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借卡（2）
果然脑子有问题吧！王哲不得不去捡钱和卡，忍不住骂了一声。
好在有惊无险，王哲回到家洗了个澡，直奔向柔软的床。
舒适的床不一会儿就使他的身心完全松弛，离美妙的春梦只有一步之遥，手机却突然响起，硬生生吓跑了他的梦中情人来。
被吵醒的王哲恼怒的甩开被子，拿起手机就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啊，几点了还打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他这才想起看屏幕上的号码——还是昨天那个俩恶魔的号码！刚要挂断，忽然听见电话里传出什么声音。
好奇心战胜了愤怒，他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一个男人的哭泣声充斥着整个耳膜，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特别悲凉。王哲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挂掉电话。
“妈的，肯定是哪个混蛋的恶作剧！”他安慰自己，把手机关机丢一旁，重新入睡。
可就在好不容易要进入梦乡的时刻，那该死的铃声再次荡漾在诺大的房间里，仿佛世界都只剩下这一个声音，显得格外空灵。
我不是关机了吗……
王哲坐起身，拿着那不接不罢休的手机，忽然打了个寒颤。
他有些神经地四下望去，窗户没关，只是一股凉风。
王哲不愿意去看屏幕上诡异的号码，他狠狠按下挂机键，拨下静音开关再次关机。
这次，王哲把手机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关上窗户，重新躺下。
早已疲惫不堪的他，没多大功夫便向着周公奔去。
他终于踏进了梦乡。
微弱的鼾声，像是间隔规律的走针声音，又像定时播报的闹钟，还像……那该死手机的铃声！
王哲睡得发懵，好半天才被唤醒。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脊椎一阵冰凉，即刻清醒。
真邪门……
他清楚的记得不但关机甚至还开了静音，为什么又……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把被子抓得紧紧的，尽量不去听手机的声音。
但越是不在意就越发在意。终于，王哲忍无可忍，心一横，大着胆子从抽屉里摸出手机，刚准备关掉，眼睛忽然瞟到上面的号码——不是那串瘆人的数字，而是瑛素的号码！
这么晚打来肯定有事！他赶紧按下接听键。
“不还钱，拿命偿！”黑暗中，一个沙哑且粗暴的男声在电话那头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毫无防备的王哲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把手机扔了出去。
什么情况……王哲摸着受惊的心脏，调理呼吸。
糟糕，难道瑛素出事了？
他急忙爬下床，捡起手机拨通瑛素的号码。
“喂……”过了良久电话那头传来有气无力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了，没事吧？”王哲急切地问。
“你没事吧……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快说！”被吵醒的瑛素很不耐烦，打了个呵切。
“……没……没什么……就是看你……有没有事……”王哲愣了会，不知道该怎么说。
瑛素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你丫有病啊！”就挂掉了电话。
难道我看错了？
离天亮不到两个小时，王哲瘫在床上，满脑子疑虑。他又一次将手机关机，死死捏在手里紧盯着它。这一次，它没有再响。
被折腾了一晚上，王哲困意袭来，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当他再一次被吵醒时已经天亮，这次并不是手机，而是闹钟。
王哲哈欠连天，无可奈何的爬了起来。
出了地铁还要走十分钟才到公司，睡眼惺忪的王哲脚上像拷了镣铐似的，举步维艰。
也不知为什么，一路上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或同情，或嘲讽，像看精神病似的。
看什么看，睡眠不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哲真想冲他们吼。
“小王！”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身后就传来呼唤他的声音，王哲转过头，是同事小李。“真是你啊……”小李语气别扭，眼睛斜瞅着王哲的后背。
“什么呀，这么阴阳怪气……”王哲有些受不了。
小李从他身后撕下一张纸递给他，看到这张纸后王哲的脸刷的变黑。
面额一亿的冥币，不知何时贴在王哲背上的，上面还歪歪斜斜写着两个血红的字：还钱！凑近点还能闻到一股腥味。
“你……不是借高利贷了吧……”小李试探的问，明显好事大于关心。
“没有！”王哲无处撒气。
他几乎可以肯定的，盗刷的事暴露无疑了。
是卡的主人在搞鬼吗？可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不直接要钱？
午休时分，带着种种疑问，王哲再一次来到查询机前，他已经不敢再用这张卡了，只是出于好奇。
结果，卡里依旧有一万元整。
王哲对着屏幕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注意到屏幕上某些地方有些模糊，像是什么图形，他往后退了一步——哪是什么图形，分明是个人头，还张着嘴对他狞笑。
“……啊！”
过于惊恐的王哲，傻呆呆的与它对视了两秒才想起逃跑，跌跌撞撞冲出自助银行，甚至忘了拔卡。
王哲惊慌地跑到办公楼大厅，失魂落魄的他与迎面而来的送水工撞了个正着，身单力薄的王哲闷声砸到坚实的胸前，踉跄了两下总算没摔倒，他心绪不宁，头也不抬说了句“对不起”就走。
“等等！”
送水工放下肩上抗的水，出声叫住王哲。他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和善的说：“你掉了东西！”
王哲转身往他手上看去，猛吸了一口气，慌张地后退着：“不是，这卡不是我的，你搞错了，搞错了……”。说完头也不回跑开了，留下一脸蒙圈的送水工石化在原地。
王哲一口气跑回到办公室，吃饭的同事们正火热的聊着天。
他喘着粗气，走到自己位置前刚要坐下，余光瞥见椅子上有个特别刺眼的东西，仔细看去——一张一亿元的冥币悠哉的躺在椅子上，散发着招人嫌的气息，更要命的是，上面同样用瘆人的红色物质写着两个扭曲的字——偿命！
我靠！王哲差点没叫出声。
“刚才谁来我座位了？”他冲那群聊天的同事们问道。
同事们纷纷摇头，王哲默默叹了口气，这帮靠不住的人问也白问。
傍晚下班，王哲已经没有了前两天的好心情，独自吃过晚饭，散了会儿步，踱到家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王哲刷开楼下门禁，抬手刚要拉门，一只粗大的手忽然从天而降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王哲心漏跳了半拍，蓦地扭头，吓得几乎跳起。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