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中问道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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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惊澜骤起

秦安然在狮山潜心苦修,山中静谧,仿若尘世之外的净土,让他得以心无旁骛。不知不觉,枝头的繁花三度开谢,整整三个月悄然流逝。在这期间,他全身心沉浸于修行,已然将练气期一层的灵力运转得登峰造极。

每日破晓时分,当第一缕微光轻柔地穿过山林枝叶,洒在那灵气最为浓郁的山谷之间,秦安然便准时现身。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劲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若与这山林融为一体,又似即将主宰这片天地的王者。随着他娴熟地施展功法,周身仿若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强大的吸力引得灵气仿若有灵,疯狂地朝着他奔涌而来。那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像是灵动的绸带在空中肆意,而后源源不断地涌入他体内,每一丝灵气的纳入,都让他的实力愈发精进。

他手中木枪仿若蛟龙出海,虎虎生威。每一次舞动,枪尖仿若能撕裂苍穹,精准地划破空气,引得周边气流呼啸不止,仿若实质化的劲风。刹那间,地上层层堆积的落叶被卷上半空,肆意纷飞,在晨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幅如梦如幻却又充满力量感的画面。

而在山脚下的小镇,却是另一番光景,仿若被阴霾笼罩,暗潮汹涌。李溪,这个一直对秦安然嫉恨如狂的纨绔子弟,竟真的踏入了清风门,且在入门后,凭借着几分狡黠与谄媚,费尽心思讨好一位执事,渐渐在门派中有了些地位。不仅如此,他还因一次机缘巧合,获得了珍稀的的修炼资源,修为一举突破至筑基初期,可谓是春风得意,,愈发不可一世起来。

这日,李溪身着清风门崭新的衣裳,那衣袂上精致的刺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昭示着他如今的“尊贵”身份。他大摇大摆地回到小镇,眼神中满在得意与怨毒,心中暗自想着:“这次定要让秦安然那小子知道,我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刚踏入小镇,他便直奔铁匠铺而去,仿若一只饿狼,迫不及待地要去宣泄心中的怨恨。

铁匠铺内,炉火正旺,李铁戚满是老茧的双手熟练地锻造着一件农具,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他专注得仿若忘却了整个世界,丝毫未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哐当!”李溪一脚踹开铁匠铺的,巨大的声响惊得李铁戚手中的锤子差点滑落。李铁戚惊愕地转过头,当看清来人是李溪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老家伙,还记得我吗?”李溪恶狠狠地瞪着李铁戚,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身后跟着的几个清风门低阶弟子见状,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笑声在狭小的铁匠铺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你这恶徒,又来作甚?”李铁戚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握紧手中锤子,怒视着李溪。李溪冷哼一声,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冲着手下一挥手:“给我砸,把这铺子砸个稀巴烂,我,我看那秦安然还能嚣张到几时!”刹那间,棍棒齐飞,原本摆放整齐的打铁器具被砸得四处飞溅,清脆的破碎声不绝于耳。李铁戚心疼不已,欲冲上前阻拦,却被一个弟子一脚踢翻在地,身体重重地撞在打铁砧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此时,正在狮山修炼的秦安然,心头猛地一震,仿若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如汹涌潮水般袭来。他与李铁戚虽非血亲,却情同父子,这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瞬间意识到李铁戚有危险。来不及多想,他施展“灵影游身”,身形仿若一道黑色闪电,飞速朝山下奔去。

秦安然赶到铁匠铺时,恰好目睹店内一片狼藉,李铁戚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惨状。他的双眼瞬间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的气息扑面而来。“住手!”他怒吼一声,声音仿若滚滚雷霆,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脚下的土地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

李溪等人听到吼声,先是一愣,转头看到秦安然,脸上瞬间浮现出嘲讽与戏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天才秦安然吗?怎么,从山上下来救你这老不死的朋友啦?”李溪故意将“大天才”三个字咬得极,满是讥讽意味。秦安然根本不理会他的嘲讽,快步走到李铁戚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扶起,目光急切地查看他的伤势。见老人身上淤青遍布,伤口渗血,,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头,秦安然心中怒火更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鲜血。

“李溪,你今日这般恶行,我定不会饶你。”秦安然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木枪紧握,枪身因灵力涌动而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低鸣声,似是在帮助主人宣泄愤怒。李溪却不以为然,仰头大笑,笑声中透着癫狂:“就凭你?一个刚入练气期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可是筑基初期的清风门弟子,你动我试试?”他边说边得意地拍了拍胸口,那清风门的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秦安然冷哼一声,体内灵力运转,《聚灵淬枪录》与《九幽摄灵诀》同时发力,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力光晕,仿若战神附体。灵力光晕流转间,他的头发丝随风律动,眼神愈发坚毅,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李溪攻去,枪尖直刺对方咽喉,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划过天际。

李溪见状,脸色大变,慌乱地,指挥手下抵挡。但那些手下哪是秦安然的对手,三两下便被秦安然的凌厉枪法击退,一个个狼狈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断。可李溪毕竟是筑基初期,他很快稳住心神,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直逼秦安然。

秦安然见剑气扑面而来,眼神一凝,手中木枪一抖,体内灵力顺着《聚灵淬枪录》的运功路线飞速流转。刹那间,木枪枪身光芒大盛,原本普通的木质仿佛被注入了灵质,变得坚如精钢。他侧身一闪,避开剑气锋芒,同时枪尖一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劲风,竟是以巧劲卸去了剑气的部分威力。那被卸去的剑气余波冲击在一旁的打铁砧上,“当”的一声巨响,打铁砧应声而裂,碎片飞溅而出。

紧接着,秦安然脚下猛地一踏地面,借力向前冲去,手中木枪如蛟龙出海,直刺李溪。李溪连忙横剑抵挡,双剑相交之际,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爆发开来。周围的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剧烈揉搓,瞬间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也跟着剧烈震动,尘土飞扬,原本摆放整齐的杂物被震得四处散落。

李溪趁势向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正要对秦安然下死手,一道清亮的剑鸣陡然响起,一位身着清风门长老服饰的中年男子仿若从天而降,抬手轻轻一挥,便将李溪的攻势化解。那中年男子衣袖轻拂,仿若带着千钧之力,李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胡闹!”长老怒目圆睁,看向李溪,“修仙者,不应欺负弱小,罚你回去面壁三天。”说罢,长老目光转向秦安然,微微点头,似是对他的勇气有些许赞赏,随后带着李溪御剑而去。

秦安然呆立当场,是怎么也没想到,李溪这种人会有那么正派的师父。他望着远去的剑光,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李溪等人的愤恨,又有对未来的迷茫,更有肩负起查明清风门真相、保护李铁戚的重任之感。但他眼神坚定,深知自己踏上的,深知自己踏上的修仙之路愈发崎岖,却也只能勇往直前,去揭开那层层迷雾背后的的真相。

秦安然强压怒火,先将李铁戚背到镇上一家客栈,安排妥当后,他望着老人身上的伤,心中恨意更浓。此刻,他的内心满是自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昔与李铁。戚相处的温馨画面:李铁戚手把手教他打铁,在他生病时悉心照料,那些温暖的瞬间与眼前老人重伤的惨状形成鲜明对比,让他眼眶不禁湿润,双手也因愤怒和自责而微微颤抖。想到李溪提及的清风门,又记起凌逸风曾说起过清风剑诀,他暗自思忖,这清风门怕不是与凌前辈有关。事不宜迟,他决定返回狮山,向凌逸风问个清楚。

狮山上,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又似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神秘之地。秦安然匆匆赶回山洞,一路上,山间雾气仿若感知到他的心境,变得愈发浓重,偶尔有几只灵兽在远处发出低鸣,似在为他的,似在为他的遭遇叹息。见到凌逸风与墨邪影,他便急切地将铁匠铺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凌逸风听闻大怒,脸上的胡子都气得直抖,瞪大了眼睛吼道:“岂有此理,修仙界怎会有如此恶劣之徒,我在灵界混了多年,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从没听闻过人界也有清风门,这不是拿着我的招牌,出去招摇撞骗嘛!这要是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啊!”墨邪影在一旁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听到凌逸风这番话,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捂着肚子,前仰后合地说道:“哎呦喂,凌老头,你瞅瞅你,平时总把名门正派挂在嘴边,这下可好,自家门派被人冒用,还跑去欺负凡人,你这脸打得,可比我平日里揍你的时候响多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的宗门再怎么着,也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儿啊!”凌逸风被他这么一,凌逸风被他这么一激,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直跳,指着墨邪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老鬼,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能不知道丢人?我这不是气不过嘛!”

又说道:“小子,你现在可以带上我们这两个留在禁魂珠里的老头离去了,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冒充我的门派,不过我可提醒你一下,我们两个虽然是大乘期,但因为肉身被毁,只剩下这法人的神识,无法帮助你对敌,除非你以后帮我们重塑肉身,才有机会帮你,但也是大乘期以后的事了,不过我们可以释放一下神识,也就让你吓吓人,或者你不明白什么事都可以来问我们,知无不言。”说罢,便让秦安然拿走禁魂珠。

秦安然接过禁魂珠,刚要将其收起,墨邪影的声音突然在他识海响起:“小子,你之前跟李溪对敌时,可差点捅了大篓子。你那《九幽摄灵诀》是阴邪之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若是被某些名门正派的的人看见,你也要跟我一样咯,被某些人追杀。”说罢,眼光有意无意地朝向凌逸风。

凌逸风正自个儿生着闷气呢,眼角余光却瞥见墨邪影的目光扫来,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心里清楚,墨邪影这话虽是对秦安然说的,可那有意无意的目光分明是在戳他的痛处。想当年,自己不就是因为卷入一场正邪功法的纷争,被一些名门正派视作眼中钉,一路追杀,才落得个肉身被毁、神识寄于禁魂珠的下场嘛。虽说时过境迁,可这伤疤一旦揭开,还是疼得厉害。当下,他便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别过头,假装看向山洞的另一侧,还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秦安然心中一凛,回想起之前打斗时功法气息外露的瞬间,暗暗后怕。他深知前路艰难,却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去探寻真相,守护珍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