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妲己?这算哪门子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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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让她拖一下,她一个人全刷了?!

“母亲!!”

这一刻将错就错的淮夷方士脸上,是众人从未见过的真挚与动容,声泪俱下,“实不相瞒,在下实为被殷启那等乱臣贼子诓骗上了贼船,幸得姑娘点醒这才得以迷途知返……恶来方才所言不错,姑娘再造之恩,简直就是再生父母!”

“诸君,今还不弃暗投明、随姑娘征讨反贼殷启,更待何时?”

不得不说,这位淮夷方士多少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借坡下驴,唯一的生路就这么让他找到了。

不远处的长信候之子默默收起了袖箭。

其余几人也都是冷汗簌簌直冒,反应快的已经跟着名为令的淮夷方士一起跪了下去,连眼神都清澈了,都在庆幸自己没有急着出手。

“这么说,诸位是肯听劝了?”

此时台阶上的苏音也停手了,脚下不轻不重的踩着恶来的脸,她看着下方众人,摆出了自己招牌式的温和微笑,明知故问。

毕竟纣王已经预先赦免了她家那便宜小弟,而相应给出的交换条件就是要她今夜将大皇子殷启麾下最棘手的一帮人留下,过不了长清殿。

主打一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虽然从现在的局面来看下手似乎有些过重了……但管他的呢,搞定了就行。

“听劝,听劝了!”

淮夷方士荀令跪坐得笔直而乖巧,点头如捣蒜。

其余几人也挤出了各自灿烂的笑脸,跟着点头。

毕竟一人可敌他们所有人的朝歌第一力士的下场就摆在那儿,引以为傲的天人体魄被干破防了不说,一度就连道心都不稳了,现在正被这位一怒之下倒拔垂杨柳的‘清冷美人’牢牢踩在脚底下,这实在很难让他们不听劝。

今夜发生的种种一切,还有人也看在眼中。

正是殷寿派来协助她的蒙面影侍十二,作为殷寿的心腹死士,他自然清楚殿下的意思,之所以只派他一人来,不过只是为了让这位苏家姑娘方便行事罢了,可不是要他下场助战……换言之,在殿下诸般缜密而决绝的布局之中,唯有这长清前殿没有丝毫的算计与谋略!

他也不知殿下何来的底气,蛰伏多年的潜龙起渊黄图霸业,竟将最后一关全押注在了这位的个人强度之上!

偏偏,还真成了!

那大皇子麾下恶来、长信候之子,无不是殷商年轻一代权臣猛将的代表人物、中流砥柱,哪怕是殿下也深感棘手,不料今日却在这儿齐齐摔了个跟头,上到恶来长信候之子,下到那位神鬼难测的幕僚方士,都被硬生生打服了,真正感受到了殷寿的底蕴之深!

这一夜,整个朝歌兵荒马乱。

尤其是栖龙殿。

“殷寿……趁太师远征北海不在朝中、谋划铺垫调离帝师镇国公,僭越夺权,如此大逆不道,你疯了不成?”

随着未来的纣王殷寿最后一手的揭露,一切也已成为定局,当今殷商国主帝乙早已被几名美艳侍女灌下了迷酒,在卧榻之上不省人事,而今这偌大一座金碧辉煌的栖龙殿在他的安排之下,就只剩下他与他的草包王兄,唯一的竞争对手两人而已。

而关键是,就连那两名美艳侍女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大皇子殷启的人。

“王兄,你错了。”

潜龙出渊枭雄之象已现的殷寿走过去,在惊惧交加的草包王兄跟前蹲下,帮其整理衣襟,“今夜僭越夺权的人只有一个,是你不是我。”

“我本就为殷商太子,天下共主,哪怕父王一拖再拖天下迟早也都是我的,我又何须如此激进犯险?今夜种种都是你因心怀嫉恨不平而计划的,而我——今夜及时识破了你的诡计,这才护下了父王的万贵之躯,让殷商免遭奸人荼毒。”

“好一个弥天大谎!天下人不会信你的!”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陷入死局的大皇子殷启指着他,色厉内荏。

他也在拖延时间,很清楚以自己的本事要与殷寿斗相差甚远,唯一能掣肘对方的就是他那些幕僚党羽,事到如今他只能赌恶来等人能够及时赶来,到时定然就能揭露一切,让全天下都来看看殷寿的丑恶嘴脸,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拿回本就该属于他殷启的太子之位。

可他在拖延时间,等幕僚党羽赶来救驾,殷寿又何尝不是在等?

只是纣王殿下在等的,另有其人。

“帝师比干,父王之弟,执掌殷商钦天司,朝中威望颇高,我所布的暗子已经将伪造的书信交出,如无意外现已察觉朝歌之变,正在回返。”

殷寿喜怒不形于色,胸有沟壑,他铺垫已久欺骗了包括帝师比干在内的所有人,让全天下都误以为此次朝歌之变他这位心有不甘的王兄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现在就看是哪一边的人先来了。

是他这只懂享乐内斗的好王兄殷启的幕僚党羽先来一步,揭发一切;还是他殷寿所布的暗子收官,等来最后的帝师比干落子收官?

这一夜的栖龙殿内,称得上是天下最有权势的兄弟二人一坐一蹲,潜龙对潜龙,两相对峙,宫外即是腥风血雨、兵荒马乱。

各自心中都很清楚,这一局的输赢早已不在生死、更不在谁人,接下来只看是长清殿门先破,还是朝歌北门先开了。

很快。

殷寿内心中最不愿看到的场面还是出现了。

长清殿的后门,敞开了。

“哈哈哈——王弟啊王弟,没想到吧,终究还是我的人先来了!”

只懂享乐内斗的大皇子殷启听闻前殿的响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哪怕瘫坐在地腰杆也直了不少,有着扬眉吐气的畅快感,“这一局本非我愿入,没想到你如此急着夺权,不过既然这么急着将太子位送还给我,那为兄今日可就却之不恭了!”

“荀令,恶来,我在此,还不快来救驾,速速拿下这大逆不道的东西!?”

大皇子殷启高声招呼着,生怕外边的人听不见。

荀令正是那淮夷方士的名字,出身于鬼方,一手占卜之术出神入化却不入钦天司,殷启笃信只要他们穿过长清殿来到,大局即可逆转!

可下一刻。

漆黑深邃的长清殿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披着白毛狐裘,温软绝美,仿若画中人儿,脸上还挂着一抹标志性的营业微笑。

大皇子殷启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紧接着他就瞧见,被他奉为座上宾的淮夷方士荀令也跟了出来,始终落后于白衣美人三步之遥,不敢有丝毫的逾矩之举,要知道这可是连他这个当朝皇子平日里都没有的待遇,还有脸色煞白的长信候之子、被两人合力搀扶着精神恍惚的猛将恶来。

“你们几个,这是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救驾,我人在这里,你们是瞎了吗?”

大皇子殷启隐隐意识到了些什么,内心不安,也顾不上殷寿,踉跄起身朝他们大声呼喊。

然而,无人回应。

确切来说是不敢回应才对。

相比起无一人能活着走出长清殿更加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再出来时,就连争龙夺嫡都不重要了,一个个乖巧安静的站在那白衣女子身后,大气都不敢出,最后还是殷启最倚重的方士荀令犹豫之下,站了出来,

“殷启,你实在枉为殷商皇子,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僭越夺权,还想诓骗我们与你同流合污,幸而太子殿下圣明,已经识破了你的诡计!”

方士荀令公然变节,语出惊人。

无异于是当着大皇子殷启的面,沉没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却也让喜怒不形于色的纣王殷寿眸光微震,到这一刻他才忍不住回头,遥遥就看见了那个白衣女人,如同走个过场般挂在脸上的微笑。

这浓浓的安全感。

要知道,他的本意是想让这女人在长清殿尽可能为他拖住荀令恶来等人,为他争取足够的时间,哪怕无法尽数拦下,至少也要拖到他的暗子与帝师比干等人先到场,一锤定音。

结果现在。

这是直接帮他把对面的人全策反了!

她到底都在里面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