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族中立威
安排妥当后,周奎带着周达、黄泰和姜五来到府门口,等待汪世华的到来。四人站在门前,周奎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他心中暗想:“今日之事,不仅是为讨回家产,更是为立威于族中。周远海,你欺我年幼,今日便让你知道,我周奎已非昔日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
周达站在周奎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满是敬佩。他低声对黄泰和姜五道:“少爷今日气势非凡,咱们跟着他,定能讨回公道!”
黄泰与姜五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期待。
不多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汪世华策马而来,背后带着数十名亲兵步卒。他远远看到周奎,便高声笑道:“周公子,久等了!”
周奎拱手行礼,朗声道:“汪将军辛苦,今日之事,全赖将军相助。”
汪世华摆手翻身下马。笑道:“周公子不必客气,耿大人既已吩咐,我自当尽力。咱们这就出发吧!”
周奎点头,与汪世华并肩而行。周达、黄泰和姜五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周家祠堂而去。
周奎点头,与汪世华并肩而行。周达、黄泰和姜五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周家祠堂而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周奎神色从容,目光深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汪世华侧目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赞叹:“此子年纪虽轻,却气度非凡,难怪耿大人如此看重。”
……
周家祠堂内,气氛凝重如铁。议事堂中,汪世华在众兵卒的簇拥下,站在堂前诉说着,周奎家产被夺之事,声音宏大,慷锵有力。
周奎坐于下首,周达三人立于背后。族长周老爷子坐在另一边,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堂下立着,周奎的堂伯周远江、族叔周远海及其两子周文、周武,以及几名族老和数名有权势的族人,共二十余人,皆立于堂下,大气不敢出。周远海父子三人脸色铁青,额上冷汗涔涔,显然心中已乱作一团。其余族人亦是神色各异,或惶恐,或不安,或暗自庆幸……
议事堂外,数名身着铠甲的士兵手持亮晃晃的大刀长枪,肃然而立,目光冷峻。外围则围着一圈周氏族人,个个神情紧张,低声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周奎带郡兵来了,要找族长和周远海算账!”
“可不是嘛!我亲眼看见周奎和那将军有说有笑地进去,看来事情不小。”
“周远海父子也是太过分了,逼得周奎娶了难民之女,真是欺人太甚!”
“周远山大哥在世时,谁敢这么欺负奎小子?如今人一走,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奎小子也是可怜,不过看他今日这架势,倒是有几分虎父无犬子的风范。”
“我看奎少爷今后定有大出息,咱们平时没为难他,也算是积德了。”
“……”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担心,有人庆幸,更有人纯粹看热闹,场面热闹非凡。
堂内,却是一片冷肃。周远海父子怎么也没想到,周奎一个南陈叛逆之后,竟能请动郡守为他做主。此刻,他们心中悔恨交加,却又无可奈何。汪世华站在堂上,目光如刀,冷冷扫过众人,随即大声叱喝道:“周远海父子,现在你们怎么说?我都不用找证据,随便在街上拉个人问问,就知道你们干的那些龌龊事!”
族长见状,脸色愈发难看,转头看向周奎,却见他老神在在地端坐一旁,神色淡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族长心中暗叹,民不与官斗呀,周奎带郡兵而来,只怕不能善后了,但时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汪将军,此事怕是有些误会。族中只是代为管理周奎的家产,并未侵吞……”
周远海也连忙附和:“对对对!我立马还,立马还!”说着,他竟扑通一声跪在周奎面前,声泪俱下道:“奎儿,你放过海叔吧,求你了!”
周奎冷哼一声,并不理睬,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几分讥讽。
汪世华见状,冷笑道:“呵,周远海,按你的意思,我给你一刀,你若不死,我便让你还来,如何?要不我来试试?”
周远海父子闻言,心中更慌,周文,周武两兄弟跟周远海一起跪求,连连磕头,哭喊道:“将军饶命!奎儿饶命!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汪世华耍够了威风,也不理众人,便退到一旁,冷眼旁观。他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是为周奎撑场面,周家人虽可恶,但罪不至死。
族长见周远海一家凄惨之状,心中不忍,上前劝道:“奎儿,算了,终是同族。当年你被逼时,我这老骨头也曾为你说话。再说,你当时确实年幼,难以主持家业。不如这样,你现在已及冠,说出你的要求,今日我作主,定让你满意。你父留下的田产、商铺、庄客、仆从,全数退还,如何?”
周奎闻言,沉默良久,目光如炬,扫过众人。他知道,威吓已成,周远海父子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再逼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况且,他日后还需借助家族之力,不宜将事情做绝。
片刻后,周奎起身,一脚踩在周远海肩上,周远海被力道压扒在地,不敢言语。冷冷道:“行吧,就这样。原本我家的,一分不少,立马还回来。周远海家的田产家资,只留三成,其余全数运到我家当对我的补偿。另外,我周府宅地被族中侵占的部分,限今日午时前搬空。那是我祖宅,上下三代打拼得来,容不得你们侵占半分。”
说完,他目光如刀,扫向族长和周远海:“你们有异议吗?”
周远海父子听了,心中凄凉至极。三年谋划,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不甘。然而,面对周奎的威势,他们只能低头认命,脸色阴沉如铁。
族长周老爷子见状,还想求情:“奎儿,是否太过了?不如……”
周奎冷冷打断:“老爷子,我是给你面子,想好了再说话。”
族长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却不敢再言。
周奎又看向脚下的周远海,淡淡道:“别以为我贪图你那点家产,不过是给你点教训罢了。”随即,他转身对族人朗声道:“家有家法,族有族规。窥贪族人家产,欺压族人,按族规,我可治你死罪。还你一句话,别不知好歹。我所说之事,午时前必须办到。滚!”
说完,他一脚踢开周远海,转身对族长道:“我家的仆从、下人,立刻让他们回到我家中。午时前少一人,我便拆了这周氏祠堂,拿了犯事之人送官。”
言罢,周奎不再多言,径直走向祠堂外。周达、黄泰、姜五紧随其后,为他打开大门。周奎从容而去,背影挺拔如松,气势如虹。
堂内众人见周奎离去,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那股无形的压力却久久未散,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众人心头。几名原本无事的族人,额上早已冷汗涔涔,此时才发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虽是临冬时节,天气渐冷,但他们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周远海见周奎走远,心中稍安,却仍不甘心,对族长哭诉道:“堂叔,这周奎太过分了,您老得为我做主啊……”
族长还未开口,汪世华已冷笑出声:“周远海,别耍小聪明了。告诉你也无妨,郡守大人是周奎父亲周远山的故交,已认周奎为侄。你若想死,尽管折腾。”说完,他大手一挥,对众军卒道:“收兵回营!”
只听“铮铮”几声,刀入鞘,枪归位,士兵们整齐列队,大步离去。周家族人吓得不敢吱声,直到汪世华一行人走远,才有人低声啜泣。
良久,族长长叹一声,挥了挥手:“还不快去按周奎所说办事!”
族人闻言,纷纷四散而去,各自忙碌。祠堂内,只剩下周远海父子瘫坐在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