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兴宋从税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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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兵来将挡

能抵达大宋的大食人都是航海经验丰富之辈,沈言早有组建船队的想法,转头道:“蒲应,你过去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别打了。”

“是!”

蒲应快步跑过去,拿钱说了几句,几个大汉收了钱,踢了那人一脚,骂骂咧咧转身离开。

那人被打的满脸都是血,艰难的爬起来,对着蒲应叉手,低头不语。

“哥哥,他是一个哑巴!”蒲应指着那人喊道。

“哑巴?”

沈言叹了口气道:“你给他一些钱,让他走吧!”

“好!”蒲应塞给他一些铜钱,那人不停作揖,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件事情不过是小插曲,沈言来到铺子里买了一些糕点,茶叶等礼物,让蒲应提着。

众人一路来到李家府邸门口,李勋走过去一看,满脸震惊的看着门口牌匾:“不对劲啊,这不是我家吗?怎么变成王府了?”

“李兄,要不你问问?”沈言连忙道。

“好!”李勋去敲了敲门,就看到门房开门。

李勋询问一番后,那门房叹了口气道:“你说李府之人,两个月前欠了一屁股债,将房子卖掉了。”

“那他们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李勋吃惊问道。

“应该在城南的煤炭巷,你去那边打听一下吧!”门房说完就关上大门。

原本沈言准备陪着李勋过去看看,李勋脸色难看的摇头道:“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们先去安康客栈安顿下来,我去寻他们后,再来找你们。”

沈言微微额首,带着众人去了客栈安顿下来。

安顿下来后,沈言招呼众人去吃饭,就看到韩胡走过来叉手道:“沈官人,我想去寻找一下亲戚,晚点回来。”

“你的伤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过去。”

“谢谢,不必了!”韩胡摇了摇头。

沈言知道韩胡是一个心志坚定之辈,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更改过,掏了一些银子给他,将他送到客栈门口。

“哥哥,他会不会去了就不回来了?”蒲应凑过来小声嘀咕。

“不会,他就算要离开,也会回来打一声招呼的。”

这段时间沈言让蒲应打听了一下,发现那些寻找韩胡的官府中人,许多都是三法司的官差。

三法司早已落入史党之手,显然韩胡和史党有过节!

细思恐极!

不过沈言没兴趣打听人家的隐私,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如何?”沈言改变话题,看着蒲应和马建安。

“早就饿了!”蒲应笑着摸着肚子。

“走,我们去尝尝泉州的特色名菜!”

“好!”

一行三人来到楼下,点了几个泉州出名的小菜,坐在二楼临窗边,一边吃喝,一边欣赏泉州街道风景。

天色渐晚,李勋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找到沈言。

“李兄,你找到人了吗?”沈言让他进屋坐下,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询问道。

“沈兄弟,曾家设计陷害了我家,家族产业被他们夺了,这下什么都没有了。”

“李家十八口,现在都挤在煤炭巷的茅草屋里,还好我给他们一些银子,恐怕都要饿肚子,曾家真是欺人太甚!”李勋咬着牙,满脸怒气。

可片刻,李勋像是被扎破的气球,瘫在桌子上。

“曾家?何许人?”沈言皱着眉头。

“曾家乃泉州织造局的人,在泉州掌控四成纺织业,势力极大……”

“可惜我还想带着你们好好玩玩,唉!”李勋叹了口气,自己不过也是小吏,这下子完蛋了。

沈言安慰李勋一番后,看到天色已晚,让他早点去休息。

第二天大清早起来,两人洗漱完毕,换上税吏衣服,拿着信物,第一时间赶到了市舶司报道。

市舶司建筑群以泉州南薰门为中心,包含办公衙署、税仓、接待厅等面积极大,采用青砖铺地、石构台基,屋顶覆盖琉璃瓦当,四周围墙高深。

市舶司大门口漆黑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泉州市舶司。

市舶司门口站着持刀士卒,看到众人抵达,大声吼道:“站住,来者何人?”

“我乃绍兴税吏沈言,李勋,来到泉州市舶司公干……”沈言和李勋对视一眼,掏出调令和令牌递了过去。

那士卒看了一眼调令和令牌,脸色稍缓道:“诸位稍等,容我进去汇报。”

“请!”

看到士卒急匆匆离开,李勋将沈言拉到一旁,低声道:“沈兄弟,市舶司里水颇深,千万不要和别人对着干。”

“放心吧!”沈言摆了摆手,颇有些疑惑。

上面让自己过来协助调查,协助谁也没有说,只让到了再这里等候。

为史党办事,就算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此行应该没什么问题!

片刻后,士卒急匆匆的出来道:“两位请!”

“多谢!”

沈言和李勋对视一眼,叮嘱蒲应和马建安在外面等着,跟着士卒向市舶司里走了进去。

沈言环视四周,发现市舶司里的人行色匆匆,好像很忙的样子。

士卒将两人带到了一间房屋前道:“这里面的是市舶司手书孙天勤,你们找他即可!”

“多谢!”

目送士卒离开,沈言走过去敲门,就听到一个人喊道:“进!”

沈言和李勋走进去,叉手道:“孙官人,我们是绍兴商税院税吏沈言和李勋……”

看到两人,坐在案后的孙天勤站起来,捋着胡须笑道:“我等也算是同僚了,请坐!”

等两人坐下后,孙天勤叫了茶,继续道:“史巡检官还没有抵达,若要查案,你们恐怕要等她到了再说……”

“史巡检官?查案?”李勋愣了愣,怎么变成查案了。

“我等初到此地,还请官人明示!”沈言灵机一动,笑着询问道。

“看来你们真不知道,这里有一些案件进展,你们先拿去看看吧!”孙天勤转身,拿起案牍上的一些资料,递了过来。

沈言道谢接过,翻看起来,一目十行。

原来在上个月,市舶司出现了一件案件,一个叫陈柳的市舶司手分,下班回家就不见踪迹。

同僚看他第二天没上班,还以为他生病了,就过去看望。

陈家人还以为陈柳在市舶司里加班没有回去,到处找不到人,第一时间就报了官府。

官员失踪,乃大事!

泉州官衙立马派出捕快和衙役,寻找陈柳的踪迹,可惜数日都无所获。

陈柳为人谦虚,从来不和人争吵,按道理没有仇家。

恰好他失踪那天,天降暴雨,许多痕迹都被雨水冲刷消失了,被泉州当地称为奇案。

原以为这个案件会是无头案件,可事情偏又迎来转机!

三日后,一个渔夫在近海打鱼,突然遇到漂流的一具尸体,观察后发现尸体穿着市舶司官服。

那渔夫赶紧回来报案,官府派出小船过去打捞过后,发现此人虽死亡数日,面目全非,可腰间令牌是陈柳。

仵作检查尸体过后,发现陈柳肚子上多了一个奇异刀口,比对过后,发现是大食人商人最喜欢佩戴的匕首。

问题来了,陈柳怎么会被大食人杀死,还抛到海里去呢?

官府寻找在泉州的几十位大食商人,发现他们都有不在场记录,官府查了一下最近市舶司的记录,发现有一艘叫飞翔号的大食商船在那一夜消失在码头上。

官府调查了许久,发现飞翔号在两月前在绍兴码头待过几天,事情到这里就进入死胡同了。

许多人都猜测飞翔号上的大食商人由于某些事情,杀死了陈柳,驾船逃之夭夭。

茫茫大海上,那里去找人,只能匆匆结案!

此事上奏临安,上面对此案结果并不满意,调集巡检官过来继续调查。

这不是李勋之前说过的案件吗?

沈言顺手将资料递给旁边的李勋,皱着眉头,觉得此案并非那么简单……

一位市舶司手分官吏死亡,还能引起临安的关注?

这叫陈柳的官吏难不成背景深厚,又或者此事别有蹊跷?

想到这里,沈言叉手道:“孙官人,为何此案要重新审理呢?”

孙天勤摇了摇头道:“不知,我等小官吏如何能猜懂上面的想法。”

“你们可以在这里等待史巡检抵达后,一同查案。”

“周相公叮嘱我们要好好招待你们,稍等一下,我带你们去泉州街道上转转?”

“这里街道繁华,许多地方颇为好玩的!”

李勋听到这话,笑着感谢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官人了。”

“哈哈,无妨无妨,大家都是同僚!”

“我还有点事情,你们再此等待!”孙天勤叮嘱几句,急匆匆的离开。

“好!”

等孙天勤离开后,李勋指着资料,压低声音道:“沈兄弟,我们居然要查此案,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个案件已结案了,还要查,这不是闲的吗?”

“李兄,我等不过是协助,你就不要抱怨了,此案看起来并非那么简单啊!”沈言压低声音道。

“沈兄弟,你有何见解?”

“没,我不过在想,这种案件能被临安的高官们关注,牵涉的水极深,要小心为妙!”

当然,沈言知道史弥远的测验,远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嘶!”李勋抽了口冷气,低声道:“不会又惹怒那个大官吧?”

“最多是地方势力!”

听到沈言的话,李勋脸色微变,叹了口气道:“泉州城大小势力特别多,麻烦了!”

“有人请客,我们安心享受即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言笑着拍了拍李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