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抄张凤翼的家
此时，厂卫已经将张府内外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护院，还有金钱帮的喽啰，都变成了地上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凤翼的家眷，老的老，小的小，被尽数押到府邸中央，跪倒在地。
妇孺的哭泣声，孩童的啼哭声，交织成一片，更显得这场景凄凉无比。
张凤翼面如死灰，往日的精明强干荡然无存。
他瘫软在地，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厂卫，知道大势已去。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声嘶力竭地辩解道：“骆大人，冤枉啊！下官是被金钱帮胁迫的！我是清白的！皇上明鉴！”
岳不群站在一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鄙夷。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张凤翼还在狡辩，真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江湖上混的，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脱逃，毫无担当的软骨头。
宁中则秀眉微蹙，她本就心善，看着那些哭泣的妇孺，心中有些不忍。
但她也清楚，这张凤翼罪有应得，若非他勾结金钱帮，鱼肉百姓，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骆养性冷笑一声，走到张凤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你还能蒙混过关吗？别折腾了，省点力气吧。反正你也不会寂寞，你的九族都会下去陪你的。”
“你……”张凤翼被骆养性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不甘。
难道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昏君！暴君！朱由检你这个暴君！你会遗臭万年的！遗臭万年！”
张凤翼突然发了疯一般地朝着皇宫的方向怒吼起来。
他声嘶力竭，状若癫狂，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骆养性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大胆！竟敢辱骂陛下！给我掌嘴！”
几个锦衣卫闻言，立刻冲上去，对着张凤翼的脸就是一阵猛抽。
张凤翼被打得满脸是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但他还是不肯住口，依旧在不停地咒骂着。
“还敢骂！给我割了他的舌头！”骆养性怒不可遏。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一人捏住张凤翼的下巴，一人拿着匕首，毫不犹豫地割下了他的舌头。
“啊……啊……”张凤翼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魂飞魄散，噤若寒蝉。
那些妇孺更是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个个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锦衣卫的狠辣手段，让他们感到不寒而栗。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微微皱眉，虽然他们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如此酷刑，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些不适。
尤其是宁中则，她本性善良，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心中更加不忍。
骆养性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张凤翼，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冷冷地说道：“将张凤翼及其家眷，全部打入昭狱，听候发落！”
几个锦衣卫上前，拖起如同死狗一般的张凤翼，以及那些哭哭啼啼的家眷，向外走去。
张凤翼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的血迹，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开始抄家！”骆养性大手一挥，沉声喝道。
那些早已摩拳擦掌的锦衣卫们，立刻如同蝗虫般涌入张府的各个角落。
他们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这里有暗格！”
“发现金银珠宝！”
“这幅字画是价值连城的真迹！”
惊呼声此起彼伏，一件件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被从张府的各个角落搜了出来，堆积如山。
这些都是张凤翼贪赃枉法的证据，每一件都沾满了百姓的血泪。
负责清点财物的锦衣卫，忙得满头大汗。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每一件物品登记在册，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黄金六万两，白银八十万两，字画古董无数……”
清点完毕后，负责的锦衣卫气喘吁吁地向骆养性汇报。
听到这个数字，骆养性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凤翼，真是富得流油啊！
看来这些年，他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宁中则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财物，秀眉紧蹙，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呸！又是一个贪官！我看大明的官员就没有一个好官，都该杀！”她啐了一口，恨恨地说道。
岳不群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道：“师妹，慎言！我们现在是锦衣卫千户了，是官场中人，说话做事要小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闯荡江湖，可以随便乱说了。”
宁中则闻言，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师兄。”
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忿，原本以为朝廷会好一点，结果还不如江湖。
岳不群知道她心中一直对他们被皇帝逼迫成为朝廷爪牙的事情耿耿于怀，心中是不忿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妹，我知道你心中不愿。但是，你想想，我们加入锦衣卫，难道就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宁中则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岳不群继续说道：“师妹，你不是一直想行侠仗义吗？但是，就凭我们几个人，能帮助多少人？现在陛下是圣明君主，励精图治，想要重振大明。我们辅佐他，不是能帮助更多的人吗？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为朝廷效力，就是为了守护更多的百姓，让他们免受贪官污吏的欺压。”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们被……嗯，陛下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们不能辜负陛下的期望。只要我们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改变这个腐朽的官场，让大明变得更加美好。”
宁中则听了岳不群的话，沉默了许久。
她仔细地思考着岳不群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自己一直想要行侠仗义，但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又能改变多少事情呢？
现在，他们加入了锦衣卫，成为了朝廷的一员，或许真的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宁中则心中的那个不愿，渐渐消失了。
她抬起头，看着岳不群，认真地说道：“师兄，你说得对。我们既然被迫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好好走下去。我会尽力做好这个锦衣卫千户，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
岳不群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好，师妹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