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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贾诩觉得哪里不对
“见过相国,我回来了。”李儒收拾了心情,恢复了日常冷淡平静的表情。
“很抱歉,公子没能跟我一起回来。但是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董卓一愣,随即大手一挥,表现得毫不在意。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你回来了就好。”
“奉先,你这就带本部兵马追上去,给我杀个片甲不留,为文忧出了这口气!”
“且慢!”
吕布领命,正要动身,却被李儒拦了下来。
“我有一计,不须如此大动干戈,为了区区卢植和刘辩,赔上公子一条性命,殊为不智。”
“哦?文忧你快说说。”董卓顿时来了精神。
他膝下无子,董璜可是他们董家现在唯一的男丁,虽然是侄儿,他可是一直当儿子看的。
之前话说得豪放,无非也是为了安抚李儒之心,李儒都为了董璜不惜以自身为质,他这边可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那刘辩既然已脱出了牢笼,此时再大张旗鼓地杀了他,必将引起天下非议,对相国的名声并无好处。”
“而且,本身那些世家都在暗中蠢蠢欲动,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他们一个理由跳出来和相国作对,虽然我们不惧,但是毕竟麻烦。”
“我以为,既然如此,干脆放他离去,再给他一块封地。”
“只要他接受了封地,就代表着认可了君臣之分,如此一来,既堵了天下悠悠之口,又能少一个隐患,一举两得。”
“可是,文忧,封个空头王爵也就罢了,再给他一块封地,那岂不是相当于凭空给了他一处根基?”
董卓皱了皱眉,对于根基的重要性,他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就是凭着拥兵自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这封地,可以封在广阳郡。”李儒停顿了一下,“幽州天气寒冷,粮草不济,人口稀少,不足以成事。”
“依汉律,诸侯王不奉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这样一来,也等于是将刘辩流放圈禁。”
“那幽州牧刘虞,向来与相国不和睦,如此一来,就让这两个汉室宗亲自己去狗咬狗好了。”
“我们也好放开手脚对付关东诸侯们,这短时间他们小动作可不少。”
“妙啊!”经李儒这么一说,董卓顿觉茅塞顿开,疑虑全消。
“就按你说的办,一事不烦二主,这事就由文忧全权负责好了。”
“杀鸡焉用牛刀,这种小事,何须劳烦军师出马,就由我来办吧。”贾诩此时突然站了出来,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件差事。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开口。
“好了,这事就交给你去操办吧。”见李儒并无异议,董卓也就同意了贾诩的请求。
这种小事,交给谁去办不都一样,而且贾诩从凉州就一直跟着自己,也算是自己人了,没什么不放心的。
董卓体胖,不耐久坐,这件事已经讨论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解决,他也就赶紧散会,自己休息去了。
李儒叫住了正准备赶往皇宫的贾诩,两人并排走出了相府,一路无言。
“文忧兄,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贾诩主动打破了沉默。
“文和,对于这件事,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李儒停下了脚步,直视贾诩,认真地问。
“文忧兄何出此言?这件事你说得很对,处理得也没什么问题,说实话我都想不出这么一举数得的方法,这真是……”
“行了,文和。你我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算得上是相知,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我只是……希望你这一趟,用心去看,然后回来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
贾诩闻言,神色也变得慎重起来,认真答道:“文忧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这里面有问题,以贾诩的智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李儒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最好的应对方案。
最好的方式其实是董卓一开始的命令,让吕布追上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废旧皇,立新帝,杀太后,自任相国,这些事都做出来了,还在乎什么天下悠悠之口?
还有什么诸侯王不奉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这完全是骗鬼呢,皇帝都弱成这样了,哪个诸侯王会如此遵纪守法?
以李儒的杀伐果断和智谋,竟然会这样说,这才是贾诩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当贾诩带着圣旨、金印赶到汜水关时,已是第二天辰时。
刘辩和卢植的车队已经在关口和守将徐荣对峙了一夜,看到贾诩的到来,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刘辩这边当然是担心出什么变故,这徐荣可是汴水败曹操,梁东败孙坚,战绩可查的猛人,非华雄这种莽夫可比。
而徐荣这边虽然得到了通知,不可与刘辩等人发生冲突,可是看董璜那个样子,他还真怕董璜死在对峙期间,那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徐将军,这是圣旨,金印,还有相国的命令,开城,我亲自送他们出去。”
贾诩当场宣读了圣旨,内容让在场所有人都颇感意外。
圣旨上对刘辩出逃的行为只字不提,反而改封他为燕王,封地广阳郡,昭告天下。
贾诩甚至表示,为了打消刘辩等人的疑虑,他愿意单人单骑一路将他们送出关外二十里。
宣旨完毕,徐荣打开城门,出城之后刘辩随即将董璜送还。
到了这个时候,可以算是尘埃落定,就算是董卓,也做不出来前脚宣旨,后脚就派人追杀的事。
贾诩此刻的心情不异于李儒当时,以他的精神力强度,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发现了刘辩身上的异常。
他身上竟然同时有着精神力和先天罡气的波动,这是那个众人口中的废物皇子刘辩?
这么重要的情况,贾诩不信李儒会察觉不到,可是他却只字未提,难道?
贾诩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个猜测。
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精神天赋明确指向了这一结果,这实在是难以理解。
“文和啊,做我的长史可好?”出城十里后,刘辩突然冒出来了一句提议。
“什么?长史?”贾诩看着刘辩,这个谜一般的少年此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呀,跟我走,做我的长史,难道你这次亲自来宣旨,不是这个目的吗?那可真是令我有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