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目 中长篇 A.B 下
副本-白浆3
一群人集体的走动，声音嘈杂，此刻夜幕降临，破碎的月光洒向大地，看到月亮的瞬间，听到
“月亮规则：
1.不要想着离开，离开是错误。
2.月光会为你标记，看到不该看到的，但会让你处于暴露。
3.逃避，怯懦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4.展示出你的勇敢，包括不限于走向月亮。
5.怪物是坏的，请一定要杀死，否则你无法完成逃脱。
6.区分怪物，错杀会被留下。
7.被追赶时，走向月色，这是你能生存的机会。
8.看见月色，你不该看见月色。
9.不要被月色照耀，不要处于被月色照耀的地方，我无法保证你的生命。
9.凤凰是不存在的，活人就是活人。
10.月华如水，请忘记呼吸享受即可，不要发出声音。
11.不要杀死怪物，至少是你以为的怪物，否则空缺会让你替代。
12.逃脱幸存的方式不存在，因为你已经死了。
13.死人不可能再死，只会发现自己的死亡。
14.想死的人拦不住。
15.而死亡是唯一的出路。”
“它说要我们杀死它，是我不想杀死？我喜欢被追？我心地善良？还展示勇敢！”
“正要紧呢，谁这么闲还触发规则！嫌破烂玩意还不够吗？！”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跑不动了，谁扛我一下！”
“我只能抽空给你一拳。”
“这不公平，我们跑了这么久它还没累，怪物啊！”
“怪物用你说？！”
“到窗边去。”
A扭身靠近 B耳语，窗户似乎被刻意隐瞒，只要不被注意就不为人知。尤其到了夜晚，屋子灯光自动亮起，必要的话还是得打碎窗户。
到了窗边，纤细手指搭着 B的肩，落地时被搂一下，轻靠着 B的前胸，眼神向后。窗边可覆盖的面积太小，不过幸好 B跑的真挺快的，离各位有一段距离。
抓手拧刀口，手靠着 B的肩颈，往旁一摁，破碎的玻璃裹满月色的朦胧，流光溢彩，立刻屏住呼吸，向后喊“大家确保照到月光，然后躲到阴影处，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发完最后一个音，口就被一双手捂住，堪舆的声音在脑后，有些幽兰意味。“憋气，不行拍我的手。”
点点头，一直追赶的怪物此刻已不是个人形，身上零件掉了一块又一块，焦黑的骨架上垂挂着一块一块半死不拉活的。如此状态这么能行动，眼神向下看着流动的白浆，抬眼看各个阴暗角凌散的人紧贴着墙面，不气不敢喘的。
而此刻传来脚步。一个臃肿老态的身躯却异常高大，他走的缓慢下半身无法支持上半身，每走一步地板都发出几乎断裂的声响。
两个怪物见面，是一直追赶我们的怪物开始“逃离”。但仔细注意是白浆带着怪物逃离，迅速的惊吓的避让般。凌危的怪物腿腱被拉扯出脆响，咔擦一声断裂开来。趴到在地下，爪子在地下软软的蔓延，试图发动袭击，没有眼珠的黑洞注意到这边。一抹爪叶伸向窗边瞬间被不知哪来的火隔空烧起。下一刻一把黑刃的斧铖落下，截断那炭化物，同时反射到的月芒燃上跌倒的怪物瘦削的体躯。野火燎祭，从那黑洞洞的眼眶中喷发出红色血液，转眼凝固成熔岩流，呈现焦瘢艳火。
刚想表达什么，舌尖发痛，被捂住的口完全不顾自身，发出不了声音喉咙发出捏半水塑料瓶破碎的嗓音，悬雍垂不住梗塞出卡嗓的摩擦音响，两侧扁桃体像是炎症既疼又痒，脸被涨的通红，不包括无法呼吸的不适。墨色眼球盈秋池向外突，血线密布，猛地闭眼，神识向外聆听，那些清晰的模糊语句从那些隐藏角落流出，听到巨物揆落像是被原地拆解一样。地下细胞群分有食腐者，肢解者，与生产者，那么此刻人类正担任生产者。
细胞，单细胞如何有生命。孰道，成就营养，呼吸，排泄，运动，生殖和调节，哪怕是地球最早生物群，又怎会有生命，不过最低等最原始的动物。就像花朵蔑视花蕊，成人蔑视婴提。骚乱的心绪动荡不宁，当重获呼吸那刻，整个胸腹都在颤抖，肺部跟个膨胀的海绵贪婪的吮吸空气。眼眸随之睁开，随及心蔓生绝望。绝望似静，将生命的动截停，残留波光的血坑，无情的倒摄出那轮明月。
难道错了？？看到月色，你不该看到月色，，
可当你被追赶，，你应该，走向，月色，，
月色，月光，呼吸，声音，，
“没事了。”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赤裸着，咕溜溜坠下。
“哈，这算什么，”
“什么也算不上。”
眼神被锁住，盯着 B的脸，想要说什么那双冰冷的手却还像堵着口，发不出声音，眼泪怔愣地淌下。
良久，情绪平纾。蹲在地上焦黑处，用力剥离出一半木板，撕下因热浪而鼓起的墙纸，走一程舀起白浆，用力包起白浆像是被烫到要逃离从缝隙处逃出，落在焦黑处，变成新的焦黑。用剑柄垂苏绑在木板上，刀刃映射火色月芒，收剑入鞘，插在腰际皮带扣上，沿路火行。
没脚步，转脸眼神倒后，“该结束了。”
“…”
“既然不再被追赶，也就不去二楼了。直接去地下室吧。”
“你需要冷静些。”
“如果你说的是时情的话，我很冷静，还有两个怪物，不过不是通关的阻碍。”
“是你，需要冷静。”
“这些人都是假的不是吗？规则为什么是外放而不是触发的人可见，活人死人的强调，这是对话还是质问？”
“是我错了，你需要的不是冷静清醒而是难得糊涂。”
“我和你不认识多久。”
“可该做的事不都做成了？”
“都是你胁迫的。”
“那也是做了。”
“你想干嘛？新手关保护固定一人通关，你不好杀死我。”
“但困住你至少是可以做到的吧？再说，你凭什么认为新手关是暂停的？通关不是截止，进入怎会是截止？要想害你需要等待吗？”
似乎忍辱，泪痕在 A脸上未干，此刻脸色倔犟，两颊绷紧，眼神喷火。
“你想干嘛？”
张牙重复一遍。
“白白…”
“哈？不会是我失忆过，还是什么狗屁前世今缘，因果债主找上门？”
似乎被这无厘头的话取悦到，眸色昏的发黑，偶尔火舌掠过眼幕，衬着深邃眉眼更加妖异惊艳。
“好，走吧。”
脚步声跟上自己，A心口一松，毕竟无论如何 B着实救过自己不止一次，提醒作用还是警示，，而对于 B的身份，却只停留在第一眼。但 B能跟上，至少自己是舒心的。
一路不言，找到被白浆掩盖的地下室入口。手按在手把上一紧，抬眼看 B一眼，打开随即跳下。
黑暗中眼球还未适应，手一紧传来撕裂感手把脱落身子被抱紧 B怀里，脑袋被摁住，听着上方传来的声音，与先前语气并无不同只是不知如何特别的心安。“别动，提前适应黑暗。”
眼睛睁的大大的，耳后关注着空气中的变化，可 B抱得近，呼吸有点无法出入，不自闻到 B身上幽冥黑暗的气息，不是一种香水的香气更像是一种神格，气质。明明是受制于人，无法听见无法看见，心却提不起危机。这会不会也是规则的一部分？懒懒的心海如此想过，却又如此贪恋一时温存，双手环握，几个呼吸间抬眼，“好了。”
被憋了良久，脸蛋红晕近距离观察 A的脸是好看的，不像远观时忌惮的冷漠反而展现出一种热情，很适合笑。
眼皮一跳是对方落吻，湿糯柔软的触感令心神一震，心脏一下一下沉重的鼓起，不想只限于口眼，一股渴望从吼间兴起有些腥甜的血色滑动。
“下去吧。”
不知是谁说出的，两人都以为是对方于是都同样顺从，下落半途感到不对，抬头看时只见光芒被分割直到完全黑暗做止。
A轻微蹙眉，陷入思考时一时忘了正在下落，听到坠地的咔擦骨裂，低头看见 B垫着自己，立刻要下来被 B握着腕，听话垂头聆听，“躲起来不要藏，快。”
点点头，反握紧 B的手左右看暂躲在长木桌底下。并回头检查两人是否有差漏。听着沉重的脚步将近，B轻笑锁着 A的颈凑低，“不怕我把你卖了？”
“那也认了。”黑暗中，交互的鼻息滚烫，顺服着倒向，手指压在对方上扬的口角，在落一点就能吻上。
在暗的眸色在黑暗中也闪动，当铖头没入桌面，B护着 A斧刃没入肩头，深红的血在黑暗中同样灼人心口。
在黑暗中躲闪，硬拉着人，跟不上脚步，步伐出错，同样提防怪物间的联合，心口焦急，不过苦了 B，几次扛下致命的斧上，直到被困着躲在一处狭隘处。
面前的鲜血很多，鲜血气息格外浓烈。大型的怪物无法进入，至少在被卡住的瞬间 A能保证一下砍掉其头颅。但这可能性几乎不可能，对方只要困住我们静候就行，更不要说两个怪物联手的话。鲜血暴露行踪，发现已成必然。
锁骨被染血的指粘上血污，呼吸凝涩，变得小心缓慢。
“白白，你爱爱我。”
抬手碾去对方赤红唇侧鲜血，挑起对方被血污粘在创口上的碎发，抬颐眼神闭合：“不可能。”
“为什么？”
此刻低哑的声音都像带着颤，失血过多的脸色苍白透明，唇殷红连带眼尾都沾染脆弱，脸靠在 A弯曲的指尖上，能感受到烫意。
“你在装扮我如此信你？信任都不能谈上又有什么好谈的？”
抽手瞬间带走一片热烈，五指并拢被握紧力道之大，骨骼发出碰撞的声响。轻微抽气，语气极速：
“你先前无法动手是因为没到你的地盘？你是那个除了斧头男子另一行动者。”
“…”
“你引导的原因就是引导到你的地盘内，但这需要顺序，所以我们是被二楼的人弄下的。顺序对你就如此重要？”
“…”
“顺序，首先是一家死亡的顺序，特定的死亡地点产生特定扭曲，如果顺序不对那么扭曲要么更加扭曲要么得到纠正，而你们遍不复存在。可你认为让二楼的人把我们骗向地下室这样就是从二楼到地下室吗？”
“好了，不说了。”
肉眼看到那些大小狰狞的伤口正在极速痊愈，感受手上力道松开，苦肉计不成功索性不演了吗？
陷入沉思中无意发觉环境的变化，脚步不该这么的轻，可就在察觉后的一秒就似发生变动，决定性的丧失过后沉重的脚步覆盖，传来咔呲咔呲的血肉挤压声，血像雨水一样滴嗒落地，不知何时身子已经被颤抖的人形重新抱住，偏移的眼神向黑暗处衍生，飘絮的眼神在黑暗处胆怯的位移，在阴影的嘈杂处看到。
良久，是重物被拖拽，骨骼在空地不仅摩擦还有机械的运转空响，感受抱着自己的手一送，自己也反向的靠后，装在凹凸的空间靠后的一侧。
“卡住了？”
“当然。”
“这算不算终结？”
“只是重置。”
“噢。”
“你也会吗？”
“我会保护你。”
“啊，为什么？”
“你不信任我，确实我不值得信任。可至少这里你唯一能信任的就是我。”
“你不是内鬼吧？关卡主？幕后操作者？”
“对又不对。”
“你是关卡主但不是这个，这是新手关选拔机制，你有挑人的机会？”
“是。所以你大可放心。”
“那你是人类嘛？”
“回答问题前，讲好通关方式，这里要重置了，不安全。”
“噢，你说保护我但挑人，挑一人也可以一人不挑。”
“那，机灵的白白，想到通关的方式了吗？”低笑一声，毫不掩饰眸内雷云风暴，冷漠又轻佻的饶舌，冰凉的颜色攀上漆黑的瞳仁像是夜空中正在或者已经破灭的恒星。
“引火自焚，让地下室收尸的人了解真相达到结局，在走进去。”
“是。”
冰凉的吐息像是环蛇吐信，周围场景肢解破碎，身处异空间，呼吸顺畅手印在外壁上。透明的外壁看到一头泼墨红绸下一个高挑的身子，清丽五官上断眉，嘴角一遍向上的撕扯缝合，鸢蓝眸色剔清，半绽笑颜在落地软榻上膝盖微曲，修长脖颈上环绕着小体型蛇骨完全遗骸，边缘尖利令人牙酸。宽口连纱上衣下锁骨挤压肩骨，肩峰卓直，带动身子向对方一番导向。
“B，你可以叫我环银，Multbase关口主。”
“…我需要做什么…”
“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捞人，兴奋吗？”
“Multbase…关口是什么？”
“一个副本啊，作为新手关挑选随机密级关主来择人。还有人用这个来赌博弄趣解味，听说挺大的。”
“嗯。”
“没其他要感谢的？”
柔韧躯体在软榻上翻折，腿部凌空划出半弧线，撩腿站立，兴致未央。
“没，既然是新手关那就没人员死亡，那些人呢？”
“重置中抹杀了，或许还有存在的消息，单没有介质的消息最终会归为沉寂。”
长久不说话，眸前羽冀状潸潸落下，轻抿唇嗯字未脱口，人影已来到面前，下巴上传来禁锢。
“你不高兴什么，这不是你故意的？”
“才不。”
眉间微蹙，眸子因忍耐洒发清光，一切被尽收眼底。
稍显沉吟，半响咧嘴，带动那唇角缝线张裂，吐息。
“好看，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