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你有几个徒弟？
一月底，某军队秘密医院。
“抱歉！首长，这位的左眼恐怕……”女医生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病床上的男人高有志开口。
龙威摆手：“说吧！”
女医生：“左眼眼球出现穿通伤，不建议进行移植眼角膜。”
高有志：“多长时间可以失明？”
女医生一愣：很少有人这么坦然地问自己失明时间。“估计一个月后就会彻底看不见。”
高有志笑：“没事，还有一只眼睛！”
女医生离去。
龙威的拳头砸到一旁的桌子上：“早让你回来你不回来，非要去冒充那个什么伍叔？现在好了，拖了这么长时间，真成独眼龙了！”中枪掉进海里，本已逃生，却又……
高有志：“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邓辉死在我面前，而乔得龙当年却只判了十年，这就相当于我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小半！任务没完成，我归队干什么？”
龙威气笑：“现在报了仇了，可你要成独眼龙了！哥们！我堂堂密潜队副队长变成独眼龙？我不要面子的吗？”
高有志：“密潜队什么时候成了人人认识的人？除了你这个队长需要露面汇报工作以外，我们其他人都无需站在阳光下的。”因为站在阳光下的都是另一重身份。“又或者，你觉得我是独眼龙了，是废物了，那就撤了我副队的职务，换别人上。”
龙威：“别人？谁？你介绍一下？现有的谁打得过你？别说你是独眼龙，你就是双眼龙，也没人打得过你啊！”
高有志唇角微勾：“我倒是有一个接班人选……”
“停！”龙威打断他，“除非你老得不能打了，否则别想提前退休！不过，你可以抽时间搞个儿子出来接班。”
高有志：“没兴趣！”
“那你的接班人选是谁？你大徒弟是空军，二徒弟是刑警，我可没法把人拽过来，好不容易有个老四，结果……早知道你多收几个徒弟了。”邓辉本来是他们两个选定的接班人。
“我一共收了五个徒弟。不少了！”高有志说。
“怎么不少？老三是你大侄女……等等，你刚说你有几个徒弟？”
“五个！”
“五个？也就是还有个小五，谁呀？”龙威问，“多大了？大学毕业了没？难不成是你侄子？”
高有志摇头：“没有我大哥大嫂的同意，我可不敢拐走他们的儿子。”
“那是谁？”
“楚-九-辞！”
龙威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你说什么？楚九辞？楚九辞？楚玖……你之前报上来的那个楚玖，就是楚九辞？楚清晖的儿子？”
高有志点头。
“可是楚玖家破人亡……”龙威反应过来，“你是说晖哥他们一家……”
高有志点头：“有预谋的车祸，他们夫妻当时已经死亡，我和邓辉救走了楚九辞。他妹妹当时也重伤，后来被他爷爷救走，在医院抢救过来了。”
“你后来说是为了保住那孩子一条命，怕他回去有危险？”龙威皱眉，“可是晖哥是不希望他的孩子从政从军的。”
高有志：“他回去当个富家少爷，能给他父母报仇吗？”
龙威：“仇报了吗？”
高有志点头：“凶手被判了死刑，已经执行了。是乔备的弟弟，翠羽明珠乔羽。”
龙威：“什么明珠？这些犯罪分子配叫明珠吗？”
高有志：“的确不配！”
龙威：“楚玖什么时候归队？”
高有志：“我给了他一年假期。”
龙威挑眉：“为什么？哪有这么长的假期？”
高有志：“他结婚了！”
龙威：“婚假十天而已，就算再加上探亲假年休假也不会超过三个月。”
高有志：“他媳妇生孩子了。”
龙威：“产假半年。这也才九个月。”
高有志：“生了两个！”
龙威：……“两个？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不是一直在潜伏？”
高有志：“龙凤胎。”
龙威：……“确实休一年，也不为过。”
高有志：“过去十二年的探亲假年休假加起来，他还可以休一年。不过我会建议他分开休。”
龙威：……“他媳妇是谁？”
高有志挑眉：“高-素-颜！”
“还真让我猜对了！”龙威的表情有些五味杂陈，“咱们这一行，很危险的！你……这么坑你大侄女，她知道吗？”
高有志：“没办法！谁让她喜欢的楚九辞正合我意呢？”
龙威：“我记得你大哥有两个儿子。”他们这一行危险，但身份和待遇也很高。
高有志：“既然高素颜没让他们走当兵或是警校的路子，那就说明他们的资质不行。”
龙威深呼出一口气：“那俩龙凤胎怎么样？我不是说他们资质，我是说长得怎么样？”
高有志：“没见着！”
“没见着？”龙威嗤笑，“你不是先回去祭祖了吗？”还故意要了一身崭新的制服！说是给父母看看！虽然父母不在了！
“我只是祭祖，没见……别人！”高有志说。
龙威忍不住伸手指他：“你……你可真行！是怕你哥哥们揍你吧？”毕竟父母去世都没回去。“我就说给你出个证明你再回去！”
高有志低笑：“没必要！我问心无愧！”
“你也休假吧！休……多长时间你随意。”龙威摆手，“放心！没大事我肯定不找你。”
“行！”高有志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三天，别让人打扰我！”
龙威：“别饿死就行！”
……
若开心，日子就似喷涌的瀑布，唰地一下，一年又过去了。
又是一年元旦夜。
傍晚，满院子跑的俩娃边跑边喊：“大舅舅！小舅舅！小鲨鱼！小蝌蚪！大舅舅……”
“臭蛋！闭嘴！”高谨言从厨房端了张菊花刚烙好的发面小烧饼出来，这是专门给俩娃做的。
楚庭停下来，伸手拿了个烧饼开始啃。一边啃一边说：“姐姐也喊了，大舅舅你怎么不说她？”
高谨言看向一边的楚照：“宝宝，不要叫舅舅小名！OK？不礼貌的！”
楚照眨了眨眼：“可是舅舅也喊我们小名啊！”
高谨言：“那是因为你们是小孩子！宝宝！宝宝！多好听啊！”
楚照眨了眨眼，又瞥了楚庭一眼：“臭蛋！臭蛋！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