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会成为他们并超越他们
多特蒙德与勒沃库森同处于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两座城市的直线距离仅 60公里。
无需提前一天抵达。
比赛时间定在当地下午的三点半。
孙山等人用过午饭后，直接出发。
孙山上车时，被后勤组拦了下来。
“先生，您的行李呢？”
孙山把运动挎包从肩膀上拿下。
“这不是吗？”
“就这点？”
“我们不是当天就回来吗？”孙山满脸疑惑地问道，
接着发现另一名后勤组工作人员将堆满行李的推车，推了过来。
孙山指着那些行李不可置信地问道：
“那些全是我队友们的行李？”
后勤人员微微一笑，示意孙山没事就赶紧上车。
上车后，孙山好奇地问美羊羊：“你们怎么带这么多行李？”
“手机、游戏机、吹风机、剃须刀、两套西装、两套内衣、香水、发胶、沐浴露、洗发水……多么？”
“我们当天就回来了啊？西装、内衣、剃须刀、沐浴露、洗发水……这些需要吗？”
“我们是公众人物，要时刻保持形象，去一套回来一套多带一套，有问题吗？还有，客场更衣室里的用品，我用不惯，所以自带。哦对了，你平时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你看我喷香水了吗？”
“是因为穷吗？”
孙山怔怔地看着奥巴梅扬，
看人真准！
贫穷限制了我的“咖喱味”。
（汗臭、狐臭、香水混合后的味道。）
……
……
这场比赛，央视五频道有直播，可老孙并没有告知孙山，他生怕会影响到孙山。
十点半的直播，夫妻俩九点便守在电视机前了。
老孙还特意买了一瓶劲酒，打算在儿子进球时庆祝。
结果孙妈妈“啪”的一声，当场就打开了。
“喝！现在就喝！仔仔肯定能进球的！”
老孙头明白妻子的意思，这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就如同 80岁大寿往往会在 79岁时提前庆祝一样。
当即就拿起劲酒瓶与妻子的茶杯轻轻碰杯。
“祝小孙同学，德甲大吉大利。斩获德甲首粒进球。”
“干杯！”孙妈妈喊的特别大声，仿佛这样儿子就能进球了。
央视五的直播主持人是段宣，嘉宾是陶伟，当二人说道：“我国球员孙山不知是否会上场……”时，
电视机前的孙妈妈不高兴了，嘴里念叨着：“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克洛普虽答应孙山首场比赛会给他十分钟的上场时间，可孙山怕无法兑现，让父母空欢喜一场，便没提及此事。
孙氏夫妻俩此刻最担心的便是儿子无法上场。
其实段宣也没有错，他只是实话实说，18岁的德甲新人坐几场冷板凳又怎么了？
谁的青春不是这么熬过来的？
很快，电视里出现球场画面，球员们在通道里列队准备出场。
夫妻俩心里清楚儿子不在此列中，却还是仔细寻找了一番，在确定没有后，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球员进场后，双方球员握手时，直播镜头这才给到了被中国球迷期盼已久的替补席，孙山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尽管只有一帧画面。
却让夫妻俩以及中国球迷兴奋不已！
这意味着孙山有上场的机会，主持人段宣也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夫妻俩终于对这个“穿短裤”的主持人产生了一丁点儿好感。
……
……
别看拜耳竞技球场无比豪华，可替补席的板凳完全配不上勒沃库森这豪门的身份。
没有柔软的皮垫和靠背，硬邦邦的塑胶椅子坐上去，瞬间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冷板凳”。
孙山和队友们裹着长筒棉服运动外套。
一月的德国，寒意未消！
坐在这“冷板凳”上，更是冷上加冷！
这让孙山愈发渴望上场，他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让自己坐“冷板凳”了。
队友们终于登场了，
孙山原以为德甲不过是大号的英青超。
然而，当拜耳竞技球场所有球迷起立为孙兴慜欢呼的那一刻时，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音，一股如小说中所描绘的万丈豪情在胸口涌起。
他想起小时候在狭窄的客厅里追逐足球的情景、想起系统的踢球方式与足球学校格格不入从而被劝退的过往，
想起一向惧内的父亲，为送自己出国学球，第一次公然挑战老妈权威的场景。
想起父亲离开伦敦时的告别：
“儿子，混不下去，就回家！爸养你！但你必须是已经尽力了！咱老孙家的人可以失败，但不能是孬种。”
“老爸，我不是孬种，也不会失败，终有一天，我也会让这千百双手为我欢呼，在世界顶级联赛的赛场上。”
“我一定会成为杨晨、孙兴慜、罗本、范巴斯滕……我会成为他们，并超越他们。”
孙山喃喃自语，同时这也是他给自己的一个承诺。
……
……
孙山第二次从热身区域返回，为防止替补球员久坐冻僵，他们这些“冷板凳”球员会分批时不时地去热身。
此时，比赛已进行到第 75分钟，场上比分是勒沃库森 1:0领先多特蒙德。
因莫比莱不仅没有进球，还领到一张黄牌。
克洛普陷入两难的困境。
倘若只考虑比赛本身，理应换下因莫比莱，可这样一来，孙山好不容易激活的因莫比莱恐怕会再度“熄火”。
试想：
意甲金靴在德甲水土不服本就压力重重，来了个英青超的小毛孩与他竞争出场时间，压力更大，
结果：
首场比赛表现不佳，若被提前换下，克洛普担心他会“崩溃”。
时间紧迫，克洛普必须即刻做出决定。
……
……
德国国家电视台本场比赛的解说，聊着比赛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孙山。
“比赛形势不利，我想尤尔根不会给那个中国男孩机会了，他的德甲梦得推迟到下一场。”
德鲁里感慨道，他多少对此感到惋惜，足球解说员和球迷一样喜欢“花里花气”的球员。
“不能上场对他而言是件好事，他上场后又能干什么呢？和那个意大利人一样丢人现眼吗？”哈德逊反问道。
“不，别小瞧他！我看过他的资料，顶着巨大压力，十分钟内连进两球帮助球队夺冠，他是个大心脏球员。”
哈德逊哈哈大笑：“少来啦！这可是德甲，可不是什么三级联赛。”
“他不过是中国资本赞助的一名普通球员，可能连法兰克福当年的那个中国杨都比不上。”
“你们太过分了，如此对待一名年轻球员，他可是英青超 U18金靴，他的起点比中国杨高多了。”
“哎呀！尤尔根将Sun叫到了跟前，天啊！不会真的把宝押在小屁孩身上吧？”
“我就说，他远超你们的想象。”
“那我们就打个赌吧！我不但赌他这场比赛进不了球，我还赌他的首粒进球在五场比赛之后。”
“赌注？输了我在莱茵河里裸游。”
“你真是个疯子，我可不是。”
“不，那是我的赌约，你输了请我喝一星期的咖啡。”
哈德逊以为自己赢定了，就像网上那些动不动就直播吃翔的人一样。
“好吧！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