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2章 鹅城事了,出发浦东
关三娘接过李尘手中的玉石,神识浸入查探了一番,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思虑再三后,方才抬首重新打量了李尘一眼,神色一正的说道:
“说实话,我也仅有这一枚门中所传下来的储物袋,因为仅此一件,所以对我来说也是极为重要之物,你想要它,还真是让我有些两难。”
“不过你既然能拿出轻灵之气这种关键之物,我再花些心思,找一位老友将其炼制成一枚新的储物袋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将此物交给你倒也无妨。”
说罢,关三娘手掌一翻,将腰间的土黄色小袋子吸入手中。
也不见其怎么操作,便取出了数件法器,施法将其缩小后放入怀中,然后将手中布袋抛给了李尘:
“其中还有一些灵石与一些修行上的零碎资材,原本是打算赏赐给门内的后辈的,也一并交予你了。”
“果然答应了。”
李尘嘴角微微一翘,心里一喜的接下了此物。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那枚蕴含轻灵之气的空间之石先掏了出来。
这关三娘若是有其他法子,多半会因为他这一手,才舍得将储物袋交予给他的。
见李尘将储物袋收下,双方交易基本定了下来。
心情大好的关三娘嘴角微微扬起,修长的鹅颈显露出来,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深邃的眸子里带了些羞怯。
明明是一个抱丹境的修行高人,却显露出一股含苞待放的柔情。
那罕见的娇怯模样,就像是等待丈夫临幸的新婚妻子一般。
见李尘的视线被勾了过来,关三娘轻轻的将脚下的裙摆半遮半掩的撩起,裹着鲛丝罗袜的足尖,在青砖地上碾出诱人的弧度。
李尘沿着柔美的玉腿曲线一路向上望去,纤细而不失肉感的修长纤腿,在月光之下绽放着一抹令人目眩的冷白色。
直至裙摆停留处的亵裤也若隐若现。
再往上,方才看到关三娘那撩着眼神妖媚的盯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看着对方一副沉醉于对方美色的猪哥模样,关三娘俏脸红霞隐隐,看上去十分的妩媚。
正当要准备说些什么时,对面的李尘已经趁机一溜烟的窜回了屋舍内。
并且快速将两扇大门紧紧的关闭。
“小子自始修炼纯阳功法,观美人如白骨,心头无欲,观白骨如美人,心亦无惧,怕是无福消受前辈恩情了。”
“还望前辈勿要见怪,日后若有小子道法大成,定然沐浴焚香,扫榻以待,为前辈赔罪。”
留在原地的关三娘裙摆还在大根间撩着,抚向膝弯的指尖骤然僵住。
俏丽脸蛋青一阵红一阵,顿了一会儿,方才咬着牙齿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屋舍。
“好一个观美人如白骨!”
“等你有一天求到老娘头上的时候,老娘一定亲手破了你的纯阳,再掏出你的两枚阴丸下酒!”
自从她破了念想,委身娼门那一刻,到如今修行界的顶尖人物,多少年没有男人敢对她如此不动辞色过了。
尤其还是她心情大好主动贴上去的情况。
在盯着紧闭的大门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悻悻的整理了下裙摆,化作一道虹光从小院飞走了。
虽然她身为抱丹境的顶尖强者,但毕竟还是常年身处娼门,生性放荡。
气度与脸皮看的并没有很重,在这些男女之事上看的也是很开。
既然今晚的这个李尘让她有几分琢磨不透,又助她突破功法瓶颈,自己也将储物袋赠予了对方,索性便放过他一次。
留着说不定日后还会有惊喜给自己。
此时虹光冲天而起,檐角铜铃被震得一丝响动。
待在屋内的李尘听闻外面没了动静,不放心的催动神识,将县衙每个角落都扫过一遍。
直到确认那缕甜腻的幽香彻底消散,才扶着窗棂长舒一口气。
方才若是关三娘不托大,没有动用魅惑之术的情况下,自己定力稍微差那么一点,那今晚必定就交代在对方手中了。
若当真着了道,到时候自己这身一百多斤的身子骨,还不知被对方榨取的能剩下几两重。
只是方才那抹雪脯上的红梅纹身,此刻仍在眼前晃悠。
砸吧砸吧嘴巴,回味了一下后,方才使劲摇摇头。
将关三娘那成熟诱人的曲线从脑海中忘掉后,李尘喜哄哄的将从对方手中获取的储物袋掏了出来。
一个土黄色的布袋,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只有巴掌大小如锦囊一般,拿在手里十分轻巧,仿佛没有重量。
最上面的袋口被三圈金线死死扎住,不管他怎么用力也无法解开。
金线与袋身仿佛焊死了一般,坚韧程度远超李尘的想象。
将神识附着于储物袋口,触及的刹那嗡鸣震颤,立刻便进入到了一个一丈方圆的空间内。
将神识延伸进去,发现东西确实不少。
角落里堆叠着的百颗灵石煞是吸引李尘的目光,还有各种各样的瓷瓶与杂物,甚至还有一些金银与换洗衣物。
不过全都是女人用的,造型也都极为大胆。
李尘甚至在其中还看到了一件粉粉嫩嫩,绣着交颈鸳鸯的贴身亵衣。
说是亵衣,其实也就是两块小布片拼凑起来的衣物,想必是关三娘故意留下来的。
看的李尘连连摇头。
李尘心念一动,用神识附着于物品上,将里面的东西都抖搂了出来。
留在储物袋中的灵石有百余枚之多,再加上之前徐元举送来的,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与杂物,李尘也都一一打开看了,虽然都是普通丹药居多,但无一不是精品
毕竟是娼门门主留在身边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垃圾货色。
如此一来,能分润给张麻子二人的也更多了,倒是能补偿一些李尘拿走錾血元胎的损失。
对方可以不要,但不代表李尘不能不给
修行路上最忌贪字,这种事情处理不当,发生的多了,对于一个小团体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往往就是离心离德的前兆。
这个道理李尘还是明白的。
当一切收拾好后,东方天际隐隐有一线红光升起,天边也开始从黑暗中升起了第一道霞光。
一小股一小股的炊烟也开始在鳞次栉比的瓦房间袅袅升起。
在这个普通人最为困倦的时候,除了少数起早忙于生计的食肆与底层人员,整个鹅城都处于一个冷清静寂的状态。
这种整个县城的冷清与个别热闹的场景,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鹅城的县衙也是处于这个冷清的状态。
昨晚关三娘施展了手段,将整个小院笼罩在她预先所立的法身空间内。
故而里面发生了法身显现等诸多神异之事,也未曾散发一丝一毫出去,影响到同样住在县衙内的张麻子二人。
这段时日里上位的徐家三爷在张麻子几位兄弟的协助下,清理掉了几个试图推翻徐三爷家主之位的人手。
然后除了基本的民生事宜,开始逐步退出关于了对于鹅城的管理。
与此同时,在娼门的介入下,唐家开始不显山不露水的露出了獠牙,吞并了鹅城内诸多原本属于徐家的大小营生
新漆的“唐记”匾额也开始悄然取代“徐氏”。
可惜原先的唐家家主唐仁有些福薄,没有这个运道,已经硬挺挺的躺在了那尊龙凤盘踞的大床地下。
现在所扶持起来接手唐家的,听说是娼门不知从外面哪一个军阀手下找来叫秦风的副官。
一番操作下,娼门算是通过唐家和军阀派来的人手,将鹅城牢牢的把控在了手心里。
不过娼门在依附了诸多大人物,势力逐渐庞大后,眼光也逐渐不在局限于一城一地的点点利益得失,坑蒙拐骗抢等等坏事也基本在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整个鹅城仍还是一片安稳的景象,倒是让朱昭安心不少。
这时朱昭与张麻子二人也起身从屋舍内走了出来,毕竟清晨的第一缕阳气对于修行者的修炼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所以克己的年轻修行者基本都会早起不辍修炼。
当他瞥见庭院中负手而立的青衫身影时,朱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日前还能清晰感知的炼神境气息,此刻竟如雾里看花一般模糊不清。
他们农家本身传承颇杂,尤其是朱昭这种有长辈照拂的修行种子,自幼就眼力非凡。
当初李尘初入炼神境时,他就能一眼看穿对方周身变化,张麻子亦是如此。
可如今他已破境入炼神,又佐以农家观气术,眼前的李尘明明近在咫尺,却难窥全貌。
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般让他无法看透,修为与气息好似被隐藏起来一般。
那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修为大进远超自己,或是修成了能够隐匿其自身修为境界的秘术与隐匿法器在身。
“尘哥,你修为又精进了?”
朱昭又惊又喜道。
李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精进修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方才进阶炼神境没有多久而已。只不过是略有所得,悟了一丝契机,内气的强度与掌控有几分变化,所以现在才没那么容易看出我的修为深浅。”
说着,便挥手放出一道内气,也不见李尘如何操控,一道肉眼都可清晰见到的的淡淡内气在半空中四处游荡了足足数十息,方才在空中消散。
感悟着李尘这道内气之上所散发出的威势与灵动之感,这才使两人知道,李尘悄无声息间,在修为上又超越了他们一步。
张麻子不多说,他也只是误打误撞进了修行,所修习的法门算不上多么高深。
只是靠着一腔战意与娴熟的对战经验使得在实战当中能够略胜一筹,对于修为的执念并不算深,真正让他在意的不过只是身边的兄弟与埋在心底的家仇罢了。
只有朱昭一脸的艳羡。
“希望终有一日,我也能有尘哥如此进展。”
朱昭朝李尘也挥了挥手,示意他准备启程,然后又转过身来,不放心的对李尘提醒道:
“尘哥,你既然决定去浦东那边,一定要万事小心,等农家传承事了,我就过去找你。”
李尘提起他要去浦东那边准备参与的事情后,朱昭他们也都知晓、
无论那位孙先生要做什么,最少都会有大奉朝廷派出的人手前去阻拦。
而朝廷如今虽然风雨飘摇,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对不乏高阶的修行者为其效力。
李尘孤身参与进去,绝对算不上多安全的。
“嗯,我明白!”
李尘点头。
“还有张大哥,莫要对这世道灰心,太阳照常升起,阳光灿烂的日子终会到来,邪不压正,不过是一步之遥。”
“啰嗦!”
张麻子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朱昭肩头,震得小伙子差点一个踉跄。
他解下腰间缠着血帛的短刀法器,刀柄处挂着的一丝染血红缨在晨光中泛着凶光:
“当年我一人一刀踏平盘踞在饮马川十八寨那一伙儿魔崽子,这柄刀饮过三十六个当家的心头血。”
刀锋劈空划过,盘桓刀气齐齐破空,竟将飘落的槐叶切成丝丝金线,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有些软,带着它,出门在外,砍人比讲道理痛快!”
接过短刀,朱昭郑重向二人拱手一躬,
转瞬间,朱昭跺脚震起圈圈土浪,整个人都陷入了土浪当中消失不见。
地面泛起了丝丝波纹后恢复常态,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了,我也走了!今天就算我们最后一别了!”
“哈哈,如果我了结了手头的事情,或许还有见面之日。”
张麻子也笑着点头,
“张兄,你也多保重,后会有期!”
李尘知道张麻子性格倔强,也没有多说,朝张麻子抱拳说道。
“婆婆妈妈作甚!以你我的实力,只要小心不招惹上那些大宗门里的老怪物,危险还真没有多少的,”
“记得留条命,有空回来看看,在这座城门楼子刻上我们做的大事!”
张麻子哈哈一笑,随即化作流光一飞冲天。
眯眼望着天际那道渐渐淡去的青痕,等到二人尽皆离去,李尘回首凝视了鹅城片刻,便冲天而起,朝南方天边飞去,迅速消失在鹅城上空。
山水间,云烟萦绕。
天尽头,朝霞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