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抉择
“师父，我突破了。”
悟心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正德，高兴地说道。
“悟心，你很有天赋呢。”
正德摸了摸悟心的脑袋，慈眉善目地说道。
他并不是在说谎，事实上，悟心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他的经脉天生便畅通无阻，对法则自然感到亲和，比当初的正德更具天赋。
自那天以后，已经过去了十年，正德将悟心收养下来，当作自己的徒弟，尽心尽力地培养悟心。
而正德的父亲，自那之后又找过正德几次，正德却再也不愿意重现当年的悲剧，再炼人丹，令父亲感到无比失望。
“或许，悟心能够背负守护道韵宗的使命。”
看着悟心适应自己突破后的力量，激动的模样，正德微微一笑，问道：
“悟心，你为什么这么努力修炼？”
悟心先是一颤，喜悦的情绪从脸上消失，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要变得更强，然后找到当初摧毁城市的凶手，为姐姐报仇！”
“是吗……”
正德双手一颤，有些不敢直视正德坚毅的目光。
……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由于修行的原因，悟心的面貌固定在二十多岁的年轻模样，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凡人城市。
“师父，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想要回去修炼。”
悟心有些急躁地说道，他最近的修行遇到了一个瓶颈，迟迟不能突破，所以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悟心，修行一道光是着急是没用的，有的时候，慢才是快。”
正德语气悠然地说着，将一块糖果递给悟心：
“你也是从这样的凡人城市出身的吧，多在这里玩玩吧。”
悟心接过糖果，仍然有些心不在焉：
“师父，我想要早些找到当年的凶手，为我姐姐报仇，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快速变强的方法？”
正德见悟心似乎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叹了口气道：
“修行一途，哪来的捷径呢？下个月道韵宗的道韵石将会出现，我为你申请了一个位置。”
“就是那个，道韵宗的立宗之本，铭刻法则的道韵石？据说只要看一眼就能领悟法则的力量，若是领悟了法则，我一定会变得更强！”
一提到提升实力，悟心便变得无比激动，飞扑向正德：
“谢谢您，师父！您抚养我长大，教导我修炼，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被悟心突如其然来了个深情告白，正德顿时心有感触，眼中溢出两滴泪水，心中暗自想着，当初选择抚养悟心真是太好了。
“师父，我们明明是修士，为何要浪费修炼的时间来帮助凡人呢？”
城郊外，悟心看着正德施展灵力，大片大片的农田顿时散发出浓郁的生机，金黄的稻野迎风生长，垂下丰硕的稻米。
“这是……我的赎罪。”
正德看着田野下方，惊呼神迹的农民，眼中满是慈悲。
“赎罪？师父也会做错事吗？”
悟心一脸不相信，在他心中，正德便是天下最好的人，不可能会做错事情。
“呵呵，那是自然，无论是谁，都会做错事情，关键的是能不能为自己的过程承担责任，为此赎罪。”
正德轻轻笑了两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悟心说道：
“悟心，无论你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在这纷扰的世间，这是最珍贵的财富。”
“善良？”
悟心想到了自己幼年的经历，摇了摇头，反驳道：
“师父，我觉得力量才是这个时代最珍贵的财富，当初若是我拥有力量，姐姐或许就……”
正德没有反驳悟心的话，只是伸出手想要去摸悟心的脑袋，猛然间发现悟心已经长得比他要高了，于是收回手说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若你能够变得强大，就可以去帮助和你曾经一样，没有力量的孩子们了。”
“就像师父当初救下我一样，对吗？”
悟心若有所思地说道，正德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道韵宗，道韵石前。
悟心的双眼刺痛，眼前的道韵石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每一道奇异的纹路都可以刺伤他的灵识。
可一想到姐姐的仇还等着自己去报，悟心便强撑着自己定睛看去，直至在道韵石上看到，黑黝黝的洞口将自己吞噬。
“悟心！”
正德心里一惊，连忙将失去意识，自空中落下的悟心接住。
“这就是你收的弟子吗？真是和你一样没用！”
正德的父亲，宏正真人冷哼一声。
一名身材清瘦的少年接在悟心身后，上前参悟道韵，他是宏正放弃正德后，新收的弟子，名叫思源。
“师父……”
悟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的眼前是自己洞府熟悉的天花板。
“悟心，你之前参悟道韵石的时候晕过去了，没事吧？”
正德见悟心终于醒来，关切地问道。
“师父，我好像看到了……”
悟心缓缓抬起手，自他的手掌中心，一道漆黑的裂缝张开，将空间扭曲。
“这是，空间法则啊！”
正德瞳孔一缩，空间法则可是世间最难参透的法则之一，没想到悟心竟然能领悟。
想到这里，正德高兴地将悟心搂在怀中，夸赞道：
“悟心，你果然是天才！”
“我是天才吗……”
悟心被正德搂在怀中，感受到许久未曾感受的温暖，喃喃说道：
“这样的话，我很快就能为姐姐报仇了吧。”
……
这已经是悟心加入道韵宗的第五十个年头，几次出色地完成宗门任务，让悟心的名号逐渐在道韵宗内传开。
“悟心师弟，又是来交任务的吗？”
道韵宗的成熟师姐向悟心抛了个媚眼，接过对方斩杀妖兽的任务成果。
悟心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反应，让成熟师姐感到有些无趣。
悟心的身旁，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走到悟心身旁，颇为不满地问道：
“你就是悟心？那个废物的徒弟？”
“你是什么人？”
悟心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变得冰冷，对方说的是自己悟心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对方说的偏偏是自己最重视的师父正德。
“呵，你不知道吗？你的师父正德本来应该是肩负起守护宗门的责任，但他却因为自己的懦弱没能做到，这些年来道韵宗愈发衰弱，都是因为他！”
消瘦男子并不惧怕悟心，只是冷笑着说道。
“道韵宗的衰弱，凭什么怪在师父一个人身上？”
悟心一把拽起男子的衣领，一脸怒容。
“你的师父是上一代最有天赋的修士，却自己放弃修炼，让道韵宗断了一代，怎么不能怪他？”
男子一把扯开悟心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要是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我可是你师父父亲的弟子。”
说到这里，悟心当即反应过来，对方估计就是自己那个未曾见过面的便宜师叔，思源。
“你修炼的日子不比我多几天吧？想让我叫你师叔，就凭实力说话吧！”
悟心一脸自信地说着，他对自己的实力无比自信。
师父说了，自己的天赋是他见过最高的，没有自己战胜不了的同辈修士。
“凭实力说话？求之不得！”
思源一听，也来了兴致，上前与悟心斗起法来。
怎么可能！
与思源交战的第一时间，悟心便满心的不可置信，对方无比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自己能够阻挡的！
悟心伤痕累累地躺在路边，不甘地看着思源。
明明思源修炼的时日比自己多不了多少，明明师父说过自己是最有天赋的，为什么自己会差思源那么多？
“果然，你和你的师父一样，都是废物！”
思源狞笑着，一脚踢在悟心的身上，悟心却无力反抗。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没有服过人丹吧？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不服用人丹的修士，真是无聊的坚持！”
思源看着狼狈不堪的悟心，忽然感到一阵无聊，翻了个白眼，离开宗务殿，只剩下躺在地上的悟心，心中反复咀嚼着思源的话语。
“人丹？那是何物？能够让自己变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