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本色出演”
张岩曾经跟老牛浅浅的唠过，知道他这边的人手，基本都是没什么正经工作的小青年，或者是正在上学的学生。
他本来没有抱太多的期望，曾经的预想不过是了解一下夏习清每天都去哪里，剩下的他准备自己去调查。
只是没想到老牛的人基本上都给摸的门清了。
这种人才他还真的挺好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锻炼出这样的特殊技能，而且还处于半失业状态。
老牛看到张岩饶有兴致的模样，却没有自得之色，反而苦笑一声：
“哪当得起人才的评价，不过都是讨个生活的普通人罢了，而且准确来说，是两个人。
一位兄弟叫李凡，生活中就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大众脸。
他别无所长，唯一的优点就是能静下心沉得住气，所以他跟踪起来被发现的概率很低。
另一位兄弟叫张帅，号称打工皇帝，有在上百家企业、个人手下打过工的经历，所以各行各业他都讲的上几句。
他是属于静不下来的类型，干什么都三分钟热血难以持久，唯一的优点就是为人伶俐，会来事。
毕竟老板你给的佣金很阔绰，为了更好的完成这笔单子，李凡找了自己的好几个朋友来帮忙。”
张岩恍然的点点头。
除了极个别的一小撮天才，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数值”其实相差不多，差的只是运气和选择。
而就算他们面板上寥寥凸出来的一角，一生也都未必会被发掘。
“老牛，这两位兄弟我还挺中意的，以后可能会经常性的找他们帮忙，你帮我问问能不能长期雇佣他们。”
“长期雇佣？没活的时候怎么算？”
“我初步的想法是每个月给保底3000的待机费，至少雇佣他们半年，如果有任务，视成果再给奖金，不过因为是个人雇佣，五险一金之类的福利是没有的。”
老牛沉默了，不是待遇太差，而是有点太好了。
张岩还没有进过社会，只是凭借在网上当键盘侠的经验，给出了一个月薪三千的大众工资。
但实际上，只要将目光从那几个一线、超一线城市挪开，不谈那些没有工作的，每个月辛苦工作，早出晚归，却只能赚到两千多的大有人在，而现在张岩承诺的却是待机费就三千！
真来活了，李凡只需要做的就是跟着特定的目标逛一逛，吃喝交通还给报销，张帅更是可以算同时打一份工领两份钱，简直不要太香！
老牛承认他自己酸了，用“你那还缺人么”的眼神幽怨的看着张岩。
“张大土豪出手就是阔绰啊，我回头帮你问一下他们两个，应该问题不大。”
这么轻易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张岩也挺满意的。
这毕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招募手下，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只是他不禁有些感慨，现在的“人才”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他朋友圈中，省大的同学还好，再往前的高中、初中同学，很多都面临毕业即失业的窘境。
挥散那些感慨，张岩问出今天最主要的问题：“你给我好好讲讲，那个方瀚宇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这个可就得从张帅打入衣酷·杂志部后不久，开始说起了......”
......
......
晚上9：16分，张岩与司明诚相约麦当劳靠窗角落，做宴会前最后的碰头。
两杯可乐，一盘薯条，不要番茄酱。
今天的司明诚没有了往日那股云淡风轻，眉头有些紧，面容有些疲惫。
但是相处多年的张岩还是能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神中，看出一抹兴奋。
他在期待着明天的宴会。
“你小子吃烧烤去了竟然不带我。”
“切，我就算叫你，你真能出来？回我微信都延迟半小时，忙成狗了吧。”
“你又不是什么大美女，给你回就不错了，不过今天确实挺忙的。”
“你口中的大美女，那估计得是夏学姐那种级别的吧，其他被你钓成翘嘴的鱼儿可没那么好运。”
提到夏习清，司明诚突然一脸“鱼相”，“最近夏习清突然变得好相处了些，前些时候她竟然主动关心我中午吃什么，我都已经放弃追她很多年了，你说我是不是又来机会了？”
“咳咳咳”，张岩一口可乐呛到了。
司明诚一脸嫌弃的将薯条一分为二，把离张岩近的那一块都拨弄了过去。
“不好意思，喝岔气了。竿哥，明天不就是个聚会么，至于这么如临大敌的？”
谈到正事，司明诚正色起来。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表面看起来只是一次扩展人脉的聚会，但实际上是一次实力的彰显。
在这种场合公然站队的盟友，才算是真正的盟友，这些盟友加在一起反过来代表了你的实力，能够动摇摇摆者的下注。”
“所以你今天在忙的，就是让更多的人像我一样，明天公然和你站在一起？”
“不，我是帮着游说那些在我堂姐和我哥之间举棋不定的骑墙派，让他们最终能选择支持我堂姐。
至于我，败势已显，私下里称兄道弟的也许不少，但这种场合基本上是没有人愿意给我下注了。”
“那我岂不是也要低调一点，或者干脆不去？”
“恰恰相反，你不但不能低调还要尽可能的高调一些！”
看到张岩疑惑的神情，司明诚继续解释道：
“无论我身边多了谁少了谁，现在已经不可能瞒得过我哥的眼线，越藏他反而越重视，越会投入更多的资源挖出你的底细。
相反，你表现的足够高调，表现的像是个土到家的暴发户一样，冲动一点，他反而只会嗤笑一声，移开目光。”
原来竿哥打的是这个算盘，这我熟......个屁啊！
“不是，竿哥，我在你眼里原来就是个土到家的暴发户！？”
司明诚自觉说漏了嘴，尴尬的喝了口冰可乐。
“我的意思是......让你表现的‘像’是一个土到家的暴发户，我是相信你的演技啊！”
我信你个鬼！
心里虽然忿忿不平，但是张岩也知道，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没错。
也许迟昕悦、晓妍这样的一般人分辨不出来，但是从小在二代堆里面摸爬滚打的竿哥，肯定还是能一眼看穿他的本质的。
眼界、习惯、认知，差距无处不在，张岩在之前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只有底气。
不过张岩也并没有停滞不前，这些日子以来其实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
“放心吧，到时候我演的包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