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参果人，剑道无情
那蜀山的人腰间别着的是金签，而除魔卫道的一行皆是木签，至于维护鬼物的，皆是银签！
金……
等等！
“今夜不可动武！”明久起身，以文气高呼，可天上的那些除魔卫道者已经随着那‘蜀山’之人出手，各式术法武功，皆打在了庞大的恶鬼身上！
“噗！”却是那些除魔卫道的人一个个从半空坠下！
“你……”这些人皆不可置信地看向半空。
那蜀山之人双目血红，狞笑着看向地上的他们，他的那柄巨剑对向的自然不会是恶鬼。
而对面的恶鬼安然无恙，更没有出手。
出手的是那些护卫恶鬼的银签之人。
不，此刻已经变成了金签！
“哈哈哈！”
“饿了…饿了……”
那巨大的恶鬼大口一吸，那些动武的人不受控制被吸入恶鬼的口中！
而那恶鬼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找到了明久。
“嘿嘿，来了一个真的正道，不知是谁家的……”
此刻明久的形象是一位老者，他大呼的声音也苍老年迈，可那股浩然正气，却随着声音传出。
这让不少人都回首，看向明久，记住了这张老脸。
不乏一二笑声，这些人并没有在明久身上浪费时间，因为在那恶鬼的肚子中，浮现出一团火焰，火焰上灼烧着方才他吞下的一道道人影。
好似恶鬼的肚皮成了地狱，正在用业火灼烧灵魂。
在痛苦的惨叫声中，一点点黄色的灯油浮起，向着恶鬼的心脏涌去，而在恶鬼心脏处，一盏油灯微微明亮，摇曳扑闪，却怎么也不熄灭。
延寿灯！
“哈哈哈，这就是长生道！”恶鬼嘶吼着，随即他大口一吐，一团团玄黑浓稠的液体喷出，如同雨滴一般坠向下方，在众人面前悬浮。
孟婆汤！
“诸位可以用身上的东西试一试，看看谁做出的延寿引，有奇效……哈哈哈！”
说着，半空中的那位‘蜀山’之人轰然坠落，倒在地上。
“谁的延寿引能让他醒来，谁就是本次传道的魁首，本尊自不会违背规矩，必会给予奖励！”
那地上的‘蜀山’之人此刻身上的衣物全部消失，转而浮现一道道诡异的纹路，好似蠕虫一般在皮肉上鼓动，而他的面上却毫无表情，唯有死寂。
明久站在外围，看向场上所有跃跃欲试的‘学子’们，摸了摸心头的那颗天生的浩然文学。
浩然者，正也。
他方才的举动令他厌弃，这文心会害死他的！
沉默中，他眼中浮现出一抹身影，那是一只人形壮硕的猴子，身披金甲，背对着明久，明久一愕，还未细观，这身影就随着一道叹息消散。
明久恍然失笑。
他摇头心道：“阿母，你从小给我说的那些正义凛然的故事，可害苦了我……”
明久看向已经准备在身前那团孟婆汤中添加东西的青戈。
“你知道奖励是什么吗？”
青戈拿出一个布袋，从中翻找着什么，听见明久的话，嘴角勾笑，那魅惑的美人脸上，闪过玩味。
“来这里的人都将这长生路当中要事……你还说什么奖励？”
“只要能制出延寿引，就是最大的奖励啊。”
那就是不知道了。
明久道：“我是竹签，不可以提问，你能否替我询问奖励是什么。”
什么长生？
不说他已经开始怀疑长生的存在，此刻这长生分明就是以人族的死亡来炼就的邪术，除非他不要这浩然文心，不然他可无法接受。
可无心之人若何能活？
“呵呵……”青戈以女子面目示人，所有姿态都惟妙惟肖，此刻笑了笑后，勾唇道：“那甲医郎君准备用什么答谢？”
“……郎君虽俊，不过长生路在前，我可不要一夜欢好。”
打趣地看向明久。
明久面一黑，道：“若我制出延寿引，给你就是。”
青戈伸出纤细的手指，看了看，百无聊赖看着，笑道：“我要的是这个。”
他目光瞥向那头恶鬼……
明久一愕。
就见青戈摇曳身姿，起身以血煞之气传音四方道：“五鬼君，你这奖励是何，也不说说，若是对奴家无用，那下次奴家可不来了……听说托塔天王的塔下凡尘，化成了妖怪，过几日就要在崇仁坊开坛讲道，或许从它那比五鬼君说得好呢！”
崇仁坊！
托塔天王的塔？
明久默默看着面前的青戈，随即环视周围。
在那些人听见青戈之言后，皆议论纷纷，看着这是个新消息！
青戈目的为何？
明久蹙眉，而那京观上的恶鬼也龇牙咧嘴，低吼着道：“我才有长生，一个塔会讲什么道？”
说着，这恶鬼伸出肥大的巨手指向地上的那人。
“这个人就是魁首的奖励！”
舔了舔舌头：“只需把你延寿引的配方也给我一份，他就是你…你……你，或者是你的……”
渴望的神情从恶鬼那五个头颅的眼眸中迸发。
下面的人默不作声地打量那地上的人。
终于不知是谁道了一声：“他是十年前叛逃蜀山的首席弟子，修无情剑道，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不过不知怎会在此处被五鬼君控制？”
明久听着，默默示意青戈。
青戈白了明久一眼，却也还是道：“这算是什么奖励？”
“一个破了道心的人，即使让百戏台的那群人制成傀儡，怕是也没什么用场。”
那京观上的恶鬼笑着，用手拨动地上的男子，上面的纹路破开鲜血染在了它的手上，它放进嘴里吮吸，道：“他吃了他的爱人，因为他的爱人曾经吃了一枚人参果。”
“嘿嘿…我吸了很多血用来制作延寿引，如今只能尝到甜味，不过你们嘛，或许还能增个寿元……”
人参果！
寿元！
下面的人议论声更重，这可是能增长寿元的宝贝啊！
不少双贪婪的眼睛望向那赤裸的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一股渴望，升腾在这讲道的院落中，只有少数人能把持心神。
明久与青戈都是其中之一。
而得到了答案，二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坐下。
“真的延寿？”
明久看向青戈，眼中藏着狐疑。
吃人来延寿，不会变成怪物吗？
青戈却是与他此时的美人面貌极度不符地冷笑一声，道：“当然能，人本身都是一种丹药，在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药效。”
“可是千万别吃……”