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绣线:时空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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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泪针现上海图

林疏月将渗血的指尖压在绣绷边缘,纳米纤维布料上荧蓝色的液体突然凝结成冰晶。

智能义眼闪过数据流,视网膜投影中浮现出1933年法租界工部局档案的模糊影像——那些皮下游移的纹路正与霞飞路地下排水系统产生量子纠缠。

“林小姐对文物修复的热忱真令人感动。”顾怀舟的皮鞋踏碎更衣室门缝渗入的光线,定制西装袖口的铂金纽扣折射着机械臂的冷光,“顾氏集团最新研发的苏绣辅助设备,或许能让您少流些血。”

他抬手调整金丝眼镜时,林疏月嗅到空气里暴涨的次声波。

天工系统发出尖锐警报,全息投影里的租界地图突然扭曲成漩涡状。

沈璎珞的虚影在防弹玻璃上剧烈晃动,血泪针绣出的暗道图正被某种力量撕扯重组。

“多谢顾总关心。”林疏月扯过消毒纱布缠住伤口,荧蓝色血液在纯棉织物上绽开鸢尾花图案。

她借着整理绣线的动作,将三枚银针别进发髻——那是沈璎珞昨夜通过电磁共振传授的影光针起手势。

机械臂突然启动的嗡鸣声中,顾怀舟的镜片闪过诡异虹彩。

林疏月眼前的全息投影骤然碎裂,1937年沈家绣楼的火焰从数据裂隙里喷涌而出。

灼热的气流掀翻工作台上的蚕丝,那些带着火星的灰烬竟在空气里绣出摩斯密码。

“小心!”沈璎珞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染血的旗袍下摆扫过林疏月的手背。

两枚银针破空刺入机械臂关节,针尾缀着的珍珠母贝在顾怀舟的镜片上撞出蛛网状裂纹。

投影仪重新启动的蓝光里,那些本应碳化的丝线正沿着林疏月的血管生长,在她左臂勾勒出完整的租界电力管网图。

顾怀舟轻笑一声摘下眼镜,露出右眼虹膜上微型电路纹路:“原来修复室通风管道直通集团地下三层的秘密,早在八十年前就被绣娘们缝进了《璇玑图》。”

他话音未落,沈璎珞的虚影突然被数十道乱针刺穿。

苏怀瑾的轮廓从消防栓玻璃上浮出,军装纽扣残留着1936年沪西棉纺厂的棉絮:“璎珞疯了!她当年亲手把暗道图绣进日本人的和服衬里......”

林疏月感觉伤口里的丝线突然绷紧,智能义眼捕捉到苏怀瑾军装袖口暗藏的鸢尾花纹章——与陆老板袖口沾染的木屑图案完全重合。

她故意打翻硝酸银溶液,借着液体蒸腾的雾气,将半截发簪插入通风管道。

簪头的翡翠蟾蜍突然睁开眼睛,投射出顾氏集团地下三层的热成像图。

“看来修复工作需要更专业的设备。”顾怀舟的机械臂突然钳住林疏月的左腕,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收缩成竖线状,“林小姐的伤口似乎感染了某种......特殊菌种?”

沈璎珞的残影在此刻爆发出刺目强光,她用血泪针在空气里绣出半幅未完成的《璇玑图》。

林疏月腕间的智能手环突然震动,纳米纤维布料上的血迹重组为1937年日军特高课的密电码——那些被苏怀瑾称为“叛徒呓语”的乱针纹路,正与她皮下生长的丝线形成量子纠缠。

更衣室外传来陆老板的咳嗽声时,顾怀舟突然松开机械臂。

他的指尖擦过林疏月渗血的绷带,军统特工档案里的老照片在两人视线交错间一闪而逝——1936年的沪西棉纺厂暗道里,二十岁的沈璎珞正用血泪针在尸体皮肤上绣摩斯密码。

“下周的刺绣机械展演......”顾怀舟将破碎的金丝眼镜扔进垃圾桶,镜框落地的脆响中混杂着八十年前绣针穿透丝帛的声音,“林小姐的AI系统或许需要升级防火墙。”(续写部分)

顾怀舟的指尖划过林疏月渗血的纱布,医用酒精混着纳米纤维灼烧的气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修复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灵,青苔顺着防弹玻璃内侧疯狂生长,将二十一世纪的霓虹光影扭曲成1936年法租界的煤油灯轮廓。

“顾总对历史修正的执着才令人钦佩。”林疏月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逼近,腕间生长出的蚕丝突然缠上对方机械臂的液压管。

那些泛着荧蓝色微光的丝线穿透金属外壳,在齿轮间隙里织出《璇玑图》特有的双面锁针结。

“不如解释下,为何贵集团地下金库的通风井位置——”

人工智能系统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全息投影在时空裂缝中炸成无数镜面碎片。

沈璎珞的虚影被七枚银针钉在剥落的墙砖上,苏怀瑾的军靴踏碎1937年的月光,带倒刺的绣线正顺着沈璎珞的脚踝刺入混凝土。

“当年你给近卫师团长绣的和服……”苏怀瑾的乱针突然转向,刺破沈璎珞旗袍领口的盘香扣。

褪色的绸缎裂开的刹那,林疏月的智能义眼捕捉到顾氏集团地下三层结构图的量子叠影——金库穹顶的钢筋排布竟与血泪针的走线完全吻合。

顾怀舟的机械臂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铂金纽扣迸发的激光束擦过林疏月耳际,在防弹玻璃上蚀刻出虹口公园樱花林的轮廓。

沈璎珞的残影在此刻挣断三根银针,染血的指甲划过虚空,将1936年沪西棉纺厂的蒸汽管道图绣进林疏月的视网膜。

“小心通风井第七个检修口!”沈璎珞的声音裹着电磁杂波刺入耳膜。

林疏月扯下发间银针,将纳米丝线刺入顾怀舟镜片的蛛网裂纹。

影光针特有的双回针法在镜片内部折射,竟将金库三维模型投射到剥落的墙皮上。

顾怀舟突然抓住林疏月缠着绷带的手腕,冷峻的金色瞳孔映出她皮下蠕动的荧蓝色丝线:“林小姐不觉得这些‘巧合’过于刻意了吗?”他扯开西装袖口,露出右腕陈旧的枪伤疤痕——那些本该杂乱的瘢痕组织竟呈现出标准的平针刺绣纹路。

修复室东南角的青砖突然剥落,露出八十年前的灰泥墙面。

沈璎珞的虚影在时空震荡中破碎重组,她最后半截手指指向顾怀舟的伤疤,绣针穿透的虚空突然渗出1937年的梅雨气息。

苏怀瑾的军装下摆扫过全息投影,残留的棉絮在空气中织出警告的摩斯密码。

“顾总该换眼镜了。”林疏月突然旋身踢翻工作台,硝酸银溶液泼洒的瞬间,纳米丝线在溶液里织出完整的《璇玑图》残片。

沈璎珞的残影趁机挣脱桎梏,用血泪针在溶液表面绣出两行小楷——正是当年沈家绣楼密道里未烧尽的账本页码。

顾怀舟的机械臂突然停止运转,金丝眼镜彻底碎裂的刹那,修复室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月光穿透防弹玻璃的裂纹,在顾怀舟的枪伤疤痕上投下细密针脚的光影。

林疏月的智能义眼自动对焦,发现那些疤痕组织的微观结构竟与影光针的起针纹路完全一致。

更衣室外传来陆老板的脚步声时,时空裂缝突然收缩成一点荧光。

沈璎珞最后的虚影在彻底消散前,用染血的指甲在墙砖上刻下三组经纬坐标。

林疏月腕间的智能手环突然震动,纳米纤维绷带上的血渍重组为HK区老弄堂的门牌号——那正是王阿婆绣坊所在的石库门地址。

顾怀舟捡起破碎的镜框,铂金支架在他掌心烙出带刺绣纹路的红痕:“看来我们都需要更专业的文物修复师。”他转身时,军装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与1936年的电车鸣笛声重叠,修复室最后一盏应急灯在他右手疤痕上投下交错的针脚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