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别动,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必是裴云准备抛弃锦堂了。
今世的诱惑比前世来得要快。
不等裴云身体康健,便和京城几个世家的贵女有了来往。
男人,最怕心思活络起来。
论心狠,女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曾经的海誓山盟可以说断就断,糟糠之妻,青梅竹马,更是转头就抛弃。
更不必说放弃一个无名无分的丫鬟,比脱衣服还要简单快捷。
锦堂脸上的血色褪尽,磕磕绊绊的爬到裴母的眼前,抓住她的裙摆死死不肯放手。
裴云肯放弃锦堂,那可是裴母日思夜想的大好事。
裴母故作无奈的清了清嗓子,“阿云说的有理,依我看,就这么办吧。”
“恋春,把她送到雅苑,陪在娘的左右,好生照顾。”
“是,夫人。”
恋春和其他两个丫鬟押着锦堂出了主厅。
厅外,回荡着锦堂痛苦的嘶吼。
沈潋秋回身,这一幕,是何其相似。
前世她不肯兼祧两房,也是被裴母灌了药,强行塞进裴阙的房。
在裴家人心底,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无足轻重。
明明成功拆散裴云和锦堂,沈潋秋却高兴不起来。
手帕攥得死死的。
锦堂的哭嚎勾起了前世惨痛的回忆。
忽的,眼底多出一道黑影。
是裴阙站在她的眼前,挡住了恋春拖行锦堂的凄惨场景。
他的目光灼灼,落在沈潋秋的身上。
像是为她避开所有的风雨。
沈潋秋避开他的视线。
如果说她前半生的风雨,是裴家和沈家带来的,那后半生的风雨,便是裴阙一人给她的。
他在她面前装好人,就好像裴云许诺会爱锦堂一生一世一样可笑至极。
裴云眸色渐深。
“阿阙,我要和冲喜娘子聊一些内宅的事,你……”
裴云抬手,示意他出去。
裴阙脸色阴郁。
“兄长又想对嫂嫂做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能吃了她似的。”
“你伤了她。”
裴云不屑的嗤了一声,“她是我的冲喜娘子,要打要宠,都是我内宅的事,阿阙,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了!”
啪一声。
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如同一把刀,硬生生划开兄弟二人的表面温情。
裴阙挑了下眉。
还未说话,裴母就挡在裴云身前,沉着脸说道:“你们兄弟,何必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说罢,朝沈潋秋瞪了一眼。
“去我的厢房等我。”
“不行。”
裴阙周身散发着懒得应付的冷淡,看向裴母时的狠厉,像是再说,如若她敢反驳,他定要她好看。
就算是未曾继位的裴阙,解决一个人,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不然,他也不敢在瞭望台射杀沈妆妆。
裴母心头一紧,攥紧衣袖,敲打人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裴阙,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谁教你这么和娘说话!”
裴云为裴母打抱不平,可裴母始终低着头,甚至不敢看裴阙。
“你带她走吧。”
话音未落,裴阙便抱起沈潋秋,大摇大摆的从主厅离开。
“娘,您不能再这样惯着阿阙了!他当着我的面,带走我的女人,他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废人,就可以越俎代庖,欲行不轨之事……”
啪的一声。
裴母一巴掌扇在裴云的脸上。
这是裴母第一次打他。
裴云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母。
“娘,您居然为了袒护裴阙打我。”
“不,不是的。”
裴母颤颤的捏紧手指。
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儿子真相。
是告诉他这对奸夫淫妇早就暗通款曲。
还是告诉他裴阙身份特殊,最好不要招惹。
“阿云,你要知道,娘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
裴云惨白的脸上巴掌印特别明显,破碎的声线从喉咙溢出。
“当初,是您擅自主张让我娶妻冲喜,是您给我下药,逼我强要了沈潋秋,如今,却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娘,身为主母,三纲五常,您都忘光了吗?”
裴母有片刻的慌神。
裴云之前也没对沈潋秋情根深种,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还放弃了锦堂。
难道……
裴母想起自己曾叮嘱锦堂监视沈潋秋和裴阙二人。
“你,你都知道了?”
裴母恍惚问道。
是的。
锦堂以怀孕之事将裴云骗出府,没想到裴云留了一手,将她拉到妙春堂。
从郎中口中得知锦堂根本没怀上孩子。
裴云平生最讨厌欺骗,再加上他早已有了异心,说什么,都要抛弃锦堂独自离开。
锦堂为了留住裴云,情急之下,便把裴母命她监视沈潋秋的事说了出来。
“阿云,这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护着你,只有我,才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人啊。”
回应锦堂的,不是男人迟来的爱意,也不是他后知后觉的忏悔。
而是一包哑药狠狠灌入喉咙。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忍,自己的女人,被弟弟惦念上!
裴云更不敢承认的是。
裴阙清贵淡漠,威严凛然,魅力远远在他之上。
他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留不住女人的心,很正常。
正因为如此,以前的他才不肯离开锦堂。
因为他清楚,能选择他,不离不弃的女人,只有锦堂。
但如今,不一样了。
裴云细长的某藏着锐利与决绝。
“娘,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
沈潋秋被裴阙抱到别苑。
“你在母亲面前都不装了,过几天,是不是就要杀入皇宫,取下亲生父亲的项上人头,夺了他的宝位?”
沈潋秋想挣扎,但却怕碰到裴阙胸口的伤。
她到底是太良善,只能逞口舌之快。
裴阙沉默不语,将她抱上塌,从柜子里取出金丝绳,捆住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你,你要干什么?”
“救你。”
裴阙鼻息很重。
救她?还是满足他的癖好?
沈潋秋气坏了,拼了命蹬腿,想要踹开眼前的男人,可裴阙的大手的禁锢着她的脚踝,轻而易举的褪下鞋袜,放在他的大腿上。
“嫂嫂别动,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