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炼气术，纸兵法，亡魂度
朱家二叔公开口，“我一生所学，主要有三。”
“一是道家炼气术，此乃根本，不过我所得只有残篇，至多只能修炼到炼气中期，不过好在此功法中正平和，能延年益寿。”
“二是我朱家赖以为生的纸扎点灵之术，不过至多只能传授你【纸兵之法】。”
“三是亡魂超度之法，持之以恒，可积阴德。”
“小宋，莫说我欺你。”
“只是道不轻传。”
“哪怕我这等不入流旁门左道也是如此。”
“你用三门武功，可换我一法。”
朱家二叔公徐徐说完，没有给宋亦航讨价还价的空间，只是静静看着宋亦航，等着他做决定。
换还是不换？
三换一。
这条件听起来一点都不苛刻。
宋亦航几乎没有犹豫，说道，“可以。就换你那门炼气法吧。”
朱家二叔公闻言感到颇为意外，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小宋，你考虑好了吗？”
“毕竟你的资质问题，即便是在灵气充裕的古代，修行也是颇为不易，更别说灵气越来越淡薄的今天。”
“更别说我这门炼气法只是残缺，而且品阶也只能说是一般，修炼效果比不上那些名门大派的功法。”
“可能你苦练几十年，都未必有所成。”
“还不如......”
朱家的这位二叔公是一片好意。
但他哪里知道宋亦航有挂。
只要推衍点管够，资质低下也能翻天。
所以宋亦航坚定地选择了炼气法，也是一个修士的根本法，就跟武者的站桩一般，这里是力量的根源。
朱家二叔公见宋亦航心意已决，只得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从屋子里面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本薄薄的书籍。
书籍封面上面没有名字。
朱家二叔公将其递给宋亦航，道，“这就是我朱家的炼气法，你可以在这里翻阅，但是不可以拿出去。”
宋亦航点点头，也将那三本写满了他注释讲解的武功秘籍递给对方，并道，“自当如此。”
朱家二叔公接过这三门武功，看都不看，就交给身边的朱大常，然后道，“武功一道，我并不懂，这段时间有劳你给我这笨侄孙好好讲解一番。”
“当然。”宋亦航道，“不过，这本炼气法......”
“我知晓的，道门炼气多有隐语，不会在书中记载，只会口口相传，这些，我都会教给你的。”朱家二叔公说道。
“谢谢。”宋亦航颔首。
“公平交易罢了。”二叔公说道。
宋亦航便没有多话，而是拿着那本朱家炼气法认真翻阅了起来，朱家二叔公就在旁边，一字一句揉碎了讲给宋亦航听。
宋亦航记忆不差，待到黄昏的时候，他便将这门炼气法掌握得九成九了。
只待回去就可以尝试修炼了。
这时，朱大常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一下子把几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原来，因为宋亦航过于沉迷这炼气法的关系，他们几人几乎从早上人讨论到现在，除了几杯茶水，一点食物都没有进肚。
宋亦航练武有成，所以还好。
而朱家二叔公和朱大常可就苦了，已经饿得不行了。
只是见到宋亦航那般样子，不好开口去吃饭。
当然。
之所以不好意思开口，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去吃饭了，怎么着也得请上宋亦航。
而像宋亦航这等武人，胃口常人不及。
朱家二叔公舍不得这点饭钱，所以一直硬撑着。
他都不发话，朱大常饿的前胸贴后背，也只能忍着了。
只是他的意志可以忍，但是他的肚子可就忍不了，发出了抗议声。
现场好像有一些尴尬。
朱家二叔公眼神里面闪过一丝苦意，假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对宋亦航道，“哎呦没想到这么晚了。”
“小宋，你就留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不用了。”宋亦航很干脆利落地说道，他从身上摸出了一两碎银，放在桌子上，说了一句，“今天叨扰了。”
然后他对着朱家二叔公和朱大常颔首示意，就大步迎着晚霞，回到自己住的客栈。
“二叔公，这......”朱大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碎银，有些欲言又止地说道。
“人家留了你就收。我们对得起这点银子。”二叔公白了朱大常一眼，说道。
“不是。二叔公，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教他炼气法？不过几门武功罢了，等马麟祥回来，马麟祥也会武功，我跟他说一下，他也会教我的。”这才是朱大常心中不解的地方。
“他的资质差，就算学了我们朱家的炼气法，一辈子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成就，除非碰上什么机缘，但这很难。”朱家二叔公摇头晃脑地说道。
突然，他表情一肃，对朱大常道，“你没闻出来吗？这人身上的血腥味，有重！”
“什么血腥味？那人身上没血啊！”朱大常傻乎乎地说道。
朱家二叔公叹了一口气，道，“我是说，这来历不明的小宋，杀过人，而且，杀的人还不少。”
“啊！”朱大常明显吓一跳。
“还有，你半夜装神扮鬼，遇到了真鬼，人家可是全程看在眼里，你就不想想半夜三更的，对方出现在那里有什么目的？”
朱大肠经二叔公一提醒，猛的察觉不对劲，他一惊，“二叔公……那……”
朱家二叔公看了朱大常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只希望这次能顺顺利利的，他学会了就离开马家庄。不要在这里多停留了！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朱家二叔公看到夕阳下面的宋亦航身影，似乎顿了一下，不过再看一下，却好像没有，一眨眼的功夫，宋亦航就彻底消失在朱家二叔公的视线里面。
“哎！”朱家二叔公又叹了一口气，转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对朱大肠道，“朱大肠，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因为你的事情，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本来今天是马老爷头七做祭即做法事科仪【破地狱】的日子。
因为朱大肠的事情耽误了。
现在却只能重新挑选吉时，为马老爷送行了。
也不知道马老爷泉下知道，会不会生气？
哎！
这世道，活人难伺候，死人也难伺候。
朱家二叔公心中暗叹。
而被他数落的朱大肠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是，忙碌起来。
朱家二叔公见状暗暗摇头，buyou想起了宋亦航。
宋亦航看起来年纪不大，气度却不凡，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能养出这般人物？
………………………………………
宋亦航买了一大堆吃食回到自己住的客栈。
身上的钱财已经不多了，毕竟宋亦航花钱大手大脚的，然而这不是重点。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
但是推衍点没了，却是一个大麻烦。
宋亦航总不能再随便杀人放火吧？
这倒是容易得来推衍点。
只是杀人总得有个由头吧。
无缘无故杀人放火，宋亦航良心也过意不去啊。
而没有推衍点，仅仅靠自己修炼的话，进展又很缓慢。
一想到这，宋亦航心里一动，他想试下自己修炼的效果。
铁布衫，太岳刀法这些就不用了。
不是大成就是圆满。
宋亦航的目标是新得到的朱家炼气法。
他从朱家二叔公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修炼的常识。
他知道此世道门修炼分为几大境界。
炼气期。
这个阶段的修士占了全天下九成。
往上便是筑基期，在道门之中，可称为道长，不过一般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修士，往往都出身名门大派，比如说茅山派。
筑基期之上，便是金丹期。
这个境界的修士，就真的是凤毛麟角。反正以朱家二叔公的见识，他是不知道谁练就一粒金丹吞入肚，享寿数百载的。
可能只有道门不世出的老怪物，才有这个境界实力吧。
至于金丹期之上的元婴境界，对于朱家二叔公而言，就是听都没听过了，属于神话传说了。
这也正常。
朱家二叔公在十里八乡都有名，但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不得真传的旁门左道呢！
他教给宋亦航的炼气法都不完整，只能修炼到炼气中期，而且品阶不高，也就是说，练出来的灵力品质差。
不过眼下它却是宋亦航的唯一选择。
朱家二叔公说宋亦航资质低下，属于最差的第五等，再差的话，就根本无法修炼了。
宋亦航这等资质，放在灵气充裕的古代，修炼都很艰难。
更别说灵气越来越淡薄的现在。
可宋亦航却不信邪。
他拿起朱家炼气法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冥想，放空自己，去感悟周边环境里面的灵气因子。
而当宋亦航做到这一步，感知到附近灵气的存在，就已经过去了很久。
然后这只是第一步。
下一步是要宋亦航利用自身的资质，也就是所谓的灵根，吸引这些灵气因子，进去体内，然后通过运转功法将其转化为自己能控制的灵力。
但即便练出了自己能控制的灵力，也不等于宋亦航成为一名炼气期修士。
因为这些灵力都是无根之源，一旦消耗殆尽就会化作乌有。
只有在体力构建起灵力之涡，才算是真正成为一名炼气期修士，就算日后灵力消耗殆尽，只要灵气之涡存在，就能迅速通过吸纳外界灵气转化为自身灵力。
境界的提升，其实也是灵气之涡强度的提升。
只是。
宋亦航在吸引灵气这一块就遇到了大麻烦。
直到四更天（凌晨1点到三点之间），宋亦航才吸引了微不足道的灵气进去体内，然后在功法运行转化之中，又几乎逃遁了九成以上的灵气，最终……宋亦航几乎一无所获，修炼跟没修炼没有任何区别。
果然。
朱家二叔公没骗他。
他的资质真的不行。
资质不行，修炼效果就很差劲。
在现今这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宋亦航不由叹口气，“看来，不开挂不行啊！”
他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下僵硬的手脚，洗漱以后，走出客栈，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思索着如何获得推衍点。
像前天那样帮屠夫屠宰牲畜的取巧办法是不行了。
如果不是马家要操办马老爷的葬礼，也不会有那么多牲畜给宋亦航杀。
那要怎么样才能获取推衍点呢？
宋亦航皱眉想着。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神婆！
原身宋亦航害得家破人亡的神婆。
话说回来。
宋亦航破了她的法以后，还没去找她麻烦呢！
他心里一动，看向窗户外边，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啊！
宋亦航稍一思索，便从房间里面找出一把捕快的配刀，拔出来一看，光可鉴人。
他嘴角冷漠一样，拿着捕快的配刀，再次翻墙离开客栈，找准了方向，提着灯笼，就往他之前的村庄赶去。
虽然这世界路况很差，且风貌原始。
白天行走倒也不觉得什么。
但是晚上到处都是阴森森的，伴随着各种鬼哭般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也是对普通人而言的。
宋亦航心中火热，但不觉得什么。
他习武有成，脚程很快，也不觉得累。
而且，暗劲锁住汗孔，心里一股火热，即便冷风嗖嗖地吹，但他却不感到冷。
突然。
他在一处森林里面停下了脚步。
他记得这座森林，对森林里面某个小乱葬岗还印象深刻，记得有好几个骨灰坛。
只是白天走过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晚走过这里，却莫名感到一丝阴寒之气萦绕周身。
这种阴寒的气息，宋亦航很熟悉。
因为他胸口上的黑手印，曾无时无刻地散发着这种性质相似的阴寒气息。
这是鬼气。
宋亦航明白，自己是被某只孤魂野鬼给盯上了。
而他没开天眼或者阴阳眼，看不到这孤魂野鬼。
虽然说看不到对方，但宋亦航也有办法。
他当即摆出独占鳌头的姿势，“魁星踢斗！”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缕魁星真意降临在宋亦航的身上，犹如魁星在世。
只听得空气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阵狂风吹过。
宋亦航虽然感到一丝凉意，却没有那种阴寒的感觉。
【叮.....你杀死一只鬼物，获得450个推衍点。】
“这就死了？”宋亦航楞了一下，他只是想把鬼物逼走，没想到他刚出手，对方就挂了，这鬼物也太差劲了吧，怕是孤魂野鬼都不如，就是一个游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