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8章 姬发攻西川,刘表,刘彻联手攻汉中(1)
虎牢关下的血色残阳中,杨坚望着战线逐渐崩解的汉军,喉结剧烈滚动。远处蒲坂津方向腾起的黑烟与厮杀声交织,
朱儁的骑兵显然已陷入重围。他猛地扯下披风裹住染血的左臂,冲亲卫嘶吼:“擂鼓!鸣金收兵!“
牛皮战鼓的轰鸣混着呜咽的号角,汉军如潮水般向虎牢关西侧的山道退去。
黄埔嵩挥舞着断刃,带领残兵组成人墙殿后,盾牌上密密麻麻插满的箭支随着奔跑簌簌颤动。薛冰在城头望见良机,
挥动血龙戟大喊:“追!务必截断其退路!“并州军如饿狼般扑下关隘,马蹄碾碎汉军丢弃的长枪与盾牌。
山道狭窄处,朱儁的三万骑兵正与潘钰的伏兵缠斗。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横扫而过,
三名汉军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截。朱儁的虎头湛金枪枪缨早已被血浸透,
他望着逐渐逼近的杨坚主力,咬牙下令:“结圆阵!护送杨将军先撤!“
杨坚策马狂奔时,忽听身后传来破空锐响。
他本能地侧身,一支利箭擦着耳际飞过,钉入前方树干嗡嗡震颤。抬眼望去,岳飞骑着踏雪乌骓立在高坡,
银枪斜指苍穹,身后千名神射手张弓待发。“放箭!“随着低沉怒吼,箭雨遮蔽天空,汉军殿后部队顿时人仰马翻。
关键时刻,卢植率领的长安援军突然杀出。两千陌刀手齐声怒吼,雪亮刀光如墙般推进,
将并州军的追击势头生生遏制。卢植的长剑挑开迎面而来的箭矢,
大声疾呼:“杨将军快走!潼关方向已布下拒马阵!“
汉军且战且退,直至夜色笼罩群山。当长安巍峨的城墙终于映入眼帘时,
杨坚浑身浴血地摔下战马,望着身后清点残兵的将领们,声音沙哑:“紧闭城门...连夜修补城防...“他踉跄着扶住城墙,
看着月光下蜿蜒的退军长龙,每一步都在青砖上留下暗红的血印。
次日清晨,伤痕累累的汉军士兵倚着残破的盾牌席地而坐。杨坚站在城楼之上,
望着远处并州军绵延的营帐,握紧了染血的虎符。城下,百姓们搬运着伤员,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
他听见卢植在身后叹息:“此番虽侥幸撤回长安,但折损精锐近半...潘钰恐怕不日便会兵临城下。“
杨坚转身时,晨光刺破云层,照在他决绝的脸上:“传令下去,拆民居、铸箭矢,
将护城河灌满桐油。潘钰想要这座城,便让他先踏过十万汉军的尸体!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城头,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飞向血色未褪的天际。
汉中城府邸内,青铜烛台上的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将姬发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夯土墙上,
忽明忽暗。他身着玄色战甲,腰间悬挂的龙纹剑穗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目光扫过堂下跪坐的一众将领谋士:“西川地势险要,张鲁据守葭萌关已有十载。
如今其粮草短缺,军心浮动,正是出兵良机。我欲亲率十万大军,先取葭萌关,诸位以为如何?”
周公旦抚着雪白长须,展开羊皮地图,指节重重叩在蜀道标注处:“葭萌关易守难攻,
关前仅有一条丈许宽的栈道可供通行。我军若强攻,必将暴露于敌军箭矢之下。”他话音未落,召公奭已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兵法云‘攻其必救’,
可令偏师佯攻白水关,引葭萌关守军分兵,主力再趁机突袭。”
雷震子猛地站起身,铁胎弓在身后发出沉闷的摩擦声:“末将愿率三千死士,
趁夜攀越摩天岭,绕至关后放火!”他的提议让堂内气氛骤然紧张,
韩山童却皱眉反驳:“摩天岭崖壁陡峭,空手攀爬尚且九死一生,如何携带兵器甲胄?”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时,蚩尤把玩着手中的九环大刀,
刀刃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何须这般麻烦?某家只需五千精壮,定能劈开关门!”他魁梧的身躯挡住烛火,
阴影笼罩半个厅堂。神算鬼谋轻摇羽扇,冷笑道:“蚩尤将军的蛮力,在滚木礌石下怕是难有用武之地。”
百里鸣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擂鼓:“诸位莫要空谈。
关前栈道狭窄,我军可打造冲车,以生牛皮蒙顶抵御箭矢。待靠近城门,再以火油焚毁吊桥。”他展开设计图,
粗糙的线条勾勒出三丈高的木质巨物,引得众人纷纷围拢。
姬发凝视着地图上葭萌关的标记,最终将青铜令箭拍在案上:“就依百里鸣之计。
三日后辰时出兵,周公旦、召公奭随军参赞;雷震子领两千骑兵绕道佯攻白水关;蚩尤、韩山童率三万步卒为先锋,
打造冲车;刘福通、杜遵道押运粮草。王辰,你负责刺探敌军动向。”
三日后,十万大军如黑色洪流般涌向西川。栈道两侧的悬崖上,汉军的战旗猎猎作响,
与远处的云雾融为一体。葭萌关城楼上,张鲁部将杨昂望着渐渐逼近的敌阵,
冷笑一声:“来得好!传我将令,准备檑木、火油!”
当先锋军抵达关前时,号角声骤然响起。蚩尤挥舞九环大刀,怒吼着冲向吊桥,
身后的盾牌手结成龟甲阵,试图抵挡箭矢。然而关楼上瞬间落下密集箭雨,
如蝗群般扑向汉军。前排盾牌手的木盾上转眼插满箭矢,惨叫声此起彼伏。
“冲车!快上冲车!”韩山童声嘶力竭地喊道。数十辆裹着牛皮的冲车在士兵推动下缓缓前行,
车顶上的瞭望孔不时探出弓弩手还击。杨昂见状,大手一挥:“放滚木!”碗口粗的圆木裹着碎石从城头倾泻而下,
砸在冲车上发出震天巨响。一辆冲车的木质框架被直接砸裂,里面的士兵被压成肉泥。
关键时刻,雷震子在白水关方向点燃的烽火终于生效。
杨昂接到求援信后,犹豫再三,分派出两千骑兵驰援。姬发抓住战机,亲自擂鼓助威:“敌军已分兵,
全力攻城!”汉军士气大振,冲车顶着漫天飞石继续推进。
当第一辆冲车撞在城门上时,整个关城都为之震动。城楼上的守军往下倾倒火油,
试图焚毁冲车,却被汉军的弩箭压制得无法靠近。蚩尤瞅准时机,
带领死士冒死冲到吊桥下方,将浸透火油的麻绳系在桥索上。
“点火!”随着令下,火舌瞬间吞没吊桥。杨昂见势不妙,急令关闭内城门,
却为时过晚。汉军如潮水般涌入,与守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蚩尤的九环大刀上下翻飞,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韩山童的长枪挑飞挡路的敌兵,枪尖直指杨昂。
混战中,神算鬼谋带着谋士团登上城楼,将写满劝降书的箭矢射向城中。
“降者免死!抗拒者诛灭三族!”劝降声与厮杀声交织,渐渐瓦解守军的斗志。
当夜幕降临时,葭萌关城头的张鲁军旗轰然倒下,取而代之的是姬发的玄色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成都府邸内,鎏金兽首烛台映得满室猩红。刘焉扶着镶嵌玳瑁的檀木座椅,
指节重重叩击扶手:“葭萌关失守,杨昂战死!姬发贼军已过剑阁,下一个便是成都!“他目光扫过阶下诸子,
在刘彻身上顿住,“刘彻为主帅,即刻点兵十五万,务必在绵竹关前挡住敌军!“
刘彻一袭玄甲霍然起身,腰间长剑撞在铜柱上发出清鸣:“儿臣定不辱命!
“他转头望向张任,这位老将的雁翎刀鞘上还沾着南蛮征战时的泥土,“张将军为副帅,咱们明日寅时出兵!“
“且慢。“东方朔摇着竹骨扇踱出,白发在烛火下泛着银光,“姬发有周公旦、神算鬼谋相助,
我军若正面硬拼,恐难取胜。“他展开蜀地舆图,指尖点在绵竹关西侧的山谷,“此处地势狭窄,可设伏兵三万,
待敌军半数通过,以巨石封路,火油焚之。“
霍去病按捺不住,铁枪重重杵地:“末将愿率五千轻骑绕道敌后,截断其粮草
“霍光却皱眉阻拦:“绵竹关至成都道路崎岖,粮草皆走水路,贸然分兵恐生变故。“争论间,
上官暝焰带着百名黑袍死士踏入厅堂,死神鬼槊上缠绕的铁链拖在青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三日后,绵竹关前。十五万蜀军旌旗蔽日,张任指挥士兵在关前挖掘三丈宽的壕沟,
壕底插满削尖的竹签。刘彻站在瞭望塔上,望着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握紧了腰间虎符,
当姬发的玄色战旗出现在视野尽头时,他猛地挥旗:“放箭!“
千张弩弓同时发出嗡鸣,箭雨如黑云般压向汉军。蚩尤暴喝一声,九环大刀舞成半圆,
将射向自己的箭矢纷纷磕飞,刀刃与箭镞相撞迸发的火星溅在盾牌手脸上,烫得士兵们闷哼出声。韩山童指挥冲车推进,
却发现蜀军早有防备——关前铺满湿滑的泥浆,冲车车轮深陷其中,进退不得。
“不好!中埋伏了!“百里鸣突然指向西侧山谷。只见滚木礌石如瀑布倾泻而下,
将汉军后军截成两段。神算鬼谋的羽扇急速挥动:“快!让前军后撤,结圆阵!“话音未落,
山谷间已燃起冲天大火,热浪裹挟着浓烟扑面而来。
混战中,霍去病的骑兵从侧翼杀出。他的铁枪接连挑翻三名汉军将领,
枪缨上的鲜血顺着枪杆滴落。霍光则带着精锐步兵冲入敌阵,长剑专取汉军军官咽喉。
上官暝焰的邪冥军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死神鬼槊每一次挥动,都有汉军士兵脖颈喷血而亡。
姬发站在中军战车上,望着陷入重围的部队,突然抽出佩剑:“随我冲锋!“他的玄色战甲在火光中泛着冷芒,
龙纹剑劈开迎面而来的长枪,直取刘彻所在的瞭望塔。张任拍马舞刀拦住去路,两柄兵器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溅起的火星落在姬发肩头,烧穿了战甲。
夜幕降临时,战场上尸横遍野。汉军在周公旦的指挥下且战且退,终于撤回剑阁。
刘彻望着满地狼藉,擦拭着脸上的血污,对张任叹道:“姬发虽败,却未伤筋骨。此役不过是试探,
真正的大战还在后头。“他转身望向成都方向,东方朔的身影在火把中若隐若现,手中的竹扇正缓缓绘制着新的战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