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废柴也懂炼器？一言惊醒梦中人！
昏沉的身体在冰冷的石板上醒来，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尚未完全褪去。
萧阳感受着体内经脉中残留的、运转《大日焚天诀》后的灼痛与疲惫，却缓缓地笑了。
昨天那关键性的一步——金羽初绽，虽然让他耗尽心神，直接昏睡了过去，但那短暂掌控太阳真火的感觉，以及武魂那一瞬间展现出的神圣光辉，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这条路，虽然痛苦，但...无比正确！”
他挣扎着爬起，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便再次迎着初生的晨曦，开始了新一天的苦修。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与体内那缕太阳真火的联系，似乎清晰了那么一丝丝！
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是完全的狂暴不可控。
他引导起晨曦之光与魂力，再次去包裹、融合那火种时，似乎也顺畅了些许，痛苦依旧，但那种仿佛随时会被焚毁的危机感，减弱了几分。
“果然，掌控力提升了！”萧阳心中振奋。
然而，当晨曦修炼结束，太阳升起，他感受着体内依旧停留在一级，只是品质略有提升的魂力时，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
“太慢了……”
“仅仅依靠清晨这短暂的阳光，以及我这微末的一级魂力作为引子，想要将太阳真火彻底掌控，甚至提升魂力等级，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深知，在斗罗大陆，没有魂力等级，一切都是空谈！
哪怕他拥有神级武魂的潜力，哪怕他掌握着无上功法，但一级魂力，连最低级的十年魂环都无法吸收！
更别说去猎杀魂兽，获取那能让他武魂真正蜕变的魂环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找到其他的途径！资源！或者……一个能让我更快提升的机会！”
萧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只知道默默忍受，被动等待。
他要主动出击！
……
白天的杂役生活依旧。
劈柴、挑水、打扫……枯燥而繁重。
李威等人的嘲讽也从未缺席，反而因为看到萧阳似乎“不知悔改”地继续着某些“无用功”，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但这一次，萧阳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是完全的无视，而是开始更加细心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他在寻找，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
他观察管事弟子手中的低级魂导器，分析着那粗糙的能量回路；他留意药圃旁被随意丢弃的药渣，试图从中辨认出有用的成分；他甚至会在打扫藏书阁外围时，竖起耳朵，捕捉着里面传出的只言片语……
他在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并用他那远超这个年龄的智慧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知识进行分析、比对。
终于，机会来了。
这日，萧阳被分配到外门锻造堂附近清理废弃的矿渣。
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气急败坏的怒吼和金属碰撞的叮当乱响。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这么简单的赤炎铁提纯都做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正对着几个垂头丧气的锻造弟子破口大骂。他便是外门锻造堂的管事，人称胡师傅。
地上，散落着几块被烧得发黑、形态扭曲的金属块，显然是提纯失败的产物。
而在锻造炉旁，还堆放着不少暗红色的矿石，正是那赤炎铁——一种蕴含精纯火属性能量，但杂质极难去除的炼器材料。
几个锻造弟子满脸通红，却不敢反驳。
其中一人，赫然便是李威！
他仗着自己的火焰狼武魂，也想在锻造堂讨个好差事，此刻却同样灰头土脸。
他尝试着用自己的火焰去熔炼那赤炎铁，结果火焰不够精纯，反而让矿石中的杂质更加固化，惹得胡师傅勃然大怒。
“哼！火焰狼？我看是烟熏狼还差不多！”胡师傅对着李威啐了一口，“滚开！别在这碍手碍脚！”
李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能悻悻地退到一旁，正好看到在不远处清理矿渣的萧阳，顿时将怒火转移了过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萧阳没有理会李威，他的目光，完全被那熊熊燃烧的锻造炉和那堆赤炎铁吸引了。
别人或许只看到提纯的困难，但他，凭借着对《大日焚天诀》中火焰本质的理解，几乎一眼就看穿了问题的关键！
“炉温不够纯粹，风箱鼓动的节奏与矿石内部的火性能量流动相冲，导致杂质无法彻底分离……”
一个清晰的解决方案，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要不要说？
萧阳心中开始挣扎。
他现在身份低微，人微言轻，贸然开口，多半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哗众取宠，甚至可能惹来更大的麻烦。
可是……
这或许是他摆脱目前困境的唯一机会！
富贵险中求！
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工具，趁着胡师傅骂累了喘息的间隙，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用一种尽可能显得恭敬和不确定的语气开口：
“胡...胡师傅...”
胡师傅正心烦意乱，听到声音，不耐烦地回头：“谁...嗯？是你？”
当他看到是那个觉醒了鸡武魂的“废物”萧阳时，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这废物跑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滚去干你的活！”
周围的锻造弟子，包括李威，也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准备看萧阳怎么被胡师傅骂得狗血淋头。
萧阳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道：“胡师傅息怒，弟子....弟子刚才看到您在为提纯赤炎铁烦恼，弟子以前...偶然在一本十分残破的古籍上，看到过一种...或许有点用的方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故意将话说得磕磕巴巴，姿态放得极低。
“古籍？就你？”胡师傅上下打量着萧阳，满脸的不信，“你看得懂字吗？还古籍？我看你是想偷懒，编瞎话吧！”
李威更是直接嗤笑出声：“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还看古籍？你看的是《母鸡的产后护理》吧？！”
“哈哈哈...”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萧阳心中怒火翻腾，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弟子不敢欺瞒师傅，那本古籍确实很破，弟子也只看懂了只言片语...大概是说，炼制这种阳火属性的矿石，鼓动风箱的节奏，似乎要...要顺应矿石内部火焰流转的韵律，而且...风口的位置好像也要低一些，让气流从下往上或许能让火焰更纯粹？”
他将前世物理学中关于充分燃烧的知识，结合《大日焚天诀》中关于“顺应火性”的理念，用一种模糊而玄乎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胡师傅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火焰流转的韵律？什么气流从下往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他看着炉子旁那堆价值不菲却难以处理的赤炎铁，又看看萧阳那双虽然带着惶恐，却异常清澈、仿佛真的知道些什么的眼睛，心中莫名地动摇了。
反正已经失败这么多次了，死马当活马医？
“哼！”胡师傅脸上依旧带着怀疑，但语气却松动了一些，“说得头头是道！好！就让你试试！”
他指着旁边一个负责拉风箱的弟子：“你！就按这小子说的做！要是再失败，你们俩，一起给我滚去清洗茅厕一个月！”
那弟子一脸苦色，但也不敢违抗，只能看向萧阳。
萧阳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
他立刻走到风箱旁，压低声音，快速而清晰地对那弟子说道：“听我的口令，吸气时缓，吐气时急，三次短促，一次长吸，风口向下移三寸...”
他将自己领悟到的最佳节奏和方式，告诉了那弟子。
那弟子将信将疑，但还是按照萧阳的指示，开始操作风箱。
呼——哧！呼——哧！呼——哧！呼————！
风箱发出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富有韵律的声音！
而锻造炉内的火焰，也随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橘红色的、略显浑浊的火焰，竟然猛地向上窜起！颜色由红转金，最后在炉心位置，凝聚成一团刺目的、仿佛琉璃般纯粹的——白金色！
恐怖的高温瞬间弥漫开来！
连站在几米外的萧阳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灼人的热浪！
“这...这火！”胡师傅瞳孔骤缩，失声惊呼！
他干了一辈子锻造，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如此高温的凡火！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在那白金色的火焰灼烧下，原本坚硬无比、难以熔炼的赤炎铁，竟然如同冰雪般快速融化！
肉眼可见的黑色杂质，在高温下被迅速逼出、气化！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
一滩亮红色的、精纯无比的赤炎铁精，便出现在炉底！
提纯……成功了！
而且效率比他以往最成功的一次，还要快上数倍！品质更是高得吓人！
整个锻造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炉底的铁精，又看看旁边一脸平静的萧阳，仿佛见了鬼一般！
李威脸上的嘲讽僵在嘴角，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胡师傅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他几步冲到萧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小子！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什么狗屁古籍！你给我说实话！”
萧阳被他抓得生疼，但心中却是无比畅快！
成了！
他强忍着激动，脸上依旧装出那副惶恐的样子：“胡师傅，我...我真的只是从古籍上看到的...”
“放屁！”胡师傅根本不信，但看着萧阳不像撒谎的样子，又想到刚才那神奇的一幕，眼神变幻不定，最终化作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叹和...重视！
他松开手，深深地看了萧阳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直接塞到萧阳手里：“这里是十个银魂币！赏你的！”
十个银魂币！对于一个杂役来说，这几乎是好几个月的收入！
周围的弟子顿时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胡师傅顿了顿，又道：“小子，你叫萧阳是吧？脑子....还算有点用。这样吧，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去干那些杂活了，就到我这锻造堂来，给我打下手！”
此言一出，更是让周围弟子炸开了锅！
尤其是李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看向萧阳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锻造堂虽然也累，但油水丰厚，而且能学到一门手艺，地位比普通杂役高多了！
这个废物，凭什么？！
萧阳心中狂喜，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连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深深鞠躬：“多谢胡师傅！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哼！但愿你不是蒙的！”胡师傅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阳拿着那袋沉甸甸的银魂币，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低着头，快步离开了锻造堂。
直到走出很远，他才抬起头，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第一步，成功！”
“锻造堂....或许，这里能给我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仿佛已经看到，通往十级魂师的道路，正在自己脚下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