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分伯仲
王东本来有些怕赵诚夫。
他见到了被赵诚夫单杀的黑甲刺客有多惨。
可此时，窝窝囊囊的王东却爆发了：“你晕血？你都快要把人给锤黏糊了你能晕血？”
赵诚夫倒不在乎他大呼小叫，只是听他媳妇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再看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又想到此时的确找不到医生，即便找到人家也不会冒险过来。
他头皮一硬：“去准备酒精、毛巾、纱布、剪刀。”
有时候，赵诚夫头铁起来连自己都怕自己。
王东赶忙照办。
赵诚夫则去卫生间洗胳膊洗手。
都准备好，赵诚夫让王东给器具消毒。
他则将产妇的两腿分开，让她屈膝。
赵诚夫原本很好奇，可看完后又十分后悔。
“姑奶说开几指来着？五指？她现在是几指？”
约么二十多分钟过去，赵诚夫伸出了有点颤抖的手比划了一下：“应当有八指了吧？”
他有点慌，但旋即告诉自己：“妈的，你连一米九的壮汉都敢杀，误杀一个小小的婴儿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一嘀咕，他果然不怕了。
产妇正惨叫呢，忽听得赵诚夫爆喝一声：“小孩哥，跟你拼了！”
产妇一哆嗦，停止了尖叫。
王东手一抖，剪刀落入盆中：我没听错吧，你要单杀我儿？
赵诚夫的一声爆喝，反而让产妇稍微冷静。
而此时，十指全开！
可以分娩了！
赵诚夫根据回忆，说：“向下用力，露头了，我会扶住孩子的脑袋。”
“休息一下。”
“用力！”
而产妇歇斯底里的叫着：“啊……让我去死吧……”
赵诚夫急忙鼓励：“头出来了，你感受到了吧？我控制一下娩出速度，不能太快了，但我会帮你往外拉。”
此时的赵诚夫已经不慌了，爱咋滴咋滴，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不是自己死。
“现在用力，用力，再用力……啊等等。”
产妇死死抓着王东的手臂怒道：“到底让我用力还是等等？”
赵诚夫讪笑：“脐带缠脖颈子了……好了，我把脐带给滑开了，继续用力。”
他愈发冷静，帮助胎儿的肩部和身体娩出。
“出来了，小王，给我纱布。”
赵诚夫轻轻擦拭胎儿口鼻，清除黏液和羊水，确保胎儿呼吸顺畅。
“咦？怎么不哭呢？该不会让我刚刚一声爆喝给吓死了吧？”
王东一听就慌了，哭着对赵诚夫说：“哥，不，你是我爹，帮帮忙，不能吓死我孩子啊……”
他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说话失去了逻辑。
赵诚夫龇牙一笑，按照姑姥说过的那样，轻轻拍打婴儿的脚底和背部，婴儿终于开始啼哭。
产妇和王东都长舒一口气。
赵诚夫没急着去剪掉脐带，而是紧盯着脐带的搏动，等搏动停止，才拿消毒后的剪刀，在胎儿腹部3厘米处剪断，用纱布将脐带残端包扎好，不然可能就会感染。
“别急，你还会娩出胎盘，不过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
赵诚夫拿毛巾将婴儿裹好：“小王，拿去玩吧。”
王东手忙脚乱的接过孩子：“赵哥，是男孩还是女孩。”
“忘记看了，随便吧。”
随便？
赵诚夫刚刚虽然不怕了，但精神高度紧张。
1000道紫光链，从王东身上转移到赵诚夫体内。
1000道紫光链，从产妇身上转移到赵诚夫体内。
1000道紫光链好像是满值？
此时两人对孩子的爱，让他们分别贡献出了赵诚夫见过除生死外的最大值——1000道紫光链。
赵诚夫腰杆子一硬：“我宣布，从今往后，我赵诚夫就是稳夫！”
王东千恩万谢：“赵哥，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好了，没想到你还会接生。”
其实王东的年纪应该比赵诚夫大一些，可这一声“哥”，他叫的心甘情愿。
赵诚夫满脸期待：“那你给我买一艘飞船吧。”
“……”王东将视如珍宝的捧着婴儿往前送：“要不你把孩子抱走吧。”
过了十五分钟，胎盘娩出后，赵诚夫检查了一下很完整。
他告诉产妇：“这下放心吧，你安全了。”
产妇抓住赵诚夫的手：“赵哥，我……”
500道紫光链，涌入赵诚夫体内。
这是来自产妇的感激。
他满意的拍拍产妇的手背：“好好休息，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我小点声说——你拉床上了。”
产妇苍白的脸多了一丝红晕，羞愧的好悬晕过去，怒吼：“王东，你快过来！”
赵诚夫龇牙一笑，去卫生间洗了洗手，悄悄退了出去。
下楼后，李云龙看见他焦急道：“怎么这么久？王东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母子平安。”
“啥？”
赵诚夫简单解释几句。
李云龙听懵了：“你给接生的？你懂接生？”
他是真服了。
这小子鬼点子多，能抗能打，会折纸，居然还懂得接生？
就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理论是有的，第一次实践，幸好王东媳妇身体好，生产的很顺利。”
“你不怕出问题王东怪罪你？”
“只要没有道德，别人就无法绑架我。”赵诚夫把脏兮兮的衣服脱掉，露出一身精瘦排骨上了穿梭艇：“话说回来，等嫂子想要二胎的时候，可以找我。”
这纽带好赚，当初就该好好跟姑姥学学接生。
“……”李云龙本来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听了赵诚夫的话后，他猛地回头：“小夫，咱俩必须好好谈谈了，为什么我媳妇要二胎找你？”
“别急，我说的是接生。”
“啊……tui！接生也不用你。”
两人回穿梭机站，将事情对牛静嘉讲了一遍。
牛静嘉另眼相看：“你还会接生？”
“略懂一二，姐姐如果想要孩子，我可以帮忙。”
李云龙听了更加警惕。
这货怎么听都像是要广撒种的样子，真不是个东西。
而牛静嘉却没听出言外之意，她白了一眼：“真有孩子的话，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懂的真多啊。”
此时，牛静嘉贡献出了二段纽带——100紫光链。
赵诚夫去找冯豫川和王东冒了很大的险，她领情了。
赵诚夫盘算此时紫光链数量，笑的合不拢嘴。
他说：“王东没问题，冯豫川却留假地址，而且人失踪了，他嫌疑最大。我们找不到他，只能等通信恢复立刻报警。”
牛静嘉颓然点头：“只能这样了，怕只怕散银财团会中断与我们穿梭机站合作。”
赵诚夫看了李云龙一眼，心里一动，说：“我得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他着急去看看投信人是否投信。
去了办公室，什么都没有。
赵诚夫干脆躺在办公椅上睡去。
……
宁谷巡警总局。
杨翊黑眼圈很重，眼珠子熬的彤红。
到现在他还没有抓住张盛，事后要如何跟上头交代？
好在他有另一个收获。
“去问问技术组那边，王五的通信系统破解的怎么样了？”
不多时，属下回报：“局长，即便恢复网络，我们也没办法根据通信定位获悉移动轨迹，但这里有个BUG，通信中断后，我们能查出每个通信终端最后所在的定位。”
即便如此，也足以抓获一批王五党羽！
……
赵诚夫醒来的时候，不但浑身疼，而且脑袋昏昏沉沉的。
周围出奇的安静。
他推开办公室门，走廊里也十分安静。
他掏出了羊角锤，朝站长办公室走去。
看见保安队长刘保健，赵诚夫将锤子别回后腰打招呼：“刘队长，怎么没人了？”
刘保健热情洋溢道：“新阳风暴过去了，通信已经恢复，站长给大家放了假回去休息。”
通信恢复，让宁谷的百姓民风重新淳朴。
“站长呢？”
“站长还没走，在里面了。”
赵诚夫象征性的敲敲门框。
没办法，门已坏掉了半敞着。
“进。”
站长办公室已经打扫干净，黑甲刺客的尸体被搬走了，血迹清理干净。
赵诚夫对憔悴的牛静嘉说：“姐，你一直没睡？”
“没有，睡不着。”
“姐，我得求你帮帮我。”
牛静嘉听了这话，竟然神奇的恢复了几分精神：“哦？你有事求我？”
你小子终于落我手。
赵诚夫和她不同的，赵诚夫很主动的说：“好姐姐，亲姐姐，帮个忙。”
牛静嘉肌肤起栗：“诶……别叫了。我真是服了你。你说是什么事？”
赵诚夫坐在对面沙发：“是这样，我住在帝女小区，回去的时候，碰上了八个团众，他们抓住了李总，我为了救人，也为了自保，和他们打了起来。”
牛静嘉懂了：“你打伤了人？”
“重伤俩。”
“没死人就好。”
“死俩。”
“……”牛静嘉眉头惊愕：“一共八个人，死两个，重伤两个？”
“重伤的两人中的一个，后来被小区的人踢死了，当然他们不承认。”赵诚夫说：“求姐姐帮帮忙，我这属于自卫。”
“……”
牛静嘉觉得事情棘手。
赵诚夫说是自卫，可听着怎么都像是屠杀。
刚杀完黑甲刺客，紧接着又杀了好几个……
她说：“你先回家休息，等我消息，姐肯定尽力帮你。”
这小子文能出谋划策，武能护她杀人，有事真上，就是嘴不太好。
二爷爷跟她说过，这种人早晚有用得上的时候。
赵诚夫见她嘴唇更苍白了，满脸疲惫，就说：“那我走了。”
出门后，赵诚夫发现地面交通正在恢复，公交已经正常运转。
他上了公交，取出手机查看，星书有许多条消息，都是同一个人发的。
【猪，在不在？】
【小夫，你要死啊不回我。】
【不会是出事了吧？告诉你不要瞎说话会得罪人，你就是不听。】
【看见消息赶紧回我。】
【……】
赵诚夫心头涌起莫名情绪。
他给李文迪回复：【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谢谢我就不说了，因为我早学会了以身相许。】
李文迪：【啊呸！谁关心你死活？外面太乱，惦记猪肉的人多，我只是看看你丢没丢。】
赵诚夫和李文迪聊了会，公交到无光照农场站，赵诚夫赶忙收起手机下车。
他要去看看蓝宁大姐姐，顺便捡点烂菜叶子。
蓝宁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干活，就是左脸颊有一小块淤青。
“蓝姐，你没事吧？”
蓝宁粗声豪气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的脸……”
“哦，那是在家跟人打架打的。他们平日嫉妒我男朋友长得帅，想趁乱打他一顿，被我给打跑了。”说完，她摘掉手套，掏出手机给赵诚夫看她男朋友照片，她满脸骄傲的说：“看，我男朋友长得帅不帅？”
照片上是个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男人，的确很帅气。
赵诚夫恭维：“你男朋友真帅啊，和我不分伯仲。”
“……”蓝宁开心的收起了手机：“咦，你怎么鼻青脸肿？”
赵诚夫仰天长叹：“哎，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躲在衣柜里，还是会被她丈夫发现。”
蓝宁瞪大眼睛：“我焯，你小子不老实啊，趁乱睡良家妇女？”
“哈哈，逗你的。我也是跟人打架打的。正如你所言，长得帅会遭人嫉妒，甚至会让人起杀心。”赵诚夫依旧扯淡。
“……”蓝宁不予评价：“今天你想捡菜恐怕不行了，没出货。”
赵诚夫心道那又得破费去花大价钱网购了，他假惺惺说：“我不是故意来捡菜，我主要来看看你，见你没事就放心了。”
蓝宁嗤嗤的笑，大咧咧道：“小嘴儿抹了蜜一样甜。没出货不要紧，姐带你进农场里摘菜。”
“啊？这不好吧。”
“放心，小打小闹没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