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老年痴呆？
那个五叔虽然曾一度控制了师父，但那之后，她和师父又重新加固了神偷家族的安保工作，按理那个五叔想再轻易闯进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纤纤推门屋门，就看到了在太师椅上坐着哈哈大笑的师父。而五叔也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笑。
“纤纤回来了！”师父开口。
李纤纤点头，师父往日有些痴呆的眼神今日似乎很清明。“师父！你……没事吧？”
“无事！无事！我能有什么事！小五专门过来陪我聊天，开心得很！快快！摆饭！今天早饭我要吃肉包子的，昨天说过了，厨房做没？”
“做了！”高有志开口。
双胞胎师兄一人端着两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满满当当，有粥有包子有小菜。
李纤纤眼神询问五叔，五叔笑着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说没事？还是已经解决了？解决了？莫非是已经把楚洵扔后山喂狼了？想想自己听师父说的师父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事，她觉得很有可能。
吃完饭，趁着师父去散步消食，李纤纤拉了五叔到一旁，问：“楚洵死了？”
五叔，也就是高有志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有见到楚洵。”
原来摇头是这个意思。李纤纤说：“那就有可能没死！”
高有志：“我要把楚洵带走！不能让他成为别人威胁楚九辞的人质！我怀疑你师父的老年痴呆是装的。”
李纤纤一惊：“怎么可能？我师父都老年痴呆好几年了！”
高有志：“那就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好了？”
“刺激好了？”李纤纤摇头，“不会的，莫非是……回光……”她朝后面院子跑去。
后院的大躺椅上，老人已经躺在了上面：“一一，你回来了！我走了一圈就累了！真是老了！”
一一？李纤纤奔过去，跪在椅子旁：“师父，我是纤纤！我不是一一。”
老人缓慢地睁开眼睛，歪头看了她一眼：“是纤纤啊！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大师姐回来了。你大师姐啊，又漂亮又厉害，比咱们大荒山上最好的那棵枣树上结出的最大最红的那颗大枣都夺目。可是太夺目太倔强了！她一走啊就再也没有回来！回不来了……”
“师父……”李纤纤泪如雨下。
……
冬日虽有暖阳，但有风吹来，依然寒气逼人。
高有志将李纤纤拽起来：“他走了！应该是……还算安心！”
李纤纤放声痛哭……天杀的楚清秋，为什么要把楚洵送过来？为什么要让她师父清醒过来？她宁愿要一个不清醒的师父……
……
楚清秋带着人赶到大荒山的时候已是晚上，只是看着满院子的白幡，她的心一惊：莫非……
李纤纤跪在灵堂前，抬眼看了一眼矗在门口的她：“既然来了，就进来磕个头吧！好歹是你姥爷！”
“你是说，死的人是……老爷子？这怎么可能？”楚清秋不解，她昨日来的时候，老爷子还看着很是健步如飞，笑容满面！说要把楚洵千刀万剐以祭女儿在天之灵。
“怎么不可能？”李纤纤沙哑着嗓子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五年前就已经老年痴呆了，有时候也会清醒一点。不过，还要感谢你，带来了楚洵，见到楚洵，他彻底清醒了。”清醒了，但也没几天可活了。
“老年痴呆？”楚清秋回忆着数日前和老爷子的交谈，那根本不像是老年痴呆的人，所以那会儿是清醒一点的人，还刚好让她碰见了？让她以为他还是个清醒的人？
“我一直对外瞒着我师父的病，没想到连你也瞒住了。”李纤纤站起来，“我是要感谢你让我师父清醒呢？还是要感谢你让我师父了了心愿，无所牵挂地去找我大师姐了呢？”
“了了心愿？你是说楚洵死了？”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女儿弑父遭天谴，岳父杀了对不起自己女儿的女婿天经地义。”李纤纤冷笑一声，“你谋算了很好！”
“真死了？”楚清秋抚着额头退了两步。
李纤纤摆手，两个人被押着出来。是楚清秋留在这里看着楚洵的人。
“老板，他们把人扔下悬崖了。”其中一个有些惊恐地说。黑暗的夜里，被扛着的病弱的人，被一把扔下了悬崖……偏偏自己又亲眼目睹，又被菜刀架在脖子上，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老板走之前也没说这破院子里藏着那么多人，乌央乌央的，得有上百人吧？十来个人他们有把握干掉，这么多人，一人一脚能把把他们踩成肉泥！
“请你们离开吧！神偷家族不欢迎你们！”李纤纤说，“楚九辞那一支和我们神偷家族也毫无干系，至于我那在牢里的大师兄，那是他自作自受。念着当年的救命之恩，他不会供出你来！如果我是你，就马上离开回自己原来的舒适区。好自为之吧！”
楚清秋和她的人被直接赶下了山。
……
京都，学前胡同。
幽深窄小但又干净安谧的胡同最深处，一扇小门缓缓打开，一个抱着白色足球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十四五岁，寒冷的冬日里，他一身运动装，显得有些单薄。他身后，两个男人也跟了出来，一左一右，一米半的距离，不进不慢地跟着少年。
少年的右手转着足球，右脚不时地踢着地面上不存在的石子，哦，也存在，因为石子是从他的左手里掉下去的。
出了胡同，少年拐进左边繁华的商业街。
此时是下午四点，商业街里人头窜动，外地的游客正蜂拥而入，一个接一个的酒吧里，扯着嗓子喊的歌手们不经意地透过开着的窗，瞟着媚眼“引诱”着外面的客。
少年目不斜视，从人群里灵活地穿梭而过，在一处名人纪念馆前，拿出手机，拍了张自拍。当然也拍到了那还没有甩掉的两个男人。
少年进了一个高朋满座的酒吧，两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在台上唱着某首英文老歌的DJ版，少年挠了挠耳朵，这英文真烂！不是外国人干嘛要唱英文歌？上下五千年，多少好歌不够你们唱？真是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