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火交锋

山洞内，篝火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凌天寒冷峻的脸上，映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洞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兵器碰撞的铿锵与士兵的低喝，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追兵。他低头看向身旁的白素雪，她靠着石壁沉睡，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安宁，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凌天寒心头一紧，握剑的手微微用力。

“素雪，若这次再逃不掉……”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被坚定取代，“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他站起身，将铁剑横在身前，肩头的伤口虽已止血，但每动一下仍传来钻心的痛。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冰霜与雷霆之力缓缓运转，试图恢复些许战力。

“天寒哥哥？”白素雪被他的动作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他神色凝重，顿时清醒过来，“是追兵来了吗？”她抓起那柄短剑，站到他身旁，语气虽颤抖，却满是决然，“我跟你一起打！”

凌天寒皱眉，沉声道：“你留在这，洞口狭窄，他们进不来。我去挡住他们。”他不想让她涉险，可白素雪倔强摇头：“我不躲！你若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她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凌天寒一怔，看着她执拗的神情，心底的防线几乎崩塌。他想斥责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低叹：“好吧，待在我身后，别逞强。”他转身面向洞口，剑尖指向黑暗，杀气如潮涌出。

马蹄声骤停，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凌天寒，你跑不掉的！北寒王有令，凌氏余孽，一个不留！”话音未落，十余道身影出现在洞口，为首之人身披黑甲，手持一柄长刀，满脸横肉，显然是追兵的头领。

“余孽？”凌天寒冷笑，目光如冰，“我凌家忠心耿耿，北寒王为何要灭我满门？说不出个理由，今日你们全都留下！”他体内灵气涌动，剑锋寒光一闪，已做好搏命的准备。

黑甲头领嗤笑：“理由？凌战天挡了王爷的大计，死不足惜！至于你，觉醒了血脉，更留不得！”他挥刀一指，身后士兵齐齐逼近，长矛如林，杀意森然。

“大计？”凌天寒心头一震，隐约觉得此事不简单。可眼下无暇多想，他猛地踏前一步，铁剑挥出，冰霜之力化作一道寒流，直冲追兵。黑甲头领冷哼，长刀劈下，竟带起一股炽热的火浪，与冰霜撞在一起，洞口顿时水汽弥漫。

“火系血脉？”凌天寒瞳孔一缩，对方显然也不是凡人。他咬牙再挥一剑，雷霆之力爆发，紫色电弧撕裂水雾，轰向头领。对方横刀一挡，虽挡住雷光，却被震退数步，脸色微变。

“有点本事，难怪王爷要杀你！”黑甲头领狞笑，“不过，你伤势未愈，能撑多久？”他一挥手，士兵们齐齐刺出长矛，逼得凌天寒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白素雪突然冲出，短剑刺向一名士兵。她动作虽生疏，却带着一股拼命的狠劲，剑尖刺穿对方肩头，鲜血喷洒。她喊道：“天寒哥哥，我来帮你！”可她话音未落，一柄长矛从侧面刺来，直取她腰间。

“素雪！”凌天寒大吼，身形如电挡在她身前，铁剑格开长矛，却被另一柄矛刺中左臂，血流如注。他强忍剧痛，一剑挥出，冰霜与雷霆交织，将前方数人冻成冰雕，随后雷光炸裂，血肉横飞。

白素雪惊呼，扑到他身边，泪水夺眶而出：“天寒哥哥，你别管我！”她抓起短剑，想再冲上去，却被凌天寒一把拉住。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别乱来，留着命才能报仇！”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是因为伤口，而是看到她涉险时的心悸。

黑甲头领见状，冷笑道：“一对鸳鸯，倒是感人。可惜，今天你们都得死！”他体内灵气暴涨，火光大盛，一刀劈下，化作一道火焰长龙，直扑二人。

凌天寒咬牙将白素雪护在身后，正要硬抗，却听她低喊：“天寒哥哥，让我试试！”她猛地站起，双手紧握玉佩碎片残留的光芒，闭目默念。下一刻，她体内涌出一股寒气，虚幻的冰凰虚影再次浮现，虽比之前微弱，却带着一股奇异威压。

“唳！”冰凰虚影展翅，寒风席卷，竟将火焰长龙冻结在半空，随后碎成冰屑。黑甲头领大惊：“冰凰血脉？这丫头……”他话未说完，白素雪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强行催动血脉已到极限。

凌天寒趁机挥剑，雷霆之力轰出，正中头领胸口。对方惨叫一声，胸甲炸裂，倒飞出去，生死不明。其余士兵见状，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洞口重归寂静，只剩风雪呼啸。凌天寒扶住摇摇欲坠的白素雪，急道：“素雪，你怎么样？”她勉强一笑，虚弱道：“我没事……天寒哥哥，我们赢了……”话未说完，她昏倒在他怀中。

凌天寒心如刀绞，抱着她回到洞内，重新点燃篝火。他凝视她苍白的脸，喃喃道：“傻丫头，你为何总让我欠你更多……”他撕下衣角，包扎她的伤口，心中却翻涌着疑惑：北寒王的大计是什么？为何连素雪的血脉都如此异常？

就在这时，他低头发现，白素雪怀中的玉佩碎片上，竟刻着一行模糊的古文字。他仔细辨认，心中一震：“天皇碑？”这三个字如雷霆炸响，让他隐约感到，凌家的灭门，或许只是某个更大阴谋的开端。

洞外，风雪渐小，但远处又传来隐约的喊杀声。凌天寒握紧铁剑，眼中杀意更浓。他知道，这场血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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