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位小丑，死？
头发变成一丛玫瑰林，黎凯试图拔下却只感觉头皮被扯得一阵剧痛。
看来这玩意儿彻底和自己头皮连在一起了。
而且，那种根系在脑门内蔓延的感觉……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抓到那个手持红色魔术棒的小丑！
放出灵视在过道中徘徊，身体同时靠墙前进。
这大型化的淘气堡至少有三层，尚且不知那神出鬼没的小丑位于何处。
如此想着，黎凯钻入一处房间，锁好充气门窗，蹲据在大门后方思考对策。
可下一秒……
“当当~精彩的密室魔术~您觉得如何~”
一旁的卡通橱柜突然打开，露出小丑夸张的笑脸。
砰——
没有任何犹豫，黎凯抬手就是一枪。
可那小丑反应竟也相当灵敏，在黎凯抬手的瞬间就关上柜门，躲入其中。
子弹直直射穿橱柜，让这充气玩具迅速漏气塌瘪。
待到这玩具彻底将气漏光，只剩一层薄皮耷拉在原地时，那小丑的身影却悄然无踪。
他去哪儿了？
明明这背后就是墙壁，大门和窗户都被自己关闭，这小丑是怎么从这密室中逃出去的？
难不成是某种超凡能力？
早知道先干掉一个侍者，那样就能通过侍者爆出的词条推断出小丑的能力了……可惜对方没给自己机会，一来就点明要对付自己。
推门而出，嘻嘻哈哈的小丑在窗台上蹦跳，对自己不断招手。
在他背后的天幕之上，三张扭曲狂笑的巨脸占满天空，看得人身体不适，有种精神污染的呕吐感。
不该是这样的……
黎凯抬手又是一枪，可依旧击了个空。
小丑在黎凯扣动扳机前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可等到黎凯利用灵视穿过窗口，朝地面望去，却一无所获。
好像那小丑突然凭空消失似的。
这是场地的特殊机制还是小丑的能力呢？
突然，背后传来笑声。
黎凯猛地一回头，居然发现那小丑正单手吊挂在走廊中的充气壁灯上，诡笑着盯着自己。
身体本能想继续给他一枪，可理智按住了动作。
不行！
得搞清楚对方的能力再进行攻击。
黎凯尝试慢慢接近这名小丑，却发现这小丑忽然从壁灯上一跃而下，躲进了身旁的一处房间。
跟上小丑动作，黎凯站在门口扫视房间内部，依旧一无所获。
突然，黎凯心中浮现一个猜想。
只见他走入房间，再次将门窗紧闭，而后动用灵视监视房间全局，只留下床底一处视觉死角。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当当~我又出现了……呃呃。”
从刚从床底冒出头来的小丑，话音未落便挨了一枪。
“为什么要开枪~人家只是想陪您多玩一会儿……”
小丑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哀嚎着，眼泪流淌，将艳丽的小丑妆浸湿，染黑，仿若涂抹着泪滴状的黑色眼影。
直到这时候，他身上才褪去了诡异的色彩，重返孩童本性。
飞速的，他艰难朝床底蠕动，躲进黎凯视线之外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可黎凯早已识破了对方的诡计，哪能让他这么容易轻易逃脱？
这小丑的能力是在自己的视觉死角内自由穿梭，那就意味着……只要自己再次制造出死角固定的地形，那么对方就只能从特定区域中出现！
那万一他一直躲着不出来呢？
不会的，这小丑每次都出现在自己身边，从未真正远离。
黎凯估摸着这应该就是对方能力的限制。
根据自己总结的对等原则，神明试炼不会给自己匹配一个破格级别的敌人，这小丑的实力应该和自己处于伯仲之间。
而既然对方有这种施咒的能力……
黎凯摸了摸头上带刺的玫瑰丛。
那就必然不会再让这小丑拥有绝对隐蔽的力量。
所以你下一个出现的地点会是……这里！
刻意留下一处背后死角，在感觉到一旁充气墙壁有轻微的晃动瞬间，黎凯想都没想就对身后击发了一枪。
砰——
伴随一声哀鸣，周围环境迅速缩小崩溃。
回过神来，黎凯只发现自己站在瘪了气的淘气堡中，脑袋上顶着的玫瑰丛也恢复成原本模样。
与此同时，周围凄惨哀嚎伴随着癫狂笑声传来。
“我好痛啊……我不想当小丑了……你们能来救救我吗？”
奄奄一息的小丑躺倒在地，手中的红色魔术棒无力滚落。
他望向自己的同伴们，却得不到任何救助。
只见剩余三位小丑正围着黎凯疯狂鼓掌，嘴上溢美之词如同连珠炮似的不停轰炸。
这时，黎凯忽然转头望向他。
“您能放我一马吗？我会给您最高评……”
小丑脸上露出期待，绽放谄媚笑容。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代替黎凯回答，彻底葬送他的生命。
在场无人关注失败者凄惨的命运，黎凯被下一位小丑缠上，要去他的魔术舞台参加新的生死表演。
可黎凯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
感觉少了点什么……
对了！
词条呢！？
对方展现的能力毫无疑问已经达到了超凡的水平，那为什么这个小丑死了不会爆出词条？
要么就是对方其实没死……
黎凯无视三位小丑的环绕阻拦，直直朝那个毫无生机的小丑走去。
检查一番后，发觉他大抵的确已经死了。
那么，就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
这小丑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没错，自己爆词条的能力叫做【汲魂化赋】，本质上是汲取死者灵魂化作的力量。
既然对方死了也没爆词条，那就说明这小丑只是某人的傀儡，没有灵魂存在。
所以……
一想到这，黎凯悄悄向那位成年小丑望去。
他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这三位孩童小丑只是他操控的提线木偶而已。
“您有什么疑惑吗？”成年小丑捂着脸奸笑，十指扭动着望向黎凯。
“没，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对同伴的死亡无动于衷。”
黎凯随便找了个理由掩饰意图。
自己这天赋能力比起所谓的神明信物要更加隐蔽。
或许现在的能力尚不及神明信物强大，但具有极强隐蔽性。
这点从逐猎之神信物中的评语就可以看出。
连那种强横的神明都看不清自己天赋能力……这将是自己最底层的杀手锏。
而这时，那名小丑也对黎凯的疑问做出回应。
“那种没有用的家伙，不能满足客人的伪物……留着有什么用呢？哪怕是这些侍者也比他强吧~您说对吗？”
小丑凑到黎凯跟前，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灵视时刻关注的身体背后，那具小丑的尸体化作一地花瓣，散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