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东海暗潮
东海基地市的货运码头弥漫着海腥味和机油的气息。林烨和苏雨混在搬运工中溜下飞艇时，夕阳正将整个码头染成血色。林烨的太阳穴突突跳动，Joker牌在口袋里发烫，倒计时数字仿佛烙铁般灼烧着他的大腿：66:42:18...66:42:17...
“分头行动。“苏雨压低声音，递给他一个微型通讯器，“我去联系地下抵抗组织，你去找主控终端的位置。三小时后在旧港区的'蓝鲸'酒吧碰头。“
林烨刚要反对，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脑海。视野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金色大厅，十二把空椅子，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能量核心。Joker牌上的倒计时疯狂闪烁了几下，突然切换成新的信息：
【警告：检测到密钥共鸣】
【最近节点：东海星辰塔地下7层】
【安全时限：02:15:00】
“来不及了。“林烨抓住苏雨的手腕，“他们已经开始激活程序！两小时内我们必须进入星辰塔！“
苏雨的瞳孔微微收缩，精神系异能让她瞬间理解了情况的紧迫性。“走！“她拽着林烨钻进一条堆满集装箱的窄巷，“我知道有条地下通道能避开安检。“
两人在迷宫般的码头区疾奔，耳边是货轮鸣笛和海浪拍打堤岸的声响。林烨的异能感应突然刺痛——有人在追踪他们！他猛地将苏雨拉进一个集装箱的阴影处，下一秒，三架无人机从头顶呼啸而过，机腹下的扫描仪闪烁着红光。
“星辰科技的巡逻机。“苏雨贴着林烨的耳朵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颈侧，“它们怎么会...“
林烨突然捂住她的嘴。集装箱外传来靴子踏在金属地面的声响，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扫描显示热能反应在这里消失，全面搜查。“
苏雨的手指在林烨掌心快速划动，用摩尔斯电码传递信息：【2人，武装，皎月级】。林烨点点头，Joker牌在掌心翻转。当脚步声逼近到咫尺之距时，他猛地发动了复制来的蝠魔声呐能力。
无形的声波炸开，两名守卫顿时捂住耳朵踉跄后退。林烨如猎豹般窜出，雷电缠绕的右拳击中一人腹部，同时左腿扫向另一人的膝盖。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守卫倒地不起。
“快！“林烨拽起苏雨继续奔跑，“他们很快会增援！“
穿过锈迹斑斑的管道和散发着腐臭的下水道，两人终于抵达苏雨所说的“地下通道“——实际上是一条大灾变前的地铁隧道。隧道墙壁上爬满发光的苔藓，提供了微弱的照明。苏雨轻车熟路地在岔路口左转右拐，最终停在一扇锈死的安全门前。
“星辰塔的地下排水系统。“她用力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从这里可以直接进入B3层的设备间。“
潮湿的冷风从门后涌出，夹杂着某种机械运转的嗡鸣。林烨刚要迈步，Joker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他一把拉住苏雨：“等等！“
话音未落，一道激光网格突然出现在门前，将金属门框切成了整齐的方块。林烨的后背渗出冷汗——再快半步，现在被切成块的就是他们了。
“动态防御系统。“苏雨脸色发白，“他们升级了安防。“
林烨仔细观察激光网格的波动频率，突然有了主意。他取出Joker牌，将其贴近墙面上的一个老旧接线盒。当牌面接触到裸露的电线时，一缕电弧跃出，沿着线路逆向侵入系统。激光网格闪烁了几下，突然变成了稳定的绿色。
“临时安全通道。“林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只能维持五分钟。“
两人弯腰穿过激光网格，进入一条倾斜向上的维修通道。随着深入，机械运转声越来越响，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臭氧的味道。林烨的异能感应变得异常敏锐，他能感觉到前方有庞大的能量源在脉动，就像一颗沉睡的心脏。
通道尽头是一间布满管道的设备间。透过通风口的栅栏，林烨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十二个与姑苏基地市一模一样的培养舱。但与那里不同的是，这些舱体都是满的，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闭目沉睡的人影。
“第三代适配者...“苏雨的声音颤抖，“他们已经培育出这么多...“
林烨的目光被中央控制台吸引。那里站着三个穿金色制服的人，正围着一个全息投影激烈讨论。当投影旋转到特定角度时，林烨看清了内容——那是一张全球地图，标注着十二个闪烁的红点，每个红点都连接着中央的东海基地市。
“全球同步激活...“苏雨解读着唇语，“他们在说...'钥匙就位'...“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金袍人突然抬头，直直看向通风口的方向。林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张脸与姑苏基地市的“收藏家“一模一样！
“他发现我们了！“林烨拽着苏雨后退，但为时已晚。整个设备间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警报声响彻通道：“入侵者 detected！启动清除协议！“
通风口的栅栏自动锁死，身后的通道也降下防爆门。林烨咬牙凝聚雷电异能，但攻击打在特种合金上只留下浅浅的焦痕。更糟的是，墙壁中开始渗出银色液体——纳米守卫正在成型！
“背靠背！“林烨将苏雨护在身后，Joker牌在掌心发烫。当第一个纳米守卫扑来时，他发动了复制的空间切割能力。无形裂隙将银色人形一分为二，但很快又重组起来。
苏雨的精神冲击波暂时延缓了守卫的进攻，但更多银色身影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坚持住！“她咬牙释放出更强的精神震荡，“我在尝试干扰它们的控制信号！“
林烨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每当苏雨的精神波击中守卫，它们体内都会闪过一抹金光。他福至心灵，将雷电异能压缩成细如发丝的能量针，精准刺入那些闪光点。
被击中的纳米守卫立刻瘫软成液态，无法重组。但守卫数量实在太多，两人的体力迅速消耗。就在防线即将崩溃时，Joker牌突然自动悬浮起来，绽放出耀眼的蓝光。
牌面上的小丑图案扭曲变形，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组成一个复杂的立体结构图——正是球形空间的核心控制系统！林烨瞬间理解了其中含义，将剩余异能全部注入Joker牌。
一道能量波纹扩散开来，所有纳米守卫同时僵住。更惊人的是，中央控制室的全息投影突然转向通风口，收藏家的影像清晰浮现：“J-07...你终于来了...“
防爆门突然开启，纳米守卫如潮水般退去。一个机械女声响起：“密钥验证通过，欢迎回来，J-07。“
林烨和苏雨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陷阱？“苏雨用唇语问。
“可能是唯一机会。“林烨握紧Joker牌，上面的倒计时已经变成：65:15:09...
两人谨慎地走出通道，进入中央控制室。近距离看，那些培养舱更加触目惊心——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不同年龄、性别的人，他们胸口都有个发光的Joker标记。最靠近控制台的那个舱体里，甚至是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
“完美的作品，不是吗？“收藏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烨这才发现，真正的收藏家并不在这里，这只是个全息投影。“第三代适配体的稳定性远超预期，只要太阳风暴激活他们的Joker序列...“
“你会杀死他们！“林烨怒吼，“就像杀死了其他十一人一样！“
投影中的收藏家露出诡异的微笑：“牺牲是必要的。当十二个节点的钥匙同时转动，门就会开启...新世界的大门。“
全息画面突然切换，显示出一个林烨从未见过的场景：一座纯白的方尖碑矗立在虚无中，碑面上刻满了与Joker牌背面相似的花纹。当镜头拉近时，能清晰看到碑体中央有一道裂缝，里面透出刺目的金光。
“旧世界已经腐朽。“收藏家的声音带着狂热的颤抖，“我们需要重启——用太阳风暴净化一切，只留下被选中的人。“
林烨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们...你们才是第一次太阳风暴的制造者！所谓的魔兽变异...异能觉醒...全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收藏家没有否认，而是转向控制台：“倒计时加速。准备激活程序。“他看向林烨，金色眼睛闪烁着非人的光芒，“你本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J-07。现在...你只是另一把钥匙。“
控制室突然震动起来，所有培养舱内的液体开始发光。林烨冲向主控台，却被一道无形的力场弹开。苏雨尝试用精神异能干扰系统，但反噬让她喷出一口鲜血。
“没用的。“收藏家的投影开始模糊，“程序已经锁定。65小时后，新纪元将...“
话音戛然而止。控制室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剩下培养舱发出的诡异幽光。一个陌生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跟我来，如果想阻止他们的话。“
借着微光，林烨看到通风管道口蹲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身影。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那个被灼烧变形的编号：J-05。
穿越到历史著名人物，并改变他的人生。却发现自己原本就是那个历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