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开学第一天
四月十五日，星期一。
伴随着新一周的开始，东京大学驹场校区也迎来了令和六年度正式开课的第一天。
喧嚣的周末归于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厚的学习氛围。穿着各式服装的学生们行色匆匆，穿梭于林荫道和教学楼之间，寻找着各自的教室。
夏海夹在人流中，根据 UTAS系统上显示的课表信息，找到了自己第一节课所在的阶梯大教室，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自己这一世大学生涯的第一课。
“哈……”
距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夏海揉着自己的黑眼圈，深深的打了个哈欠。
对于他来说，熬夜这种事基本已经属于日常习惯了。
只能说昨天从黑泽电器里带回来的新绘图板某种程度上确实好用，连带着昨天晚上状态也不错，一口气足足赶出了四页稿子。加上白天的那两页，夏海已经完成了足足十六页以上的存稿。
可惜，都还只是初稿而已，距离成品至少还要经过两次精修和校正，尤其是还剩余二十多页的工作量……
说起来，还有与星宫约定的，关于继续完善《空も飛べるはず》这首歌的事情……
再加上答应华野学姐的同好会活动……
想到这里，夏海深深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日常安排好像已经满满当当了。
这个月月底之前，自己估计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了。
“……早上好，夏海君！”
“早上好。”
一位路过的女生朝着夏海打了个招呼，夏海礼貌的举手回应，然后便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说起来，经过上周的酒会献声之后，自己好像在今年这一届的新生中有了一点热气……
对于女生搭讪这种事，夏海表明上不感冒，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暗爽的。
当然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了……
很快，上课铃响，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起来。
讲台上那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教授已经调试好了投影设备，打开话筒，先是简短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便直接开讲，丝毫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
本堂课是文学概论的大班课，大型教室里足足坐了几百个全神贯注的新生，很明显大家对于第一堂课的态度都格外认真。
听课之余，夏海瞥了一眼对方头顶，没有一项技能低于lv6……只能说不愧是东大，随便一门通识课的教授都是大师级起步。
很快，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第一节大课终于结束。
夏海收拾好东西，刚走出教室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嗨，夏海君！”岛崎长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喂，听说你周五在酒会上的表现可是很活跃啊，千代都告诉我社团那边有女生想要你的电话号码呢。”
“所以呢，你该不会真的给了吧？”
“现在还没有，不过你如果希望的我可以安排。”
“你知道的，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吗？”
“原因之一。”
“好的，明白。”岛崎长信点头，随后又突然好奇的问道，“那么华野学姐又是怎么回事？”
“啊？”
“别装了了，大家都传遍了，酒会上华野学姐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很中意你’啊！”岛崎长信一脸好奇的表情，“听说当时气氛还很high，所以在那之后，你们怎么样了？”
“酒会结束之后就回击了啊。”
“你家还是学姐家？”
“当然是我……嗯？”夏海一愣，然后连忙辩解道，“我们当然是各自回各自的家了啊！还能怎么样？！”
“……”岛崎长信似乎不太相信，继续狐疑的问道，“真的吗？你没在骗我？”
“当然没有。”
“……好吧，确实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岛崎长信叹了口气，拍了拍夏海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以后尽可能与华野学姐保持距离。”
“怎么了？”
“你可能不知道，华野学姐在二年级那边人气很高的。”岛崎长信解释道，“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优秀的学长在对华野学姐进行正式追求……他们听到你的事情的话，说不定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以我来看，夏海君你应该是不喜欢多事的吧。”
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惜好像已经迟了。
“这样啊……”夏海皱眉，自己已经加入了华野学姐的“自由律动”同好会，保持距离可能有些难度。
然而夏海突然又转念一想，争风吃醋这种事，如果真的闹大的话……好像也不算是坏事。
稍微发生点冲突什么的，高等级技能卡不就有了吗？那可是东大的二年级学长，应该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当然，这些心思就没必要让岛崎知道了。
两人就这样并肩朝着另一栋教学楼走去，路上随意聊着天。
“说起来，夏海君，”岛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你这家伙，最近有在看学校论坛吗？”
“论坛？有什么大新闻吗？”夏海一头雾水。
“别装傻了，”岛崎嘿嘿一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递到夏海面前，“学校内部论坛的‘非官方新生人气榜’，自己看吧。”
夏海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标题为【速报！令和六年度驹场校区一年级帅哥 Top 10 (非官方评选)】的帖子被顶得老高，而在那个榜单的第七位，赫然出现了“夏海(文科三类)”的名字。
在那之后，还跟着几条诸如“入学式那天看到的，忧郁系的帅气，好想抱在怀里揉他的头发！”、“KTV唱歌超好听的那个神秘帅哥！”、“可惜好像已经被学姐捷足先登了”之类的评论……
“……”夏海眼角一抽，东大的学生都这么闲的吗？
“恭喜啊，夏海君，刚开学就荣登 Top 10了。”岛崎在一旁憋着笑，“看来你在 KTV那晚的表现很深入人心嘛。”
“是吗？”夏海冷哼了一声，又指着榜单上面说道，“那你倒是先解释一下那个Top5是谁？”
【令和六年度驹场校区一年级帅哥 Top 10，第五位，岛崎长信】
“好帅啊，笑容也真好看”、“别被骗了，听说这家伙周末一口气连续与好几位女孩子约会”、“是真的，我昨天晚上还在学校树林里看见他了”……
“额……”岛崎长信沉吟一声，接着看着夏海，很认真的说道，“这是诽谤。”
“证据呢？”
“我昨天明明是和小叶子约会一整晚来的。”岛崎长信解释道。
“小叶子？”夏海一愣。
“我的女朋友啦。”
“那之前千代酱呢？”
“也是女朋友啊。”岛崎长信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夏海无言以对。
很快，两人来到了英语小班课的教室。
与之前的大讲堂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研讨室，只有十几张课桌椅围成一圈，气氛也更加轻松随意。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学生，都是之后两年需要一起上这门英语强化课的同班同学。
见到他们出现，一个看起来很活泼的短发女生立刻笑着打招呼：“岛崎君，夏海君，早上好！你们也选了这门课啊？”
“早上好，田中桑。”岛崎游刃有余地回应，顺便也帮夏海打了招呼。
与此同时，旁边还不断传来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看论坛了吗？那个【令和六年度驹场校区一年级帅哥 Top 10】……”
“没兴趣？为什么没有美女榜单？”
“当然是因为已经被管理员删除了啊你这个八嘎！”
“不过我这里有备份的。”
“欸？真的假的？”
“哪个榜单？我也看看！”
只能说，对于这群刚刚聚在一起的新生来说，男男女女之间的话题确实更容易拉近距离。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便是午休时间。
夏海婉拒了岛崎和几位新同学一起去食堂的邀请，找了个相对安静的长椅坐下，拿出手机，给华野凛发了条 Line消息。
【夏海：华野学姐，中午好。请问我们的活动室在哪里？】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华野凛：哟，我亲爱的夏海君终于想起我了吗？学生会馆三楼，307室，我刚把钥匙搞到手。过来吧，要我帮你准备午饭吗？】
【夏海：不必，我带了便当。马上过去。】
收起手机，夏海拎着早上星宫准备的便当，朝着学生会馆的方向走去。
学生会馆是各种社团、同好会活动室的聚集地。夏海按照指示来到三楼，找到了挂着“307”门牌的房间。门看起来很普通，甚至门框上还有些陈旧的磨痕。
他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华野凛那略带慵懒的声音。
夏海推门而入，而后打量了一番。
房间不大，采光却还不错。看起来似乎是某个社团在上个学年刚刚空出来的活动室，除了靠墙放着一张破旧的长桌和几把椅子，以及角落里一个看起来是华野凛自带的吉他音箱和几件乐器以外，几乎空无一物，地板上某些地方甚至还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华野凛正盘腿坐在地上，拿着一块抹布，认真擦拭着那把看起来就很贵的电吉他。她今天没穿皮夹克，只穿着简单的白色 T恤和牛仔裤，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扎了个高马尾，少了几分舞台上的张扬，多了几分随性的帅气。
看到夏海进来，她头都不回的说道：“中午好啊，夏海君。”
夏海环顾了一下眼前这空旷的“活动室”，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学姐，这里就是我们的活动室了吗？”
“是啊。”华野凛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随意的说道，“这可是我在校区学生会那边的朋友那里搞下来的，废了我一个不小的人情呢，记得别到处乱说啊。”
“所以……”夏海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以及眼前这位唯一的“活人”，终于忍不住试探着的问道，“那个，其他人在哪儿？”
“哦，暂时还没有。”华野凛放下电吉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恭喜你，夏海君，你现在是我们‘自由律动’同好会的元老级创始成员兼唯一指定会员了！开心吗？”
夏海脸色一抽。
周五晚上，华野凛邀请他的时候说的只是“人不多”，那时候他也没多想，但鬼知道“人不多”的意思是就他们两个人！
也就是说那时候学姐你根本就是光杆司令吧！就这样还能忽悠到人真是不容了啊！
接着夏海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因为那个被忽悠的人是他自己。
“别露出那副表情嘛，”华野凛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是我们同好会的元老啊！No.2号！将等我们的成员变多了，随便你怎么使唤和潜规则，我保证都不会过问！再说了，能和我这样的漂亮学姐独处一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我还真是谢谢您了啊！
心中咆哮了一句，夏海却是深深叹了口气，“所以说，学姐，先说说我们的社团活动是什么吧。”
“这不明摆着吗？”华野凛摊手，“打扫卫生啊，你不会真的忍心让学姐我一个人打扫这间活动室吧？”
“……好吧。”夏海无奈的说道，“等我先吃完便当。”
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初步将活动室打扫干净。
“哈……终于有点样子了。”忙活完毕的华野凛一屁股坐在箱子上，若无旁人的张开双手拥抱空气，畅快的大笑道，“哟西！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
“夏海君，你有带啤酒吗？”
“情注意点，这里是学校。”
夏海摇了摇头，提醒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来到另一边，弯腰捡起了一把靠在电吉他音箱上，看起来明显比星宫那把更大一圈的木吉他，想了想，又出声向华野凛问道，“学姐，介意我玩玩这个吗？”
“随意。”华野凛大大咧咧的说道，随后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夏海，“你还会弹吉他的吗？”
“稍微接触过一些，不过这个好像不太一样。”夏海说着，回忆着前天在台上弹奏吉他的感觉，抱着吉他，手指轻轻的开始拨动。
一阵生涩低沉的旋律响起，夏海无动于衷。
来自星宫未来的“吉他演奏lv3”生效时间早已结束，夏海已经无法做到前天上台表演那样的效果。但毕竟是之前与星宫作好了“一曲把《空も飛べるはず》这首曲子完成”的约定，演奏技能为零的话，多少有些不合适。
反正在华野学姐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趁着这点时间在温习一下曲子。
“嗯？”
华野一开始只当是夏海是初学者，没怎么在意。但随着夏海的弹奏，华野凛却是逐渐听出来，夏海似乎是在弹奏一手旋律很不错的陌生曲子。
“喂，夏海君？”华野凛出声问道，“你在弹什么曲子？”
“《空も飛べるはず》。”夏海随口回答。
“没听说过的曲子啊，歌手是谁？”
“我自己作的。”
夏海说的很自然，他早已确定过了，这个世界并没有“Spitz”乐队，更没有出现过这首歌，所以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哎哎哎？！”华野凛眼睛一亮，突然凑了过来，“你还会作曲的吗？”
“……稍微会一些。”夏海犹豫着回答。
他确实是有着“作曲”技能，登记估计大概是在lv2左右，是他曾经专门向高中音乐老师请教学来的的。虽然谈不上专业，但也确实不能算是门外汉了。
刚刚穿越那段时间，他也曾经尝试过抄一些前世著名作品在玩，音乐与小说都有尝试，然而最后发现单单靠这些东西想出名确实是异想天开。
“有乐谱和歌词吗？”华野凛继续问道，显然是非常有兴趣。
“我手机里有保存。”夏海说着，翻找了一番，将曲谱的电子版发给了华野凛。
夏海的曲谱是自己完全根据前世的记忆自己写出来的，大概有着六成左右的相似度，这已经是他目前的作曲水准能做到的极致了，否则也不至于有着“很大的改进空间”。
华野凛收到电子曲谱之后，轻哼了一阵，随后顺手拿起了手边的电吉他，显然是要试试手。
“学姐，这个给你。”夏海赶忙准备把木吉他递过去。
《空も飛べるはず》这首曲子，相比之下更适合木吉他弹奏。
“不用不用……”华野学姐摆手婉拒，接着娴熟的将这把造型颇为朋克的电吉他插上了音箱和电源，“我还是比较习惯用这个。”
接着，又经过了一番调音之后，华野学姐看着手机上的电子乐谱，开始了弹奏。
这把造价不菲的电吉他确实是高级货，在华野凛的演奏下，电吉他发出了与原声吉他几乎相差无几的音色，并且演奏水准远远超过了夏海前天不止一个档次。
这就是“演奏lv6”，单论演奏，华野凛甚至比前天的kaito先生都更胜一筹！
这两个人一个唱歌更高点，一个演奏更高点，在夏海眼中都属于同一层次的“高手”。
很快，一曲弹罢。
华野凛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吉他，感慨着说道，“确实是一首非常不错的曲子，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天分啊，夏海君……”
“学姐你这么说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夏海坦然的说道，“说实话，这首曲子还应该有不少可以改进的地方……”
“所以，是要我帮忙吗？”华野凛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同时认真打量着夏海，露出满意的笑容，“真是让我没想到呢，夏海君，开学第一天你就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额……”夏海有些犹豫，随后说道，“华野学姐，关于这首曲子，其实……我已经约好请另一个朋友帮忙了？”
“那有什么关系？”华野凛满不在乎的说道，“叫他一起过来吧，正好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人不是吗？”
“哎，校外的也可以吗？”
“可以啊。”华野凛很自然的点头，“我是会长，我说可以就可以。”
“可是，我记得学校不是有相关规定的吗？校外人员加入学生社团什么的……”
“那些规定约束的是在学校登记过的正经社团，又不是我们。”华野凛摊手。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是“不正经”的社团了对吧？！
“那……这间活动室又是怎么回事？没有经过正规登记申请不下来的吧？”夏海又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华野凛不以为意，“我在校区学生会用人情换的啊。”
“……”
夏海无言以对。
只能说这很华野。
“别这么意外嘛，夏海君。”华野凛来到夏海面前，一副长辈的语气拍着他的肩膀，“大学生活可不仅仅只有学习和玩乐哦，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我可爱的后辈……”
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亲切”起来的女人，夏海莫名有种诡异的挫败感。
“顺便一问，你刚才所说的校外朋友是什么人？”
华野凛又突然问了起来，显然，她作为同好会的会长也并不像刚才说的那样“什么人都无所谓”。
“一个……吉他手。”夏海斟酌着语气，“曾经有过街头艺人经历，水准……应该还可以。”
华野凛看着夏海有些奇怪的语气，冷不丁的问道，“女孩？”
“……嗯。”夏海承认。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瞒的。
“哦哦——”华野学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又继续问道，“外校学生吗？”
“不是。”
“和你一样大吗？”
“……稍微小一岁。”
“长得很可爱吗？”
“嗯……哎？没必要问的这么详细吧啊喂？”
……
很快，午休时间即将结束。
夏海告别了华野凛，离开了空旷的活动室。
走在返回教学楼的路上，他还在回味着刚才和华野凛的对话，思考着回家之后该如何对星宫说出这些事情。
坦白的说，对于华野凛的提议，夏海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相比起华野凛，他们两个在作曲方面确实是太过业余。有华野凛帮助的话，毫无疑问能够让《空も飛べるはず》这首曲子达到更高的水准。
另外就是……夏海觉得，如果能得到华野凛指点的话，星宫未来的“吉他演奏lv3”应该会更加容易进步。
总而言之，都是好事。
“呜——呜——”
就在这时，夏海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夏海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有些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喂？莫西莫西？”
“啊，请问是夏海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起来有些职业笑声热情的男声。
“我是。”夏海回应。
“太好了！终于联系上您了！”男人的语气显得非常高兴，“冒昧打扰，我是TBS电视台制作局的制作人，敝姓根永。是这样的，夏海同学，我们这边呢……偶然得知了您的一些情况，对您曾经那些……独特的个人经历……非常、非常的感兴趣！”
TBS电视台？制作人？
夏海皱起了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的……经历？”
“是的！”根永先生认真的解释道，“就是您……嗯……中学时代的一些事情，以及后来奋发图强考入东京大学的这段经历！实在是太富有戏剧性了！我们认为您的这段经历非常适合改编成电视剧！这个题材绝对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不等对方说完，夏海就直接打断，果断回绝。
“哎，等等，我觉得我们可以见面约谈一下……”
“多谢您的好意，可是我确实没兴趣。”
说完，不等对方继续说什么，夏海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过去的那些痛苦的经历拍成电视剧，搬上荧幕什么的……
没有必要。
过去事情还是留在过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