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PlanB
“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萨特倚在斑驳的墙面上，手指转动着匕首，戏谑道：
“你的谋划也不是那么完美啊。”
雷米尔闻言撇了撇嘴：“早知道就去抢军舰了。”
他故作遗憾的叹气，“就算失败，临死前也能多看几眼多米诺那双大长腿。”
德斯特雷没有加入调侃，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姜辰，静等他的决定。
姜辰紧闭双眼，呼吸在密闭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沉重。
半晌后，他睁开双眼，再无彷徨。
“各位，是我判断出现了问题，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说着姜辰向三人深深鞠躬，“你们可以找个牢房安静待着，以麦哲伦的性格，不会为难诸位。我接下来的行为完全是即兴发挥，近乎作死，就在这里分开吧。”
萨特脸上的玩味神情渐渐收敛，他盯着深深鞠躬的姜辰，眉头微挑：“你要做什么？”
姜辰闭口不答。
“懂了......想知道答案，我也得付出代价是吧？”
萨特突然嗤笑一声，“看来你比我适合做贼。”
他转头看向雷米尔和德斯特雷：“二位怎么说？要听他的躲在牢房里，等麦哲伦来施舍怜悯吗？”
雷米尔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麦哲伦又不是美女，我凭什么向他低头？”
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如果是多米诺当署长......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你还真是个十足的色鬼。”萨特大笑起来，手指插进凌乱的金发中揉了揉，“姜辰，直接说计划吧。无论多疯狂，我奉陪到底。”
德斯特雷默默上前一步，“我答应过在推进城听你指令。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跟随。”
姜辰道：“你们...认真的？”
“别废话了！”
萨特撇嘴道：“麦哲伦就要来了，他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一秒下跪，把你卖的干干净净的。”
姜辰嘴角微翘：“跟我来。”
四人沿着红莲地狱最隐蔽的通道疾行，萨特的匕首精准地解决掉沿途的监控电话虫，雷米尔则负责抹去他们留下的痕迹。
当来到距离动力室不远的转角时，姜辰突然停下脚步。
他快步来到一面看似普通的石墙前，手指敲了敲墙壁，看向德斯特雷，“轰开它。”
德斯特雷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布满老茧的双拳已经摆出战斗姿态。
老人深吸一口气，略微佝偻的身躯突然绷直，肌肉如钢筋般隆起。
“轰——！”
德斯特雷的双拳如同两枚重炮，狠狠砸在墙壁上。
碎石飞溅，烟尘弥漫，露出后面漆黑的垂直通道。阴冷的风从通道深处涌出，带着下层极寒地狱特有的刺骨寒意。
“啧，‘重炮’果然名不虚传。”雷米尔吹了个口哨，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枪柄。
姜辰快步上前，探身望向深不见底的通道：“推进城有三部电梯，这一部是职员专用的，可以直达Level6。”
“你怎么知道这些？”德斯特雷的独眼微微眯起。
“老家伙把我想问的问了，”萨特嬉皮笑脸的插话，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道：“其实我更想知道Level6是什么。”
姜辰站在通道边缘，漆黑的洞口吞噬了所有光线。
他一语双关道：“地狱。”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入黑暗。
“操！”
萨特骂了一声，却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雷米尔和德斯特雷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下坠的瞬间，刺骨的寒气如同千万根钢针扎入皮肤。
通道内壁结满了厚厚的冰霜，姜辰不断用手脚蹬踏两侧减速，冰碴在手臂上刮出密集的裂痕。
“砰！”
姜辰率先落地，双腿在冲击下微微发麻。
他立刻翻滚到一旁，给后面的同伴腾出空间。萨特以一个夸张的体操动作缓冲落地，雷米尔则是如灵猫一般滑出。
德斯特雷最后落下，老人独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显然是反震引动了身上的伤势。
众人环顾四周，Level6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没有其他楼层的喧嚣，只有永恒的黑暗与阴森。
“所以...”
萨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们来这个鬼地方做什么？”
姜辰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储藏室，翻箱倒柜，摸出了一颗苹果。
“哇，真是绝妙的计划，”萨特啧啧称奇，“我们从Level1一路下坠，就是为了来这里找颗苹果，这实在是太棒了。”
姜辰没有理会萨特的调侃，放下苹果后开始继续翻找，将其中水果一一取出。
“喂喂，你不会真饿了吧？”雷米尔眼睛一虚，如果姜辰敢点头，他发誓自己一定会用枪在对方脑袋上留两个窟窿。
“你们知道恶魔果实的传说吗？”姜辰道。
“废话。”萨特撑起身子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双腿不停摆动，“那是一种海上的秘宝，市场价至少1亿贝利。吃下后可以获得匪夷所思的能力...怎么？你想说这破地方藏着恶魔果实？”
“没错。”姜辰头也不抬。
萨特抽了抽嘴角，他现在觉得姜辰真的挺适合做贼的，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雷米尔的枪管已经顶上了姜辰的后脑勺：“如果你继续说胡话，我就真开枪了。”
姜辰转身，食指轻轻拨开枪管：“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看向德斯特雷，“把这些水果带上。”
姜辰走在Level6，湿冷的寒风吹动衣摆。
他一边走，一边道：“传说，恶魔果实内部寄宿着恶魔，一旦吃下果实，那个恶魔就会寄居在你体内，获得能力的同时也会遭受大海的诅咒。”
“我不是来听故事的。”雷米尔忍不住打断道。
萨特却来了兴致，“让他说完嘛。”
姜辰停在一间特制牢房前。
Level6的寒气在特制牢房前凝结成霜。
海楼石栅栏后，金发男子缓缓抬头。
他虬结的肌肉上布满暗红色的伤疤，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惨烈的战斗。
仅仅是抬眼的动作，就令空气中的寒意瞬间浓稠了十倍。
姜辰面不改色，指挥德斯特雷将装满水果的木箱放在栅栏前。
“那个传说还有后续...恶魔果实能力者死后，寄宿在体内的恶魔并不会死亡，而是会转移至最近的水果中。”
姜辰直视着那双野兽般的眼睛。
“巴雷特先生，您相信这个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