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定计奇袭(二合一)
“梁师都,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阿斯兰·帖木儿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液飞溅,杯子碎片四散,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说好共同攻打介休城,他却在此时撤退!”
一位年长的将领起身:“梁师都已经撤退,我突厥孤军深入,继续围攻介休城恐非明智之举。汉人的城池坚固,长久下去,对我军不利。”
阿斯兰沉思片刻,手抚着胸前的狼图腾项链,那是突厥勇士力量与勇气的象征。“撤退?不,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岂能轻易放弃眼前的猎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梁师都的背叛,不过是一场风雨,突厥的铁骑怎会被此阻挡?”
他环视四周,目光逐一落在每个将领的脸上:“介休城虽坚,人心却有隙可乘。我们不仅要与介休城耗下去,更要借此机会,展现我们突厥人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对胜利的渴望。”
阿斯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派遣使者前往其他部落,请求增援。同时,我们要利用这段时间,加强训练,寻找城防的弱点。只要我们能坚持到援军到达,介休城必破!”
李麟戟立于城头,凝望着远处突厥营地的灯火,心中思绪万千。
阿斯兰的突厥军队似钉子般牢牢扎在介休城前,每日的对峙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梁师都的撤退虽让介休城的压力骤减,但突厥人的固执却成了新的威胁。
夜色深沉,李麟戟召来张文、王彪与高虎,密议于烛光之下。
“阿斯兰·帖木儿显然志在必得,他坚持围城,定是以为我们无力反击。”李麟戟目光闪烁,语音低沉,“梁师都的撤退为我们创造了机会,草原之上,突厥大本营,可能守备空虚。我意欲亲率一支精兵,趁夜色掩护,深入草原,奇袭突厥后方。”
王彪眉头微皱,提出了担忧:“麟戟,此举太过冒险,一旦被突厥发现,将陷入重重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李麟戟轻轻摇头:“风险与机遇并存,突厥以为我等困守城中,必然放松对外界的警惕,此刻正是他们最为松懈之时。我们速战速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文闻言,面色凝重,他缓缓站起,开口说道:“大人,您是介休城的主心骨,是军民的精神支柱。您若离开,城中人心必然动荡,万一有变,谁能安定大局?”
他顿了顿,环视在座的众人,继续说道:“我理解您想一举破敌的决心,但请将军三思。深入敌后,风险极大。”
李麟戟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里饱含着决心与不易察觉的沉重:“诸位,介休城已经历了太久的战火,民众期盼和平,土地需要休养生息。而今,梁师都的退出为我们撕开了一道裂口,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机会,突厥军队将会成为更加棘手的威胁。时不我待,我们必须行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言语的分量,接着说道:“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正如阿斯兰所想,他们认定我们只能困守于此,必然会放松警惕。要打破僵局,就必须冒险,必须主动出击。”
李麟戟转向张文,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托付:“张文,你心思细腻,处事稳健,我走之后,介休城的安危就全权交给你了。你要保证城防的稳固,同时维持城内的秩序与民生。我相信你能胜任,能在我归来之前,让介休城依旧坚如磐石。”
张文听闻,神情肃穆,郑重地点头应承:“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您的安危?”
李麟戟淡然一笑:“个人的安危,在这国家危难之际,又算得了什么?我辈武人,自当以身许国。”
他环视周围,看到的不仅是忧虑,更多的是理解与坚定。王彪与高虎互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决心;张文则紧抿着嘴唇,眼中隐含泪光,但那份坚定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张文的忧虑并未随着李麟戟的坚定而完全消散,他低头沉思片刻,又缓缓开口道:“大人,还有一事,不得不虑。您此番行动若稍有不慎,朝堂之上,难免会有非议之声。有人或许会借此机会,指责您擅自行动,不顾大局,甚至可能会有更恶意的揣测。”
李麟戟听罢,神色未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忧虑。“张文,你所虑甚是。但为官者,既要有临阵决断的勇气,亦要有承担后果的担当。若此行能解介休之围,保一方百姓免遭涂炭,即便朝堂之上风雨飘摇,我李麟戟亦无所畏惧。”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透露出责任感与牺牲精神,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王彪与高虎更是挺胸收腹,目光中流露出对李麟戟的无限敬仰。
“大人高义,我等愿誓死追随,共同进退!”高虎斩钉截铁地说道,王彪也紧随其后表达了同样的决心。
张文也站了起来,声音坚定:“大人,请您务必珍重,介休城等着您回来,我们等着您一起重建介休。”
李麟戟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决绝:“有你在,我无后顾之忧。待此役结束,我们共同重建介休,让它成为真正的安宁之地。”
李麟戟的话音刚落,王彪与高虎几乎是同时站起身,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两匹蓄势待发的战马,急于冲向战场。
王彪抢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麟戟,我和你一起去草原,共破突厥!”
高虎也不甘落后,紧跟着表态:“我高虎生来便是为战,草原之行,怎可少我一份?大人,让我同去,我誓以血肉之躯,为大人开道,为介休城辟出一条胜利之路!”
两人争执不下,互不相让,皆是满腔热血,誓要与李麟戟共赴战场。
李麟戟的话音刚落,王彪与高虎几乎是同时站起身,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两匹蓄势待发的战马,急于冲向战场。
王彪抢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人,我请求随您一同前往草原,我王彪虽然不才,但刀枪马术尚可一战,定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共破突厥!”
高虎也不甘落后,紧跟着表态:“我高虎生来便是为战,草原之行,怎可少我一份?大人,让我同去,我誓以血肉之躯,为大人开道,为介休城辟出一条胜利之路!”
两人争执不下,互不相让,皆是满腔热血,誓要与李麟戟共赴战场。
“二位壮志可嘉,我心甚慰。”李麟戟沉声说道,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游走,“但此行需精锐而隐秘,不宜人数众多。我已心中有数,王彪,你留下辅助张文,确保城内稳定,保障后方无忧;高虎,你随我出征,你的勇猛正适合这次突袭所需。”
高虎闻言,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荣耀,而王彪则有些失落,但随即他挺胸,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同样重大。
夜色渐深,李麟戟与高虎率领的精兵,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地踏上了深入草原的征途,一场决定介休命运的奇袭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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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长安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夜色已深,烛光摇曳,李渊案前铺展开了来自边疆的紧急奏折。
他手握朱笔,眉宇间皱起,目光随着文字的深入而逐渐凝聚,情绪也随之起伏。
臣李麟戟,谨拜表于圣天子李渊陛下御前:
......
臣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突厥阿斯兰·帖木儿军队盘踞介休城前,意图不明,然其兵威已使我军民惶恐不安。臣身为大唐将士,守土有责,虽深知介休城防之坚固,然亦深知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
......
奏折中,李麟戟以朴实而深情的笔触,描绘了介休城下的一幕幕:百姓的坚韧与困苦,战士的坚守,以及突厥围城日久,战事胶着的严峻形势。
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不仅有对朝廷的忠诚,更有对国泰民安的忧虑。
“陛下,臣深知此行凶多吉少,但介休之城,乃国之北门,吾民之家,不容有失。梁师都之徒环伺,突厥之固守,皆非吾族人可忍之辱。臣愿以身许国,率千骑,夜入草原,袭厥巢,乱其后方,以解城围,虽千万人言,吾往矣。“
读至此,李渊眼眶微湿,字字间,他仿佛能看到李麟戟决然的身影,于夜色中策马北上,那份孤注国忘我之勇,令人动容。奏折中,李麟戟未言个人之功,唯以国家、以民安为先,其情之深,其心之忠,跃然纸上。
“陛下,介休城虽小,然其民望天子之心,犹大国之子。臣行,愿陛下保重龙体,待臣归,介休城再春,吾共复,国泰民安,臣之愿,无他。“
然臣亦知,此行若稍有差池,必将引起朝堂之上非议。然臣心所系,非个人之荣辱,乃我大唐之安危,介休百姓之福祉。臣愿以一身之荣辱,换我大唐之安宁,介休百姓之和平。
臣恳请陛下准臣此行,臣必不负圣望,凯旋而归。若此战能胜,则介休之围可解,突厥之患可除,我大唐边境可安,百姓可安居乐业。臣虽万死,亦不辞也。
李渊放下奏折,长舒一口气,心中波澜未平。李麟戟的忠诚与牺牲精神,让这位帝王心中既是骄傲又是心疼。他拿起朱笔,在奏折后,沉稳重地批下“准,望卿平安归来,朕与万民共候介休春“。
窗外,月挂中天,宫墙之影斜长,长安城内一片宁静,而这份来自边疆的深情,却如星火,点燃了皇城的夜,照亮了家国情怀。
李渊心中默许,李麟戟,你为国奔赴,国必不负你,介休城,必春回。
朝会之上,龙涎香袅袅,气氛庄严肃穆。
百官列立,静待圣天子李渊驾临。
鼓声三响,李渊身着龙袍,缓缓步入大殿,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一封奏折之上。
李渊手持奏折,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朕收到一份来自介休城的奏折。其言辞恳切,情感深重,朕深受感动,愿与众卿共赏。”
接着,李渊缓缓展开奏折,开始念道:
“臣李麟戟,叩首于圣天子御前。臣身为大唐官吏,守土有责,然眼见突厥贼兵犯我疆土,百姓受苦,心如刀绞。臣知此战凶险,然为大唐安宁,为百姓福祉,臣愿舍弃一切,以身许国。”
李渊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重,大殿内一片肃静,众臣皆被李麟戟的言辞所打动。
“臣思及介休城下,百姓期盼和平,土地渴望休养生息。臣愿亲率精兵,深入草原,直捣突厥后方,以奇袭之势,破其不备。臣知此行九死一生,然为保我大唐百姓安宁,臣无怨无悔。”
李渊念到这里,声音中已带着几分哽咽,大殿内的气氛也愈发沉重。
奏折念完,大殿内一片寂静。
李渊的眼眶微红,他抬头望向群臣,声音坚定地说:“李麟戟此等忠勇之心,朕深感敬佩。大唐有此忠勇之士,何愁不能扫清寰宇,保我百姓安宁?众卿当以此为榜样,共同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而努力。”
随着李渊诵读完奏折,整个大殿沉浸在一种庄严肃穆而又激昂的氛围之中。
群臣聆听之余,无不为李麟戟的英勇与忠诚所动容。
“李麟戟,虽身在远方,其忠肝义胆已响彻朝堂,震撼吾心。”
李渊缓缓抬手,示意群臣静默,他目光深邃,似乎穿越了空间的限制,直接望向那正在草原上奋战的李麟戟,“此人,不单是介休之光,更是我大唐之骄傲。为此,朕今日特旨,不论李麟戟此行胜败,其忠勇已足堪嘉奖。”
他顿了顿,让自己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随后加重语气,宣布道:“即日起,加封李麟戟定远将军,待其班师回朝之日,更将有隆重之礼遇相迎。此乃朝廷对其牺牲与奉献的最高认可,亦是我大唐对所有忠臣良将的承诺——功不唐捐,国不忘怀。”
言毕,李渊挥笔在圣旨上落下最后一划,金色的印鉴随之落下,正式宣告了这项荣誉的赋予。
朝堂上下,一片沸腾。
李麟戟目前是介休城的县令品级为正七品,因为介休城处在边境,所以兼顾介休城的防御。
而定远将军虽是武散官,但却是实打实的正五品。
要不是李渊是个感性的人,像李麟戟这种文官与武将官衔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还真是少有。
裴寂缓缓步出班列,躬身施礼:“陛下,微臣裴寂,有话斗胆进言。”
李渊目光温和地投向裴寂,示意他继续。
“李麟戟之忠勇,诚然可嘉,其愿以身许国,吾等皆为之动容。”裴寂语调平和,字斟句酌,“然朝纲有度,国事需谋定而后动。李麟戟身为文官,虽有勇略,但亲率精兵深入敌后,此举是否过于冒险?且文武官阶混杂,于礼法亦有不妥。”
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微臣并非质疑李麟戟之忠心与能力,实则是忧虑此举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边疆稳定,关乎社稷安危,若因此举而有损朝纲,或致朝野议论纷纷,恐非陛下所愿。”
裴寂言罢,目光再次聚焦于李渊,等待着皇帝的裁夺
李渊沉吟片刻,显然裴寂的顾虑也触动了他的思考。他轻抚须髯,目光深邃,缓缓开口:“裴爱卿之言,朕铭记于心。国事需谨慎,然忠勇之士,亦当有所奖掖。李麟戟之举,虽有违常例,但其心可昭日月。”
他转而面向群臣,语气坚定:“李麟戟暂领定远将军,非为破坏朝纲,而是因时制宜,特事特办。朕意已决,待李麟戟凯旋,将重新审视其官职安排,使之合乎礼法。至于朝野议论,朕自会明示天下,李麟戟之行,是为国为民,非为私利,当为百官之楷模。”
李渊的这番话说完,其他朝臣内心虽有悱恻,但却再无人出言。
都百官之楷模了,还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