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汪汪，开门
等警察的时候，那歹徒见赵诚夫和狗子在旁边小声嘀咕。
他看的倒吸一口凉气：真倒霉，目标竟然是个精神病。
赵诚夫问赵摸鱼：“狗师父，你之前说的二段伤害是什么意思？”
赵摸鱼仰头望天：“我有说过么？不记得了。”
“行，就算你没说过。”赵诚夫：“那算我求你帮个忙，跟我讲讲二段伤害。”
赵摸鱼瞪大眼睛：“什么二段伤害？没听说过啊？”
“我他妈的……”
巡警姗姗来迟。
其中一个巡警看见赵诚夫的刹那：“诶？是你啊，你不是叫什么来着？对，老实人小夫。你怎么总碰见这种事儿啊？”
赵诚夫此时已经恢复了力气，正压着歹徒的两条腿防止他逃走。
巡警这话就好像学生挨打，老师说：“他怎么不打别人就打你？”
“是啊，这种事应该三班倒。”赵诚夫指着被压住的歹徒：“警告你，下次去敲这个警官的闷棍。”
巡警：“……”
却是哑口无言。
地上歹徒哀嚎：“警官，你们待会儿再决定下次谁倒霉，先把我送医院吧，我胳膊和肩膀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
“少废话，疼也给我挺着！”
俩巡警匆匆给赵诚夫做了笔录。
“你是说，他在这蹲你，被你给反杀了？”
“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看看我的脸，王五手下和尚打的刚消肿，现在又淤青了，我英俊习惯了，一直破相会影响心情，希望这家伙除了医药费，再给赔偿点精神损失费。”
两个巡警无语。
他们让哈气连天的赵诚夫先回去休息：“等审讯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消息。”
赵诚夫回家洗漱，躺下后左右睡不着。
翻来覆去一直到两点才睡着，然后做噩梦醒来。
他打开床头灯，睡眼惺忪看看时间：“两点睡，五点起，阎王夸我好身体！”
别看赵诚夫没上过大学，但他还挺热爱学习的，读过不少书，最重要的是他学以致用。
这些年，他着实培养了许多好习惯。
譬如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总是学习、工作、锻炼三选一。
他做事非常专注，这有个窍门，就是每次只做一件事。做饭时，专心做饭，不刷剧。读书时不看手机。锻炼时绝不听歌。走路时，最多观望沿途风景。久而久之，做事便容易进入心流状态。
当然，吃饭时看消息和刷朋友圈这个权利，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的。
所以，当他起来做好饭，才开始看手机。
最新消息是陈宏达给他发的：【我问你模拟了多少次动态追踪，你说13次，可为什么我这边只模拟5次就够了，有8次无用功？】
赵诚夫给他回复：【那没错了，我也有8次无用功。】
陈宏达：【……】
旋即，陈宏达发了一条长达一分钟的语音条。
语音条后面，又接了个发怒的表情。
赵诚夫很是有些总结概括的能力，所以看到最后那个表情，都没听语音条，就大概知道陈宏达说了啥。
“害，这人满身负能量，就喜欢抱怨，不搭理他。”
赵诚夫自言自语，点开刘卓越的星书头像，给他发：【刘哥，动态追踪只需要模拟5次。】
早上七点，刘卓越去给陈宏达替班。
陈宏达瞪着俩红眼珠子对刘卓越说：“我动态追踪，模拟了13次，告诉你一声。”
他心想，不能我自己多干活，大家都模拟13次才公平。
刘卓越眉头一皱：“可小夫说只需要5次啊？”
陈宏达的火蹭地窜上来：“那个小兔崽子，为什么他让我多做无用功，却告诉你实话？不行，我得找他算账。”
刘卓越一头雾水。
陈宏达给赵诚夫发文字：【为什么，你告诉刘卓越的，和告诉我的不一样？】
赵诚夫回复：【你问的时候我没多想，直到看见你生气了，我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赶紧告诉刘哥一声。】
陈宏达看着手机：“……”
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人家认错了，还能怎地？
这时候，刘卓越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得斜眼看陈宏达：什么东西啊，真是坏到流脓！
陈宏达窝火，上厕所的时候，尿尿可黄了！
赵诚夫拿着李文迪给的资料，学了一早上系统工程，获益匪浅。
狗师父睡得香甜，醒来后立即叫道：“饿死了，快做饭。”
赵诚夫当即回复：“既然你不说二段伤害的事，那以后你自己做饭吧，咱们各吃各的。”
赵摸鱼愤怒道：“你竟然拿吃饭这件事威胁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乘人之危的满肚子坏水的小瘪犊子！”
“任你绯我谤我辱我欺我，再待几天，你且看谁饿！”
“……”
狗师父很生气。
它转悠了个把小时，肚子饿瘪了，却无计可施。
最后它无奈说：“小子，仅此一次，再有下次，赵某保证一拍两散，分家散伙！”
赵摸鱼发现赵诚夫是个小孩脾气。
给点好处干活，不给就闹腾。
赵诚夫龇牙笑：“快说，是怎么回事？”
赵摸鱼正襟危坐，高手风范：“2级细胞盾，不增加防御，但多了个二段技能，叫擎盾。有盾便有矛，细胞矛只有1级合成公式，合成细胞矛后，有个二段技能叫如龙，取枪出如龙之意。使用如龙，可以在攻击生物体时积蓄临时能量，蓄势待发，可擎盾，可进攻。擎盾，视你使用如龙时汲取的能量高低，增强局部防御，例如你本来扛不住聚能枪，但只要汲取足够能量擎盾，便能防弹，但只是局部，比如你只能防守胸口或者头部这样某个部位。进攻时，你或许能轻松一锤子将人的颅骨砸碎，或者破坏外骨骼……”
赵诚夫尽弃前嫌，喜道：“狗师父，你之前教我的合成公式，想来就是细胞矛对吗？”
“哦，那不是。”赵摸鱼理所当然道：“这等连招，自然只能教给我徒弟的。”
赵诚夫几乎咬碎后槽牙：“……”
有了昨晚的经历，他才明白无终术多强大。
对方拿着钝器打他等同于刮痧。
赵成起身，走向厨房。
赵摸鱼见他没有洗菜摘菜，所有食材都已经准备好。
赵摸鱼狐疑的看着。
这小子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直到赵诚夫端上来六个硬菜：红烧排骨，辣子鸡翅，剁椒鱼，小炒黄牛肉，油焖大虾，猪心汤。
赵摸鱼瞪大狗眼：“这是过年了？”
虽然他们有地方去捡菜，但肉食品还是挺贵的。
赵诚夫给它拿它的专属餐盘，盛好米饭，倒上果汁，他真诚的笑：“狗师父，这是谢谢你昨晚上的救命之恩。”
赵摸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原来这小子没忘，早就准备好了感谢它，之前的威胁不过是想要多榨出点油水捞点好处罢了。
狗师父的脸皮远没有赵诚夫那么厚，更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它尴尬的没说话，索性直接开吃。
赵摸鱼本就尴尬，偏偏赵诚夫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哎呀，真是多谢你了狗师父，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几个小菜聊表谢意，不成敬意，你也不用太感动了，差不多就行了，不必落泪什么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摸鱼怒了：“你要是不吃就上一边去。”
赵诚夫讪笑，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发现有人加他。
赵诚夫向来不看头像和资料，直接通过，因为那样才有惊喜。
果然有惊喜。
【你好，小夫，我是张柏林母亲的朋友。】
从出生单身到现在的赵诚夫，看着这位四十出头的阿姨头像也是风韵犹存。
他回复：【你好，阿姨。】
此时，赵摸鱼见他玩手机玩的特投入，不禁好奇的凑过狗头偷瞄。
【小夫啊，你的事，小张都跟我讲了。我女儿小你两岁，你能接受么？】
赵诚夫看这位阿姨的头像：【可以啊，没问题的。】
【那就好。不过你放心，我还能生呢。】
“……”
赵摸鱼鬼鬼祟祟的窃笑。
赵诚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所以他想了想，在屏幕上打字：【我倒是不怀疑你还能生，可我们毕竟还没见过呢。】
赵摸鱼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诚夫：“……”
赵诚夫将还没发送的字删掉，转头看赵摸鱼，龇牙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焯！”原来它偷看，被那小子发现了，耍它呢。
昨天是中班，今天是夜班连早班，所以赵诚夫抓紧时间补了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狗师父悄悄出门，在马路边，当一辆车经过时，它忽然跃起，攀附在车后。
走了一段，车子在十字路口要转弯，狗师父又跳到了另外一辆车上。
就这样，它很快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趁没人注意溜了进去。
它竖起耳朵仔细听，片刻上了电梯坐到六楼骨科，娴熟的避开所有人钻进一间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昨夜被赵诚夫打伤的歹徒。
歹徒正睡觉呢，忽然感觉自己的嘴被什么堵住。
他急忙睁眼，便看见一嘴尖利的鲨鱼齿。
歹徒差点吓尿。
他想叫，可嘴被狗爪子捂住。
他想推开赵摸鱼，然而两臂动不了。
此时，赵摸鱼叼起一张纸，纸上写：究竟是谁派你杀赵诚夫？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我。
歹徒觉得嘴被松开一些。
他本能的想要呼救。
却见狗的嘴角扯起，赵摸鱼再次将他嘴捂住，另一只狗爪子刺入歹徒肩胛，微微一拉。
嗤……
“唔唔唔……”
歹徒因疼痛剧烈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摇头，示意自己不会乱叫。
嘴再次被松开。
他急忙说：“我知道的，昨晚上都说了，是一个AI族雇我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想不通，这狗为何比人还狠辣？而且这条狗似乎能听懂人言？这太扯淡了。
捂嘴，折磨。
“呜呜呜呜……”
松开。
“真的。”
捂嘴，继续划。
歹徒皮开肉绽。
“我说，我全交代。”歹徒崩溃了，因为跟狗没法讲道理：“不是AI族，是官府的人派我去的，我只知道他叫王丽君，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门。”
赵摸鱼龇牙咧嘴，又吓唬了他一次，歹徒快哭了：“这次真的全交代了，好汉，啊不，好狗饶命！”
赵摸鱼耳朵动了动，见窗户打开，它直接跳了出去。
要知道这是在六楼。
门开了，出去买饭的看守巡警回来，歹徒哭嚎：“警官救命，有一条狗……”
……
赵摸鱼溜溜达达回到帝女小区。
它自言自语：“那小子傻乎乎的，还真以为问出了真相。”
它回到家门口，先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开口：“汪汪，给我开门。”
前面是狗叫，后面是……人语。
房机“狗东西”给它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