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章 当我掀翻宫闱2
虞烬在龙涎香袭来的瞬间咬破舌尖,剧痛如引信点燃脑内沸腾的岩浆,视线蒙上血红滤镜。
皇帝玄色龙纹袍角拂过她染毒的手指时,蛰伏在骨髓深处的怪物轰然觉醒。
她听见永巷每块砖石都在尖叫,听见春桃血管里毒液流淌的潺潺声,听见贵妃镶金的指甲套刺破丝绢的裂响。
“陛下...“春桃梨花带雨地扑跪,“虞姐姐她...“
“闭!嘴!“
虞烬的嘶吼震碎房梁积灰,永巷霉烂的草席突然暴长成荆棘。
春桃的嘴被藤蔓刺穿,舌根被倒钩扯出口腔,吊在梁下晃成血钟摆。
皇帝身后的御林军尚未拔刀,就被暴涨的青砖苔藓缠住脚踝生生绞断。
皇帝绣着金龙的皂靴踏入永巷时,虞烬正在腐烂的草席上数蛆虫。
第三十七只蛆虫钻出霉斑的瞬间,她听见了春桃石榴裙下膝盖骨的摩擦声,那丫头正用昨夜跪贵妃的姿势扑向圣驾。
虞烬溃烂的指尖抠进墙缝,抠出的青苔混着脓血咽下喉咙,喉管灼烧的剧痛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精准刺入她颅内某道锈死的阀门。
“陛下!虞姐姐她...她偷了娘娘的...“
春桃的泣诉被永巷穿堂的阴风绞碎,虞烬脊椎突然弓成野兽进攻的弧度,发间干涸的血痂簌簌震落。
皇帝腰间玉佩的流苏在视野中摇晃,晃出一片猩红的潮涌,那是去年冬夜,李美人被做成人彘时泼在雪地上的血量。
“闭。“
虞烬的声带炸出砂石摩擦般的嘶吼,永巷尽头那株枯死的合欢树应声爆裂。
腐朽的树干中窜出千百条血藤,藤蔓上突起的尖刺精准刺入春桃的声带。
“嘴。“
第二声喝令落下时,春桃的舌头被藤蔓上的倒钩扯出口腔。
粉嫩的舌苔在空中抽搐,溅落的血珠被藤蔓吸成血迹,在她头顶结成钟摆状的刑具。
虞烬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溃烂的皮肉,更多血藤从永巷青砖的裂缝中钻出,缠住侍卫们拔刀的手腕。
“啊啊啊!“
最近的侍卫刚发出半声惨叫,就被藤蔓拧成麻花。
皇帝踉跄后退,龙袍下摆溅上粘稠的脑浆。
虞烬歪着头欣赏春桃的舌头在藤蔓上摆动,溃烂的右手突然抓住那截断舌。
春桃的瞳孔因剧痛扩散成白眼,而虞烬的指尖正捏着一块沾毒的喉骨,正是三日前被灭口的小宫女藏在舌下的证物。
“喜欢曼陀罗粉?“她将喉骨塞进春桃撕裂的嘴角,“这滋味可比你掺在安神汤里的浓烈百倍。“
毒粉触到血肉的刹那,春桃的皮肤如同被泼了热油的宣纸,从嘴角开始溃烂卷曲。
腐坏的皮下组织翻涌出黄绿色脓液,混着黑血在青砖上绘出她毒杀过的十七个名字。
虞烬的靴底碾过那些血字,腐烂的鞋尖挑起春桃的下巴:“瞧瞧,你的肠子在替谁鸣冤呢。“
春桃的腹腔不知何时被藤蔓剖开,一节节肠管正疯狂扭动,如同有了独立生命般缠住她的脖颈。
身上渗出腥臭液体,在地面拼出“私通侍卫“的血书,正是她诬陷虞烬的罪名。
“不...咕...“春桃的指尖抓向皇帝。
虞烬踩碎她的腕骨,骨茬刺穿皮肉的声响像是捏爆了熟透的浆果。
她俯身撕开春桃的衣襟,露出锁骨下方那枚嫣红的守宫砂:“说谎的孩子要吞一千根针。“
永巷墙壁上的铁钉突然簌簌震动,上百枚锈钉穿透春桃的躯体,将她钉成跪拜的姿势。
那些铁钉精准避开要害,每根都沾着虞烬溃烂伤口的脓血,混杂着曼陀罗与鹤顶红的剧毒,将痛觉放大百倍却吊着最后一口气。
“陛下...“春桃的喉咙里挤出最后的哀鸣。
虞烬的指尖抚过她爆凸的眼球,突然发力抠下两颗血淋淋的目珠。
染血的指尖戳向皇帝惨白的脸:“您的爱妃在冷宫偷欢时,这双眼珠子看得可真切呢。“
眼球在掌心爆裂的瞬间,血雾中浮现出香艳画面,贵妃的赤金护甲划过侍卫结实的背肌,鸳鸯肚兜悬在冷宫的蟠龙柱上晃荡。
皇帝踉跄后退,却被暴涨的青砖苔藓缠住脚踝。
“急什么?“虞烬染血的袖口扫过皇帝龙袍,“好戏才开场。“
她转身面向栖梧殿方向,溃烂的唇瓣扯开癫狂的笑。
永巷的积水突然沸腾,无数溺毙宫女的怨魂从水洼中爬出,拖着湿漉漉的长发扑向灯火通明的宫阙。
子时的更鼓恰在此时敲响,虞烬撕裂身上染血的囚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月牙疤。
那疤痕突然渗出黑血,落地化作万千血蛛,沿着宫墙爬向每个戕害过她的仇敌寝殿。
贵妃的步摇在百米外颤抖出轻响。
虞烬抽出发间烂木簪掷出,簪子贯穿十八道宫墙,将正欲逃往密道的贵妃钉在九龙壁上。
她踏着御林军的残肢跃过宫阙。
“娘娘的指甲真漂亮。“
虞烬扯下她十根镶金护甲,一根根插回指缝:“本宫?你也配?“
贵妃的惨叫惊飞满树乌鸦,虞烬掰开她涂着胭脂的嘴,将案头那盏苦杏仁茶灌入喉中:“不是最爱赐人体面吗?“
毒茶在凤体内沸腾,贵妃的七窍渗出黑血。
虞烬却嫌不够,掌心按住她天灵盖,永巷三十七名冤魂的痛觉如洪水灌入。
贵妃的眼球爆裂,四肢扭曲成麻花状,每寸骨头都在重复宫女们受过的酷刑。
“痛快吗?“虞烬贴着她耳畔轻语,“这才第三重呢。“
皇帝的剑锋抵住虞烬后心时,她正捏碎张嬷嬷的脊椎。
“妖女!“
“嘘——“
虞烬转身撞上剑尖,“陛下可知她们往您的安神汤里加了什么?“
她颈间月牙疤渗出黑血,落地成藤缠住皇帝脚踝。
藤蔓开出的曼陀罗花映出惊悚画面:贵妃与国舅在御药房密谋,鹤顶红混着巫蛊灰烬倒入龙纹药罐。
“不可能...“
“还有更好玩的。“
虞烬拽过皇帝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您摸摸,这颗心会读魂呢。“
无数记忆画面涌入帝王脑海:春桃在龙床上与侍卫私通,掌刑嬷嬷们私设水牢虐杀妃嫔,司礼监在祭天典礼偷换长生烛...
“啊!!!“皇帝抱头嘶吼。
虞烬的指尖划过他抽搐的脸:“这就疯了?“
她突然掰断两根肋骨掷向太和殿,“满朝文武的烂账,可比这精彩万倍。“
肋骨在殿前炸成血雾,雾中浮现丞相通敌的密信、将军私铸的兵器、户部贪墨的账册...
“杀了我!“皇帝涕泪横流地举剑自戕。
虞烬徒手捏碎剑锋,带血的铁屑喂进他口中:“急什么?游戏才刚开始。“
她撕下龙袍铺地,蘸着贵妃的血画出大梁疆域图。
每处贪腐之地都插着根拔自罪人的骨头,整个宫城在她的狂笑中震颤崩塌。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血雾时,虞烬脚踩龙椅捏碎玉玺:
“从今日起,本帝即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