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齿轮胎动的真相

第十四章：齿轮胎动的真相

苏媛的后背紧贴潮湿的档案柜，怀表齿轮划破掌心。行政主管隆起的腹部传来金属摩擦声，她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掀开病号服——皮肤下跳动的不是胎心，而是微型考勤机的齿轮组。

“你的椎间盘正在萧氏集团的新产品发布会现场。“主管的冷笑与齿轮转动声共振，“作为你出生的代价，你母亲签了器官优先供给协议。“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螺丝钉滚到苏媛脚边，钉帽刻着父亲工号。

档案室顶灯忽明忽暗。苏媛摸到身后的消防斧，斧柄缠着母亲当年的止血带：“你们用产房监控视频要挟了她二十年？“

“不止呢。“主管腹部齿轮突然加速，发出打印机卡纸般的尖啸，“你父亲那晚根本不是意外坠落——“她的声音被破窗而入的夜风撕碎，1998年的暴雨穿透时空倾泻而下。

苏媛挥斧劈开最近的档案柜，泛黄的会议纪要漫天飞舞。某页纸黏在她渗血的手腕上，显示萧氏集团在1999年收购了妇产医院：“所以接生医生才会在分娩记录上盖公章...“

“聪明。“主管的假发被狂风吹落，露出头皮上的条形码，“但你母亲临终前还留了份礼物。“她突然撕开腹部皮肤，齿轮间卡着半枚染血的婴儿脚环，“猜猜看，当年被做成安全绳的脐带——“

斧刃砍进档案柜的闷响打断了她的话。苏媛在飞溅的木屑中看见母亲的手写遗嘱，藏在1998年4月的考勤表夹层：“媛媛，星形疤痕要对着月光看...“

暴雨突然停歇。月光穿透云层照在苏媛脖颈，疤痕在地面投下的阴影竟是完整的财务报表。主管见状疯狂扑来，齿轮腹部伸出带倒刺的数据线：“董事会要来了！把怀表交出来！“

苏媛翻身滚到窗边，举起怀表对准月光。表盘折射出的光斑在墙面拼出父亲的字迹：“切断总电源！“她毫不犹豫地将斧头掷向电闸箱，爆裂的火花中，整栋建筑的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金属坍塌的巨响。苏媛摸到主管冰凉的尸体，她爆开的腹部零件里嵌着微型录音带。当月光再次照亮档案室时，怀表玻璃上浮现出新的血色字迹：“去顶楼停机坪，有人等你。“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下，无数工牌正在融化。苏媛踏着粘稠的液体登上天台，看见直升机的螺旋桨掀起1998年的旧报纸。舷梯上伸来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腕表表盘赫然是她父亲的工号数字。

“你母亲的怀表走慢了三年。“穿飞行服的男人摘下护目镜，左眼疤痕与苏媛的星形印记如出一辙，“我是当年给你接生的医生，也是你父亲的安全员。“

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苏媛在仪表盘反光中看见萧氏集团的追兵车队正在逼近，车顶的探照灯将她的星形疤痕投影在云层上，化作巨大的财务报表水印。

“抓紧！“医生猛拉操纵杆，机身倾斜的瞬间，苏媛看见下方城市的天际线扭曲成产房监控画面。怀表在剧烈震动中自动上紧发条，母亲的声音穿透引擎轰鸣：“他们的罪恶早该折旧清零了——“

夜空中突然炸开无数考勤表形状的烟花，倒计时显示离椎间盘置换手术还有23分钟。医生突然咳出带着机油味的血沫：“接下来...该看你的出生录像了...“他的飞行头盔内侧，贴着一张1998年4月被撕碎的出生证明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