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次与雅杰斯战斗
第二天清晨，尼斯湖畔笼罩着薄雾。
辰曦蹲在湖边，手指拨弄着水面，涟漪一圈圈荡开。上杉绘梨衣站在他身后，好奇地望着湖中心——昨晚那个巨大的黑影就是在那消失的。
“老爹说羊符咒能让人灵魂出窍，”辰曦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但没说能让湖里的鱼变成水怪啊。”
上杉绘梨衣举起木牌：“也许符咒附在了什么生物上？”
“有道理。”辰曦站起身，“要是附在鲑鱼身上还好，要是附在尼斯湖里那条传说中的蛇颈龙……”
“哎呀！大清早的说什么蛇颈龙！”老爹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辰曦差点跳进湖里。
成龙推着一辆租来的自行车，车筐里装满了老爹的魔法道具——包括一个会发光的罗盘、几瓶颜色可疑的药水，还有一包晒干的河豚。老爹则骑在成龙肩膀上，手里捧着一本发霉的古籍。
“根据《苏格兰魔法生物考》记载，”老爹推了推眼镜，“尼斯湖在公元563年就有水怪目击记录，当时圣科伦巴修士——”
“老爹，”成龙气喘吁吁地打断他，“能不能先从我肩膀上下来？您比看起来重多了……”
老爹不情不愿地爬下来，顺手敲了下成龙的脑袋：“还有一件事！羊符咒在古代也被称为‘灵魂之眼’，凯尔特巫师用它来与动物沟通。”
辰曦挑眉：“所以水怪可能是……”
“被符咒影响的动物灵魂！”老爹和成龙异口同声。
上杉绘梨衣突然拽了拽辰曦的袖子，指向远处的湖面——那里正泛起不自然的漩涡，隐约能看到一抹金光在水下闪烁。
“是羊符咒！”辰曦眼睛一亮，“我去拿！”
“等等！”老爹一把拉住他，“直接触碰符咒会让你的灵魂出窍！需要用这个！”
他从成龙车筐里掏出一个捕蝴蝶用的网兜，只不过网线是用金丝编织的，边缘还挂着几个小铃铛。
“……您认真的？”辰曦嘴角抽搐。
成龙尴尬地解释：“这是老爹特制的‘灵魂捕捉网’，材料是从唐人街买的幸运风铃……”
“哎呀！魔法不在乎外表！”老爹把网兜塞给辰曦，“快去！符咒要沉了！”
辰曦叹了口气，正准备召唤魂灵飞过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救、救命啊！！！”
声音来自湖对岸的农场。一个穿着苏格兰裙的牧羊人连滚带爬地冲出来，身后跟着……一群飘在半空的绵羊。
没错，飘着。
它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羊毛像云朵一样膨胀，慢悠悠地飘在离地两米的空中。
其中一只特别肥的公羊正用角顶着一捆干草，追着牧羊人满院子跑。
“咩”羊群的叫声在晨雾中回荡。
四人呆若木鸡。
成龙第一个回过神：“……这就是灵魂出窍的羊？”
老爹的眼镜滑到鼻尖：“哎呀！符咒的力量泄露了！”
上杉绘梨衣默默举起木牌：“会飞的羊，可爱。”
辰曦看了看手里的金丝网兜，又看了看满天乱飘的绵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老爹，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
“还有一件事！”老爹不知从哪又掏出三个网兜，“抓羊！一只都不能放过！”
远处，牧羊人已经被那捆干草砸中脑袋，晕倒在草地上。飘在天上的羊群似乎注意到了这边，齐刷刷地转过头，绿眼睛在雾中闪闪发亮……
雾气中，那些绿眼睛突然齐刷刷地眨了一下。
“不对劲……”辰曦眯起眼睛，“羊的眼睛怎么会……”
“哗啦！”湖面突然炸开巨大的水花！一个黑影从水中冲天而起，带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哎呀！”老爹的眼镜差点掉进湖里，“是水怪？！”
成龙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上杉绘梨衣则迅速躲到辰曦身后——但等水雾散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站在湖面上的不是水怪，而是……
“雅杰斯？！”辰曦瞪大眼睛。
令凯骑士的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单脚踩在水面，手里把玩着一枚金色的符咒——羊符咒。
“啧啧啧……”雅杰斯摇了摇头，面具下的声音充满嘲讽，“没想到，你们居然被一群会飞的羊吓得不敢动？”
辰曦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拿符咒的。”雅杰斯抛了抛手中的羊符咒，“顺便看看你们被尼斯湖水怪追得满地跑的狼狈样——可惜来晚一步，水怪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群飘在天上的绵羊。”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令人失望。”
辰曦握紧拳头：“把符咒交出来！”
“交出来？”雅杰斯突然大笑，“你以为这是在演儿童动画片吗？”
他猛地将羊符咒按在胸口，装甲瞬间变成了耀眼的金色：“让你们见识下，羊符咒的真正力量！”
“灵魂出窍！”
一道金光闪过，雅杰斯的身体突然僵直不动了——而一个半透明的金色虚影从他身上分离出来，漂浮在空中！
“什么鬼……”成龙目瞪口呆。
老爹推了推眼镜：“他直接使用了符咒的力量！”
金色虚影在空中转了个圈，嘲弄地看着众人：“怎么样？灵魂状态的我，你们碰都碰不到……”
话音未落，上杉绘梨衣突然举起木牌：“我能碰到。”
下一秒，她手中的锁链如同灵蛇般窜出，直接缠住了雅杰斯的灵魂体！
“什么？！”雅杰斯震惊地看着缠在身上的锁链，“这不可能！”
辰曦立刻反应过来，召唤出魂灵：“去抢符咒！”
三个魂灵尖叫着扑向雅杰斯僵直的身体——但特鲁庞大的身影突然从树林中冲出，一拳打散了魂灵！
“特鲁！”成龙惊呼。
特鲁沉默地挡在雅杰斯身体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烟雾弹砸在地上。
“咳咳……”浓烟中，辰曦听到雅杰斯的声音：“这次算你们走运……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等烟雾散去，雅杰斯和特鲁已经消失不见——连带着羊符咒。
湖面恢复平静，飘在天上的绵羊们也慢慢落回地面，附身回到了各自的身体。
“让他跑了……”辰曦懊恼地捶了下地面。
成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我们知道了符咒的下落。”
老爹在一旁急道：“还有一件事！雅杰斯强行使用羊符咒，灵魂和肉体的连接会变得不稳定——我们还有机会！”
上杉绘梨衣拉了拉辰曦的袖子，举起木牌：【现在怎么办？】
辰曦正要回答，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麦肯齐探员开着她那辆吉普车冲了过来，车顶的警灯疯狂闪烁。
“你们！”她跳下车，怒气冲冲地指着满地飘落的羊毛和昏迷的牧羊人，“我就离开一会儿，你们就把尼斯湖搞成这样？！”
四人面面相觑。
成龙干笑两声：“如果我说是水怪干的……”
“少来！”麦肯齐探员双手叉腰，“镇长说了，你们要么现在立刻去参加水怪节游行，要么跟我回警局做笔录——选一个！”
老爹推了推眼镜：“不行，老爹现在年纪大了，不适合去警局……”
辰曦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能……”
半小时后，尼斯湖小镇的主干道上。
“让我们热烈欢迎今年的特别嘉宾！”镇长拿着话筒高声宣布，“‘被水怪袭击的游客’方阵！”
街道两旁挤满了游客，欢呼声此起彼伏。
辰曦和上杉绘梨衣穿着被故意撕烂的衣服，脸上涂着“伤口”特效妆，坐在一辆装饰成被水怪袭击过的花车上。成龙、老爹则坐在前面，装模作样地拿着他的河豚干“施法”。
“这是我职业生涯最丢人的时刻……”成龙小声嘀咕。
上杉绘梨衣倒是很开心，举着木牌和路边的孩子们互动：“水怪很可怕。”
成龙生无可恋地抱着一只绵羊玩偶——那是镇长硬塞给他的“道具”。
“别抱怨了。”辰曦叹了口气，“总比被布莱克警长知道我们又搞砸了强……”
花车缓缓驶过街道，谁也没注意到——在远处的钟楼顶端，雅杰斯正冷笑着注视这一切。
他手中的羊符咒微微发光，而他的身体……隐约有些透明。
“灵魂和肉体的连接……”他喃喃自语，“看来得快点找到马符咒了……”
一阵风吹过，钟楼上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