑而死。
“我不是伪帝的天使！我是他的掘墓人！”
海伦娜看见他是一万年前的老兵，是被亚空间风暴预兆扔到这里的阿斯塔特，他并没有经历大叛乱和一系列事情。
只是了解人类帝国此时此刻姿态后，对人类发自内心的厌恶，和选择对神皇的鄙夷，但还没有滥杀无辜，还没有堕落。
还有希望。
“你没有堕落入混沌，吞世者，回来吧！我会净化你身上正在蔓延的混沌污染。”
“绝不！”
阿斯塔特怒喊着回应海伦娜，他看着海伦娜的眼睛，透过眼瞳，他看见了帝皇的身影，是星辰对自己伸出手。
那是神，那是魔法少女？
“什么？”阿斯塔特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