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炬烛帝志，洞灭魍魉
眼前这个双头鸟，或者说，织命者卡洛斯，被称为奸奇的传谕使，命运嘲弄者。
它曾是奸奇手中最为强大和狡猾的万变魔君。
奸奇为了窥见永恒之井中的禁忌知识，把许多万变魔君丢了进去，只有他活着回来。
那里的知识就连奸奇都不敢随便接触，凡人只是看一眼就会被包罗万象的知识逼到疯狂。
楚墨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用他自己能理解的说法解释就是，写入速度太快，硬盘出现坏道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家伙回来以后就发生了异变。
肉身变得极为衰老和脆弱，这在混沌恶魔中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变异。
不过修成了双头法身，灵魂分别寄宿在两个脑袋里，它可以看清过去和未来，代价是无法看到现在。
现在，这个倒霉蛋正被楚墨的陌刀钉在地上。
楚墨回身，从旁边阿赫特的身上取下了一只电磁手枪。
“我听说你们这些混沌玩意儿是杀不死的？
摧毁你们物质界的身体后，灵魂就会返回亚空间，然后等待下次现身现实宇宙的机会？”
他一边说着来到双头鸟的身旁，一边打开了电磁手枪的保险。
双头鸟的发出鸭子般的笑声，“你如果不相信，就再试试看。
我上次就告诉你，我们还会见面的。”
楚墨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抱歉呀，小家伙，没能认出你。”
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然后两指间距渐渐缩小。“上次你只有那么点儿。
话说回来，那意思是不是只要你不死，就算是落在我手里了？”
鸟人一愣，只是冷笑，什么都不说，但一颗头明显在哆嗦。
楚墨用枪口在鸟人两个头上敲了敲，梆梆作响，真是好头啊。
“我还听说，你一个头知晓过去，另一个头能看到未来？
谁猜一猜，你们那种不死的特性让我想到了什么？谁能告诉我，我的想法对不对？”
楚墨右手边的那个鸟头不笑了，紧接着，两颗头都对他沉默以对。
楚墨看了看这两颗鸟头，心说自己也不懂鸟类微表情，看不出个什么。
不过还是拍了拍右手边那颗头，“很好，我会按照那个想法尝试的，我觉得咱们某种意义上算是同行，嘻嘻。”
他用枪口戳了戳一个脑袋，“哎~我还听说你这贼鸟厮，一个头说了真话，另一个头就只能说假话？”
双头鸟一颗头颅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另一个脑袋一晃，“此事亦未可知”。
楚墨看的哈哈哈笑，用枪口点了点一个脑袋。
“你来告诉我，我要是问你旁边的脑袋，基里曼是不是异端，他会怎么说。”
那鸟人的两个大蓝脑袋吭哧吭哧半天，鸟毛都有点泛红，眼珠子里布满了血丝。
楚墨看的很开心，原来鸟也能红温啊。
那鸟人一个头忍不住骂道：“你也是受诅咒者座下有头有脸的大魔，何故戏耍于我！要杀要剐痛快点。”
楚墨反手两个巴掌，在那鸟头上一边一下，“说谁是魔呢？贼鸟厮！洒家今日就是要消遣你，你又如何？”
看着那双头鸟畏缩的眼神，楚墨脸色一沉，正色道，“好了，不为难你，最后一个问题，答对了送你上路。”
电磁手枪指着左手边那颗头，对右手边的那个问道：“你猜我会不会开枪，打爆你的头？
答对了，送你上路，否则，就在我手上承受无尽的折磨，等我玩腻了再说。”
双头鸟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右手边那个头咬了咬牙，眼神坚定的说道，“会！”
“砰”，电磁子弹犹如雷光一般射入头颅，那颗脑袋犹如西瓜一样爆开。
“果然可以预测未来，奸奇大魔，恐怖如斯，他日必成帝国大患，断不可留。”
楚墨说着一把捏住另一个头，手上加力收紧，死死扼住。
卡洛斯只觉得仅剩的那个头，脊骨寸寸崩裂。
就在自己灵魂离体返回至高天的那一刻，耳边传来楚墨低沉的声音。
“等我搞清楚你们的小秘密，就去亚空间里把你们都杀了。”
下一刻，卡洛斯的头颅被生生拽下，整个尸体淡化消失。
周围的时间也恢复了正常的流速，那如午后温暖阳光一般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仓库中出现了灵能漩涡，金色的火焰从裂隙中倾泻，与红字盔甲上的符文激烈碰撞。
盔甲表面开始龟裂，混沌能量如黑色脓血般渗出，又在灵能漩涡里瞬间蒸发消失。
咒缚之力将红字的灵魂碎片重新编织为被称作使命的载体。
他们不再是混沌的工具，而是帝皇意志的延伸。
曾经的战士恢复了过往的神志，满腔的怒火被转化为对异端的无尽征伐。
原先的盔甲颜色褪去，变为深邃的黑色，仿佛能吞噬周围光线。
盔甲表面绘制着人骨与火焰的彩饰，整个装甲笼罩在肉眼可见的灵魂火焰中。
阿赫特攥紧了拳头，松了口气，“太好了，仪式成功了！”
提里昂眼中满含热泪，“他来过”。
赛维安默默的行了个天鹰礼，“赞美帝皇。”
其余的人在秋叶号的不同区域都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宁静与温暖，尤其是星语者和导航者。
“什么情况，楚墨，你怎么啦？”万变思集在频道中说道。
楚墨脚下一软，跌坐在地。“这就是高维入侵吧，也可以说是帝皇显灵，刚才弄死个双头鸟。
快，我还能抢救一下。”
一个普通版动力装甲走到楚墨面前展开，一帮人七手八脚把他扶了上去。
装甲闭合后，医疗维生系统全功率运作，修复着他身体的创伤。
不过心中的疲倦只能靠时间恢复了。毕竟那是无数个时空里的战斗。
好在战斗经验和一些隐秘的知识被保留了下来。
阿赫特感到心中一阵悸动，扭头向一个咒缚战士望去，“拉？是你吗？”
那名咒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和身边的其他人一同消失了。
下一刻，咒缚军团出现在太空废船的各个地方。数量远远不止九百九十九个。
无论是秋叶号还是尚未全部回收的猩红之泪号，甚至那艘海军的巡洋舰上的监测信标都报告了这一情况。
在爆弹枪的轰鸣声中，异端与异形的哀号响彻整个太空废船。
炬烛帝志，洞灭魍魉。
看着各处传来的报告，楚墨的眼中饱含着泪水。
生化实验室里的纳垢病毒样本没了，就连那心心念念的亿万孩子的单身妈妈也没了。
帝皇啊，你倒是给我留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