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烂大街的红花油
“你若是找到了九阴真经,记得给老道我瞧一瞧。”
话音落下,陈安正要回话,梁老道瞬间换了话头儿。
“随你,反正老头子我告诉你了,你看着办。”
说着,梁道长一把夺过扫把,默默地转过身来,对着园子门口躬身一礼。
“太师叔祖。”
陈安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风清扬!!】陈安的心脏都跳落了半拍儿。
风清扬,华山一脉的定海神针!
这些年他也思考了许久,当年的郝大通,说是创立了华山派,不如说投奔了天女派。
陈抟老祖,就是华山天女派道脉的典型传人,和全真一脉祖师吕纯阳乃是至交好友,两派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历代天女派掌门人,不管是南派全真(张伯端那支儿),还是北派全真(王重阳那支儿),都有着不小的交情。
华山派于华山立足,他们出了不小的力气。
【华山剑派,估计就是这些人推到明面儿上挡枪的存在,真正的华山派核心,却是在天女派、全真派。】
南北全真合并之后,共尊五祖十四真,倒是逐渐和正一道派齐平。
回过神来,陈安匆忙对着风清扬行礼,“太师叔祖。”
风清扬深深的看了陈安几眼,却是并未多说些什么,朝着玉泉院深处走去。
陈安几步快速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玉泉院深处,看着风清扬进入了厢房,陈安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从风清扬手中学习独孤九剑。
随即,稳下心来,默默地等在屋外。
中午过去,正热的时候,陈安换了一个阴影处躲避阳光。
一直熬到晚上。
屋内才传出风清扬的声音。
“你寻我,所谓何事?”
陈安暗自呼出一口气,跪在风清扬的房前,“弟子陈安,想跟随太师叔祖学习剑法。”
“华山剑法分成了剑宗、气宗,弟子想要聚剑气二宗为一体。”
等了许久,屋内却是再无声音,如果不是看着风清扬点燃了烛台,陈安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你觉得气宗如何?”
屋内再次传出声音,陈安却是一愣,恭敬的回答道:“弟子认为,剑宗也好,气宗也罢,都是无谓的争端。”
“如果非要论个高低,弟子认为,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攻求无门。”
“呵呵,可是你的道,不也是从术中一点点练出来的吗?!”
陈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言说,也没法说。
等了许久,屋内再次传来声音,“思过崖上,有一条绝壁小路,你能从上面下来,我就教你。”
陈安心中一震,一头磕在地上,随即说道:“多谢太师叔祖!”
“岳不群那里你自己解决,学了我的本事,你以后会被他排斥,甚至是踢出师门……”
陈安脸色逐渐凝重,他对岳不群没什么感觉,真正对他好的,是师娘宁中则。
“弟子晓得。真有那一日,弟子便建立另外的华山剑派。您说,就在这玉泉院边儿上,可好?”
“哼!滚!”
“得嘞。”
陈安站起身来,朝着院外走去,一直踏上上山的路,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了些结果。
陈安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拳打任我行、脚踢东方不败,掐着左冷禅的脖子问服不服的场景了。
【还有师娘……】
天色黑暗,上山的路,有些看不清楚,需要一点点试探,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掉下去摔死。
陈安的心里却是不平静,有些杂乱,脑海中不断地浮现乱七八糟的事情。
九阴真经被人改成了葵花宝典,那在大明皇宫里,估计留有原本,或许九阴真经也在其中。
江湖上,葵花宝典上下两部,一部在东方不败手中,一部在镇远镖局。
仔细想了想,都不太好拿。
【不过……都可以试试。】
再者就是九阳神功,郭襄改成了九阳功,也适合女子修行了。
原版却是在张无忌手中,可现在张无忌下落不明。
峨眉派传承也不知所踪。
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抬头看去,就看见山腰上的建筑前,有着一个灯笼亮光。
【是师娘?!】
陈安心里暖暖的,师娘宁中则,对他们这些徒弟是真的没得说。
几步快走,看见宁中则后,不等说话,宁中则就引着他进了弟子厢房。
“天色晚了,明天再上思过崖吧。”
“嗯,听师娘的。”
这个院子,就他一个人住,陈安长年住在思过崖上,房间早就换给了其他师弟住了。
院子里,还有些黑,陈安跟在师娘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的腰身。
忽然间,宁中则一个踉跄,陈安手疾眼快,上前扶住,“师娘,怎么了?”
宁中则闷哼一声,却是不敢落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扭到了脚踝,痛的满头冷汗。
陈安直接将宁中则打横抱起,就着灯笼的余光,几步上前,进了屋子。
点亮烛火之后,陈安一时间有些呆愣,随即直接将宁中则放在了床上。
“我来看看伤势。”
不等宁中则反对,陈安快速的就脱掉了师娘的鞋袜,抓住她的小腿,细细去看被扭红的脚踝。
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肿胀发紫。
陈安却是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今天陪你大师兄练剑,不小心扭了一下,本来没什么事儿了……”
陈安点了点头,握住师娘的脚新,轻轻扭转脚踝。
“嗯~哼~”
疼的宁中则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不太对劲儿,陈安有些诧异的看了师娘一眼。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直接捏住师娘的脚,那是相当失礼了,是要被重责的。
陈安却是当做不知道,继续检查着,“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随即拿出一个令狐冲喝剩下的祭坛子来,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红花油,捻在手心中,缓缓揉捏涂抹到宁中则的脚上。
“这红花油,是我自己炼制的,以前练剑,手腕会肿痛,我就涂一些,效果很不错。”
这些配方,在后世都烂大街了,在这时代,那是不传之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