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郁金香与银针

鹿特丹中央图书馆的穹顶下，林默盯着古籍上的穴位图。泛黄的《黄帝内经》旁摆着最新款运动手环，屏幕上跳动着他的实时心率：137次/分钟。

“足三里穴，“苍老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配合阳陵泉，能缓解筋膜粘连。“

林默转身，看见穿唐装的老妇人正在整理中医典籍。她的胸牌上写着：范佩西·杨，古籍修复师兼针灸师。

“您怎么知道...“林默下意识按住右膝。

老妇人指向他背包里露出的护踝：“那个牌子的护具，十年前我帮范德萨设计过。“

训练场的更衣室突然变得喧闹。王磊的视讯电话从中国打来，背景音是李想狂敲键盘的声音。

“默默！老陈头给我们搞到欧联杯门票了！“王磊的镜头扫过周小川举着的战术板，上面画着张昊球队的阵型分析。

突然，更衣室灯光骤暗。范德萨举着投影仪走进来，幕布上出现张昊的比赛录像。第37分钟，张昊用右脚轰出世界波，进球后掀起球衣——“赎罪“二字下方多了一行小字：致L.M。

“下周对阵布鲁日，“范德萨切换PPT，“张昊转会到他们的情报，价值37万欧元。“

暴雨夜，林默在针灸诊所醒来。37根银针在腿上颤动，杨医师正在调配药膏。

“你的经络像鹿特丹的运河，“她指着热成像图，“这里淤塞了37毫米。“

治疗结束时，杨医师递来青瓷瓶：“用这个代替止痛药，能让你在雨天少疼三成。“

次日训练赛，林默首次尝试带药膏出战。当张昊的球队开始高位逼抢时，他嗅到风中飘来熟悉的药草香——和杨医师的药膏同源。

第37次对抗中，林默突然改用右脚外侧触球。这个改良版“三花聚顶“让张昊失去平衡，看台上的球探们同时举起望远镜。

“你偷学我的技术？“张昊在混战中低声问。

“是你父亲当年教我的。“林默突然说，“还记得青训营的更衣柜密码吗？3709。“

终场哨响时，李想的邮件同步抵达。附件解密显示：张昊父亲的医疗公司，正是当年金属护具的供应商。

更衣室里，范德萨播放了陈远传来的加密视频。画面里，野狼队旧部正在中国凌晨三点加练，王磊的射门打碎了标着“布鲁日“的纸板人。

“明天开始，“老教练说，“杨医师加入教练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