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行刀魂

民国二十九年秋，太行山脉的红叶如血。陈墨拄着拐杖站在悬崖边，望着远处日军的炮楼。他的右腿已截肢，假肢在岩石上磕出火星。身后，霍青桐和李存义带着二十名新四军战士正在布置诡雷。

“师父，日军的巡逻队来了。“霍青桐压低声音，双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陈墨将拐杖插入腰间，抽出背后的鬼头刀——这是用鬼脚七的铁腿熔铸而成的武器。“按计划行事。“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冰碴。

当伪军巡逻队踏入雷区时，陈墨振臂高呼：“杀！“八路军的掷弹筒和新四军的大刀队同时发动。陈墨的鬼头刀劈开伪军的钢盔，李存义的长枪挑飞日军的刺刀，霍青桐的双刀在夜色中划出夺命弧线。

这是陈墨在敌后的第两百次战斗。自淞沪会战后，他辗转来到太行山区，将真武三十六式改编成适合游击战的“太行刀术“，训练出一支令日军闻风丧胆的“太行飞虎队“。

“陈司令，总部来电。“通讯员递上电报，“百团大战即将打响，要求飞虎队炸毁正太铁路的日军军火列车。“

陈墨展开作战图，目光落在娘子关隧道：“存义，你带十人从正面佯攻；青桐，率女兵队切断日军援兵；我带主力炸隧道。“

三日后，正太铁路的夜色被探照灯割裂。陈墨带着战士们在隧道口埋设炸药，突然听到铁轨传来震动——日军的装甲列车正在逼近。

“引爆！“陈墨大喝。隧道轰然倒塌，装甲列车在爆炸中出轨。日军特种兵“樱花特攻队“从车厢中跃出，为首的军官竟是次郎的师弟“鬼眼“信夫。

“支那瘸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信夫抽出武士刀，刀锋映出陈墨残缺的右腿。

陈墨冷笑，将鬼头刀插入地面：“信夫，你知道空手道和中国武术的区别吗？“他突然发力，假肢蹬碎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信夫。

鬼头刀与武士刀碰撞出火星。陈墨融合了太极拳的卸力技巧，将信夫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霍青桐和李存义趁机率队冲杀，新四军的手榴弹在日军阵营炸开。

“师父小心！“霍青桐的呼声中，信夫的武士刀划破陈墨的左肩。陈墨借势翻滚，鬼头刀砍断信夫的右腕。信夫惨叫着跪地，陈墨的刀锋抵住他的咽喉：“告诉你们天皇，中国武者的骨头，是炸不碎的！“

全歼樱花特攻队后，陈墨在装甲列车的密室中发现了日军的“樱花计划“文件。泛黄的图纸上，赫然画着用活人实验的细菌培养皿。

“师父，这是 731部队的生化武器资料！“李存义的声音在颤抖。

陈墨握紧文件，目光投向东北方向：“存义，你带飞虎队去延安，把资料交给毛主席；青桐，随我去满洲里，捣毁他们的实验室。“

满洲里的寒冬滴水成冰。陈墨带着霍青桐和五名战士，化装成日军军医潜入 731部队的地下基地。当他们看到实验室中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同胞时，霍青桐的眼泪在睫毛上结成冰晶。

“青桐，去炸电源；我去开毒气阀门。“陈墨将最后一颗手雷塞进她手中。

“师父，一起走！“霍青桐抓住他的衣袖。

陈墨摇头：“实验室的自毁装置需要两个人同时启动。记住，活着出去的人，要把这里的罪恶公之于众。“

霍青桐含泪点头，转身离去。陈墨跛着腿走向毒气室，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当他打开阀门的瞬间，日军卫兵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腹部。

“师父！“霍青桐的喊声被爆炸声淹没。陈墨望着天花板上坠落的钢筋，突然笑了——他仿佛又看到了赵铁柱、鬼脚七，看到了那些为家国捐躯的弟兄们。

“中国...必胜...“他最后的低语被爆炸的气浪吞没。霍青桐抱着文件在雪地中爬行，身后的 731基地在火光中化为废墟。

三日后，延安的窑洞里，毛泽东握着陈墨的遗书，眼中泛起泪光。信中只有一行血字：“山河破碎处，真武亦堂堂。“

1945年 8月 15日，日本宣布投降。霍青桐带着幸存的飞虎队员来到沈阳城头，将真武门的大旗插在日军司令部旧址上。她抚摸着旗杆上的弹孔，仿佛又听到师父的声音：“青桐，记住，我们的拳头，终有一天会打出一个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