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兔女郎
江寒和白依洛在钟声家里搜了个遍，但除了这张黑色烫金的卡片外，一无所获。
“我想晚上去这个地址看看。”
白依洛看了他一眼，主动说：“我和你一起。”
“从这张卡片的材质来看，这个地方应该很高档。”江寒打量了白依洛，“现在就出发吧，先领你去商场买套像样的衣服。”
白依洛怔了两秒，然后说：“我没钱还你。”
江寒强忍着才止住嘴角的抽搐，这血族女孩太特么单纯了。
“不要你还钱，当作工作服，咹？”
“行……吧。”她不情愿地答应了。
“但我有个条件，衣服款式得我来挑。”和她同事半年，就那几套衣服换来换去，他都看腻了。
而且款式特保守，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生怕漏出点肉来。
就看到腿的也只有她身上的这套套装，下身是短裤，不可避免地露出一双穿着黑丝的大长腿。
“哦，好吧。”白依洛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江寒心里打的鬼主意。
晚上九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珍珠巷43号门口。
坐在副驾驶位的江寒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往这栋不起眼的灰色楼房打量了一会。
灰扑扑的老式楼房，一共六层，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门口两侧也没见停有什么私家车，只有一辆普通的小型货车。
付了车费后，江寒领着白依洛下了车，敲响了大门。
很快，门开了，噪杂的声浪扑面而来，有节奏的爵士音乐混合着鼎沸的人声，里面灯光迷离，只觉得有无数人影晃动，但看不真切。
江寒的第一印象是这栋楼房绝对不是豆腐渣工程，因为隔音效果超好，门没打开时，他硬是没听到多少声音传出来。
他面前站着一尊门神，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壮汉，样子很凶，审视地盯着他看：“找谁？”
江寒把钟声的那张烫金黑卡递过去，没说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言多必失、沉默是金。
壮汉仔细检查了黑片，又往白依洛看了眼：“两个人？”
江寒无语，你特么眼盲吗？明知故问。
白依洛接话：“对，两个人。”
壮汉的表情严肃起来：“只有黑卡会员才有资格带人进来，而且每次只能带一位。”
“明白。”江寒点头。
他还以为对方会拿出个什么机器来验卡，原来完全不需要，见卡就放人进去。
“稍等。”壮汉说完就离开了。
江寒这才留意到他穿的是制服，和这栋楼房的外观一样，也是灰扑扑的，贼啦丑。
壮汉很快回来，递给他和白依洛一人一个面具，他是灰太狼，白依洛是喜羊羊。
这动画片还是江寒三四岁的时候看过的，剧情早忘了，但印象很深刻。
面具做的蛮精致，3D全角度无死角遮住面部，戴上后只露出一对眼睛，做工和材质绝不是市面上那些便宜货能比的。
“好了，二位可以进去了。”壮汉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寒牵着白依洛往里走，这底层装修得像一个清吧，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干冰，主打一个烟雾缭绕，看不清对面人的效果。
隐约能看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人，他们都戴了不同的面具，全是动画片里的各个卡通角色。
江寒已经很多年没看过动画片了，也不清楚现在有什么新的卡通人物，但这里的人戴的面具他都认识，全是他童年的记忆。
“这老板说不定就是变异人。”他小声对白依洛说。
“不好说，魅族和研究所的人也有可能，目的就是吸引你们这些变异人类。”白依洛的目光四处梭巡，不时吸着鼻子，“这里面应该有魅族的人。”
江寒：“……”
“你也不用紧张，都戴着面具呢谁也不认识谁，再说这里应该也有特定的规则，否则就不会聚集这么多人了。”
江寒深以为然：“至少不能在这里动手。”
“你能闻到魅族的味道？”他好奇地问。
“比我低阶的能闻出来，包括你们变异人类。”白依洛目光闪闪地看向他，“从我们一起入职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变异人了。”
“然后你就馋上我的血液了？”
“你不也馋我的……身子吗？”白依洛脸红了，但幸亏戴了面具，对方看不到。
江寒盯着她染成淡粉的耳廓，小声说：“你的愿望满足了，我的呢？”
白依洛不露声色地曲起膝盖，察觉到异样的江寒迅速闪避，堪堪躲过了她这一击。
江寒逮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别动粗，我不喜欢野蛮女友。”
“回到家我再收拾你。”白依洛娇嗔道。
江寒一点不怕，他谈了这么多次恋爱，对女孩子太了解了，她们大都心口不一，嘴里说着讨厌你的话，心里其实是喜欢你。
要真的讨厌你，早就躲远了，还能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江寒四处观察：“这底层至少有几千平米，客人也不少，上百个是有了。”
客人和这里的工作人员很好区分，客人都戴着面具，工作人员则穿着灰扑扑的制服。
“我们上二楼去看看。”白依洛提议。
“好。”江寒牵着她从旋转楼梯上去。
二楼像是个舞厅，有个很大的舞池，里面有不少男男女女搂在一起跳交谊舞。
这里的灯光略亮，也没有那么多的烟雾，能大致看清对面人的长相。
江寒留意到有很多戴着兔子发箍的漂亮小姐姐，穿的也是清凉的兔子装，她们没有戴面具，应该是这里专门伴舞的女郎。
舞池四周有很多桌椅和卡座，也坐了不少的人，兔女郎和客人都有。
这时，有个漂亮的兔女郎迎上前来，热情似火地对江寒打招呼：“小哥哥，我请你跳支舞吧。”
兔女郎的长相明艳、身材火辣，江寒不禁微笑：“小姐姐怎么称呼？”
“叫我Linda就好了。”兔女郎主动挽起他的胳膊，抛着媚眼说，“我该怎么称呼小哥哥呢？”
她刻意装成那种很嗲的夹子音，江寒听了有点难受，但还是很给她面子：“叫我水哥。”
“水哥，请我跳支舞吧，今晚我还没开张呢。”她摇着江寒的胳膊撒娇。
“啊？和你跳舞还要收费？”江寒装出惊讶的样子。
“不贵，一支舞只要一百块。”
一百块请兔女郎跳一支舞，这收费一点不便宜，但这个Linda的姿色值这一百块。
“小哥哥今天第一次来吗？”Linda对他的态度更热情了。
“以前来过几次。”江寒说，“对了，有个叫雪姬的小姐姐现在还在这里陪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